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2)

法維斯:“……”

如果現在笑出聲的話,會被雄主家暴嗎?

他錯開臉,用食指抵住唇,忍住笑意,輕輕咳嗽了下。

軍雌聲音輕柔像哄蟲崽般:“您可以繼續住,沒關係的。”

“我讓仆蟲們打掃出彆的房間就好。”

林嶼拉住即將轉身離開的法維斯,衣角被蟲輕輕的捏住,他的聲音很低:“是我擅自住了你的房間,你不必走。”

法維斯半跪在林嶼膝邊,半張臉貼在雄蟲膝頭,感受著雄蟲因接觸而僵硬的身軀,他笑了笑:“我是您的雌君,我的一切都是您的。”

軍雌仰起頭,神情隱約中透露著些許溫柔,他很認真的說:“不論是我的生命還是財產,我的軍功或者榮譽,都屬於您。”

在蟲族隻有一隻蟲真心認可對方才會獻出自己的一切,雖然雌蟲嫁與雄蟲後名義上一切都該歸屬於雄蟲,可這次是他出於自己意願的。

“您彆拒絕好嗎?”

法維斯眼中一派真誠,他靠近林嶼的臉龐,什麼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雄蟲睫毛顫抖,卻陡然避開了,他沉默片刻:“你是我的雌君,但你的還是你的。”

法維斯失落極了,隻覺得心頭一陣乾澀,繁多的情緒壓得他難受,他覺得雄蟲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還不能接受他。

可為什麼呢?

他知道雄蟲並不喜歡軍雌,可連如此多的財產榮譽都不能讓林嶼接受他……就僅僅因為他是軍雌嗎?他的雄主…真的就這麼厭惡他嗎

可如果厭惡為什麼要與他一起就餐?為什麼容忍他的親近?又為什麼……要住進他的房間?

難道這一切都隻是他自作多情嗎?明明雄蟲在為他破冰啊!

法維斯難過的抓住他的衣角攥在手中,眼中微不可察的泛出一點紅:“雄主您不能—”

話未完全脫口,雄蟲像是已經明白他要說什麼般提前打斷。

“夠了。”林嶼睫毛垂下,語氣中似有回避的意味,“你在這裡睡,我出去。”

明明是s1級的軍雌,卻不敢對麵前的雄蟲用力半分,抓不住的衣角從手中脫離,神情落寞的站在原地,明明是被留下的那個,卻又更像是被主人拒之門外。

房間裡隻有一盞昏黃的床頭燈,所以顯得有些昏暗,法維斯處在屋裡,而雄蟲站在門外,外麵的燈光璀璨充足,仿佛就此將他們分割開來。

隨著一聲輕響,門被林嶼關上。

房間陷入寂靜。

他又是他,雄蟲還是雄蟲,他們的關係仍舊沒有變化。

從那天後,他們之間與其說是有些彆的什麼不同尋常的氣氛,更像是退化回了初見時。

雖然見麵時法維斯依舊是會對他關切問候,可那種藏不住的熱切卻沒有了。

法維斯開始頻繁的加班,日夜不歸,仆蟲們日日詢問是否回府中用餐,得到的都是否定答案,仿佛軍部才是他的家。

掛了電話的仆蟲戰戰兢兢,哭喪著臉:“閣、閣下,大人說他今天也不回來……”

林嶼臉色差的要吃蟲,嘴依舊比誰都硬:“跟我說什麼。”

您不在意您彆守在這兒啊!太嚇蟲了!

每次他們打電話,雄蟲就會從各種地方冒出來,然後在聽到大人不回來後,就獨自一蟲開始發冷氣。

仿佛都知道他心情不好,誰都不敢湊到他麵前,能躲就躲,本就空曠的彆墅此刻更顯得冷清了。

林嶼睜眼府裡是他一個人,閉眼府裡也是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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