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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人和秦王日後成為對立麵的時候,先生你打算幫誰?”
衛央很是期待的看著呂安。
呂安直接搖了搖頭,“我誰都不打算幫。”
衛央立馬意識到自己這句話好像問錯,江天屬於逍遙閣,前段時間匠城發生如此慘烈的事情,和逍遙閣脫不了乾係,那麼自然不可能會出手幫江天。
另外一邊的寧政,如果呂安要幫的話,那他早就幫了,根本就不需要拖到那時候。
“先生說的對,這個問題我有點唐突了。”衛央笑著說道。
呂安再次搖頭,“其實你問這個問題並不是想知道我的答案,其實也想知道我的態度而已,在你看來,我的態度應該是什麼呢?但是幫還是不幫,或者說幫的話,幫誰?”
衛央臉一紅,突然被人戳穿內心深處的想法,還是有點小尷尬的。
默默點了點頭,然後便是小聲問道:“先生,你給我交個底吧,你這次來到底所為何?”
“其實也不是為了什麼,單純就是為了想要某些人聊聊。”呂安直截了當的說道。
這話讓衛央更懵了,“某些人?誰?秦王還是江天?”
“兩個都算吧,他們之前讓你特地跑了一趟匠城,結果你連我的麵都沒有見到,所以我來一趟,既表明態度,也算是一種友善的表達吧。”呂安稍稍讓步。
衛央聽到這話,便是懂得了這其中的論點,很是自然的給呂安倒了一杯茶。
“先生的話我懂了,如果未來當真涉及到匠城,我會儘全力周旋。”衛央突然來了一份保證。
隻可惜衛央的這份保障並沒有讓呂安開心起來,甚至還讓他感到一點無奈,因為衛央沒懂他這話的內在意思。
一旦他們有這樣的想法,那麼光憑一個衛央是絕對不可能做到所謂的周旋,多拖一天兩天,對於匠城來說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呂安想要的保證是雙方互不乾涉,這是呂安想要的底線,如果做不到,呂安自然可以偏向彆人,這是呂安現在這麼做的底氣,因為他有選擇的餘地。
如果他偏向大漢,即便是以如今匠城和大漢的關係,大漢依然不會拒絕呂安的合作。
所以顯而易見,衛央並沒有意思到呂安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他並不懂。
呂安微微一笑,舉杯對著衛央輕輕示意了一下,換了一個話題。
“你在大秦的這些年對它的了解應該很深吧?你覺得他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
衛央歪頭思索了半天,然後便是不太確定的說道:“其實我一直沒有接觸到大秦真正的核心,所以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哦?怎麼說?誰是核心?寧政?還是江天?”呂安有點意外的說道。
衛央搖了搖頭,“都不是,大秦現在的核心其實是軍部,也就是說是那些在外大戰的那些人,胡勇和寧起,換句話說誰掌兵權,誰就是真正的核心。”
這句話的意義有點大,幾乎將寧政給架空了,直接將胡勇推上了死路。
“如果換做是以前,你這句話可以說抄家殺頭的!”呂安半開玩笑的說道。
衛央嘿嘿一笑,“雖然確實是要被殺頭的,但是我的確是這麼認為的,因為現在大秦最強的地方就是軍隊,強到何種地步呢,據說連宗師都不在話下,當然像蘇大人這種九境宗師就另當彆論了。”
“哦?他們這麼厲害嗎?竟然能對付宗師了?”呂安有點驚訝。
衛央點頭,“現在大秦專門有設置了一個營,裡麵幾乎都是四境的修士,十人一伍,百人一組,假想的敵人就是宗師。”
呂安沒想到大秦已經有和三大營類似的營了,這倒是他沒想到的事情。
“所以說軍隊現在的實力極其的強大,王權和兵權兩選一的話,我可能都會直接選擇兵權,因為這東西實在是太保險了,誰敢動?”衛央如同說笑般的說道。
然而這話在呂安耳中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他感覺這話有問題,尤其是那句話兵權和王權的選擇。
“當真是你說的這個情況嗎?”呂安謹慎的問道。
衛央依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直接點頭,“對呀,基本上都是認為的,不過打仗也的確是苦,動不動就是數萬人的死傷...”
“那寧政就沒有什麼彆的舉動嗎?他也是這麼認為的嗎?兵權大於王權?”呂安詢問道。
衛央連忙擺手笑道:“先生說笑了,現實中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兵權自然是在王權之下,秦王肯定沒有這樣的憂慮,再加上虎大將軍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即便是上次寧起鬨著要爭權的時候,秦王都是選擇站在胡將軍身後,自然不會真出問題。”
“哦?真的嗎?寧政沒有半點異常?”呂安依然有點擔心。
將在外,王命有所不受!
這句話雖然經常聽到,但是真正能用到的人可能不多,現在胡勇就是那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能顛覆大秦的人!
他手上握著的軍隊數量完全可以自立為王,而且曾經的大周境內便是最好的地方。
如果胡勇有這樣的想法,的確是可行的,所以寧政不可能不擔心,隻是因為現在有外患,所以寧政才沒有發難!
鳥儘弓藏?
這是呂安心中的擔憂。
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麼胡勇的處境豈不是要危險了?
呂安瞬間坐直了身體,心中出現一陣極其的擔憂。
衛央依然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問題,繼續說道:“寧王表現的很平靜,從來就沒對胡將軍有過異樣的感覺,他曾經說過胡將軍是他最信任的那個人!直到他死一直都會是!”
呂安聽完便是點了點頭,雖然他有點不相信這話,但是寧政能這麼說,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事情了。
“先不說這個了,除了你說的這個,塞北城這幾年有沒有出現一些特彆奇怪的人或者事情?”呂安換了個話題。
衛央有點不太明白這話,“什麼叫做奇怪的人或者事?比如呢?”
“比
如出現了很多隱藏在背後的人或者物?”呂安說的極其隱晦,總不能直接說魔物或者地府的人吧,這樣容易嚇到身為普通人的衛央。
衛央搖了搖頭,他從未關心過這種事情,“具體的我可能真的不確定,因為我從來沒注意過這些,可能有吧,塞北城每天都在發生一些事情,例如死人?”
在衛央腦海中,死人已經是最大最奇特的事情了。
呂安笑了笑,然後便是點了點頭,“死人也算吧!”
“這個事情我倒是關注過,算是治安的一方麵,不過塞北城這麼大,人這麼多,其中的修士更是數不勝數,所以這裡麵的恩怨就多了,所以就經常死人了吧。”衛央總結了一聲。
呂安直接哈哈一笑,“你確定嗎?恩怨多了,所以就經常死人了?那你有沒有看過這些死人有沒有什麼特點?”
衛央連忙搖頭,“我隻是個文人,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去關注,八成就是正常的凶殺吧,人口基數這麼大,所以塞北城內有人死,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那你去稍微了解一下看,這個對塞北城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呂安解釋了一句。
衛央雖然有點不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記下了這個事情,關於死人的事情?
“對了,塞北城裡麵逍遙閣的駐地在哪裡?誰負責的?”呂安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問題。
衛央直接開口回道:“逍遙閣的駐地是在一個叫做老街的地方,負責人其實有兩個,暗地裡的那個是江天,不過一般的事情他不會主動露麵,現在更多的處理朝中的事務和問題,明麵在外的那個人據說是中州派來的副手,名為沈景天,行事風格屬於不聲不響的那種,據說還是個宗師。”
“沈景天?”呂安搖了搖頭,並沒有聽說過這人,“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有他有過接觸嗎?”
“有過,但是不多,而且我是普通人,他是宗師,天生就比我高一等,所以我和他也就沒有什麼特彆的接觸,頂多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聯係而已,沒有太深的交集。”衛央搖了搖頭。
呂安哦了一聲,“行了,既然你不清楚,那我自己會去拜訪一二的,順便和他們溝通一下問題。”
對於呂安所做的決定,衛央感到很奇怪,不明白為何他會如此在意,不過呂安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他也不好去反駁什麼,隻能點頭哦了幾聲。
又聊了一會之後,衛央便是早早的離開了。
呂安也沒有故意留他吃飯,任他離開。
等到衛央離開之後,蘇沐便是從一旁的屋內走了出來,有點不滿的埋怨道:“乾嘛把衛央牽扯進來?還讓他去了解這種事情。”
“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作為一個有理想的文人,那麼他就應該去見識一下陰暗的那一麵,如果衛央連這個都見不得,那以後的戰爭該如何去看?”呂安解釋道。
蘇沐冷哼了一聲,“我才不相信,你想那麼遠,我看你你就是想了解你自己的事情吧,等會是不是還打算去見一下那個沈景天?”
呂安點了點頭,“作為江天的副手,我倒想去看看對方是什麼人,還是中州拍出來的,你聽說過嗎?”
蘇沐搖了搖頭,“我怎麼會知曉這人是誰,多半是逍遙閣的培養的人吧。”
“難說,既然是派到北境的人,那我覺得這人對北境肯定很了解,多半以前就是北境的人也說不定。”呂安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