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話鋒一轉:“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要先進行精神力安撫。”
林嶼不接他的話,轉而又問另外一隻雄蟲:“那布萊西怎麼辦?”
格納臉上的笑意一僵,快速閃過一絲尷尬:“……怎麼提起他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林嶼看向他,語氣無波無瀾:“他是你的雄蟲。”
“他不是…”格納還以為林嶼很介意這件事,不住的解釋。
畢竟安塞倫斯的雄蟲按照慣例都是可以有很多雌蟲,但沒誰家的雌蟲敢有很多雄蟲。
所謂一雌不侍二雄。
格納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心虛一般:“我隻不過是之前暫時用他解決一下精神力暴動而已,我心裡是隻有你的。”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隻喜歡你一隻蟲而已baba……”
一大段類似於表忠心的話。
可忠心這種東西,用說來表達是這世上最最無力的行為。
林嶼聽的
不免困了。
實在是想不明白這跟狗叫的區彆在哪裡。
他輕輕打了個哈欠,眼睫濕潤,微微眯了起來。
略略闔眼,外麵的太陽照的難得舒適,他有些想要睡覺。
好半天,當林嶼慢吞吞的轉過頭時,這才發現格納已經噤聲許久。
兩隻蟲四目相對。
格納不是瞎子,當然也發現雄蟲的不甚在意的態度,但他又不敢像之前一樣動手,隻能默默在心裡忍下。
格納看的出雄蟲眼裡的困意,低頭時自己光腦也不斷震動作響,催促著他去召開會議。
他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意義了。
不在乎就不在乎吧,反正現在林嶼是他的,心裡是誰也沒有那麼要緊,雄蟲的意願說到底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他想或不想,自己叫他做什麼他都得去做。
格納站起來走到門邊,在按下門把時突然回頭,眼裡是毫不掩蓋的欲.望,似乎要明白的告訴他什麼,視線像蛇一樣掃過雄蟲全身:“林嶼,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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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沉默。
待門被關上後指尖才一點點的捏緊,指根發白。
他想起格納剛才毫不保留的在他的領口來回掃視的視線。
心頭一陣翻湧。
這讓人作嘔且不適的欲望。
“……”
房間裡靜了又靜。
雄蟲終於又有了動作。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很冷靜將桌子上那一套被格納的茶具全部扔掉了。
他討厭任何人強迫他,尤其在這種事情上。
就連法維斯都不曾強迫於他……
林嶼忽然從桌子下麵拿出一個黑色的立方塊,視線直直盯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是他與布萊西交換的東西。
整體呈現出一個不大的正方體樣子,底麵有一個小黑按鈕,被一個鏈條從上麵的小孔穿過成為了一條項鏈。
那是一枚軍用通訊器裡的小套件。
這東西法維斯曾經帶著他拆過,裡麵這個部分如果不破壞的整個弄下來其實能夠短暫的收集聲音,通俗點來說也就是它算是具備錄音功能。
但讓他意外的是對方似乎並不知道這東西還有錄音的功能。
不過布萊西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在雄蟲提出要這個東西以後,他下意識的認為林嶼不可能沒有圖謀,於是還當初反問林嶼要這個的作用。
林嶼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功夫卻是練到家,見布萊西一猶豫立刻就說不要了。
嚇的布萊西一秒也不敢多戴直接塞到了他手裡。
於是交易達成的很是愉快。
他按了一下按鈕,剛才他與格納交談的聲音與內容赫然清晰從中發了出來。
林嶼複按了一下,中止了聲音。
他將東西收了起來。
看向窗外久違的陽光。
他突然想要回家了。
這番景象勾起了他記憶裡那個遠在安塞倫斯四季花開的上將府。
陽關溫暖,一瞬間他仿佛能夠跨越各個星係聞到那熟悉的陣陣垂懸鈴花香。
林嶼的腦海中慢慢勾勒出客廳的輪廓,然後是臥室的大門,漂亮的花梨木地板,再然後是每日都被整理的溫暖且鬆軟的大床。
法維斯的體溫雖比他的要高,卻又不會讓他覺得熱,夜間將他抱在懷裡時嗅著對方身上的皂香總能睡的很安穩。
其實在此之前林嶼並不覺得那裡有什麼特彆之處,不過是一個居住的住所而已,他在地球時也經常外出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可他現在不過稍微離開了一段時間,竟不由自主的開始想念。
那裡是他們家,是真正的家。
林嶼垂下眸子。
他有點……想見軍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