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雌抿唇:“您不要離開我視線太久。”
林嶼想起這一個廁所上了快一個小時,也難怪軍雌急的找了出來,他心尖一軟,低頭牽住了對方的手,聲音少見的柔和了起來:“知道了,回去睡吧。”
法維斯還想說些什麼,雄蟲緊了緊他的手:“嗯,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不會亂跑了,這回跟你一起。”
軍雌這才微微放下心來,跟著雄蟲進去。
——
彼時安塞倫斯進入深秋,今天是個罕見的豔陽天,微風習習,軍部外綠地如茵。
可與此景致完全相違和和的是寬闊的辦公室中傳來軍雌一聲又一聲的怒吼。
赫提亞盯著星網上怎麼也降不下來的熱搜大聲質問:“怎麼回事!”
“不是給國聯部打了電話嗎?!一群飯桶,幾個帖子而已,怎麼就是下不下來?!”
短短幾天而已,風向巨變,他每天為了第一軍區那些硬骨頭的軍官頭疼的要死,這才多久,他連位置都沒坐穩,法維斯就殺回來了?!
格納到底是乾什麼吃的!
站在一旁的萊塔大老遠從警署趕過來,聞言也反問道:“按照你的說法他現在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赫提亞頹勞的坐回原位:“我怎麼知道,他重傷成那個樣子,怎麼可能還能活下來!”
“根據格納說的,他在暗室裡麵連隻蟲子都飛不進去,沒有藥還有什麼能讓他的傷口恢複的那麼快?”
赫提亞聞言半晌神情陰沉不定,片刻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十指成拳,手臂瞬間青筋暴起,咬著牙一字一句:“是那隻雄蟲!”
他自己計劃的傷他心裡有數,滿天下除了特效的治療藥物,那就絕對是那隻與他進行過數次精神力安撫的雄蟲了。
萊塔詫異道:“什麼?”
“說了多少遍叫他不要再對那隻雄蟲動心思,捉到就直接殺了,就是不聽!”
“非要上趕著把自己放低在一隻雄蟲腳下!”赫提亞恨鐵不成鋼,“自己栽了就算了,居然連帶著毀了我們的計劃!”
萊塔皺眉道:“雄蟲?你是說法維斯的雄主林嶼?”
“這怎麼可能…先不說一隻B3級雄蟲的信息素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療愈法維斯的重傷,再者格納就算再糊塗也不可能直接把暗室的鑰匙交給他啊。”
除非格納的腦袋裡裝的全是蟲屎,不,就算對方腦袋裡全都裝滿蟲屎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行為。
格納莫非真的有信心在一隻什麼都比他強上不少倍的軍雌麵前如此自信?
不、不應該。
赫提亞的指節重重砸在了桌子上:“我們都小看他了!”
“……那次在法維斯的府邸見到他第一眼我就知道他跟彆的雄蟲不一樣。”
“新婚第一天就敢打促進藥劑將法維斯送進雄保會的B3級雄蟲怎麼可能會將法維斯馴成那個樣子?”
赫提亞抬頭看向萊塔:“你有去過他的府邸嗎?”
萊塔不太明白這與他們現在都狀況有什麼關係。
“若是你進去過就會聞到裡麵時刻漂浮的信息素味。”
萊塔驟然抬眼:“所以,你的意思是?”
“或許對普通亞雌或者軍雌來說,雄蟲,是完全不可逾越的存在,可他是誰?”
赫提亞眼中閃過痛恨:“法維斯.阿萊頓。”
“他是帝國第一軍區的上將,更是帝國最強盛家族的繼承者,一隻中等級雄蟲而已,再珍貴,也會有辦法讓他死的合理。”
可事實卻變得與他們預想中完全不一樣了,法維斯從婚後便像是完全變了一隻蟲,情感問題都問到了他們三個副將的頭上,甚至之前常能看到法維斯在軍部留宿,後來竟一次也未再有過。
足可以見那隻雄蟲的厲害,這樣的雄蟲格納玩不過也是正常。
“這樣一隻有美貌、手段的雄蟲,怎麼能不叫雌蟲為之瘋狂。”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沒有回頭路了。”
“你現在立刻給我發動警署和皇循隊找到這個星網上發出文件的蟲,再去攔截法維斯,必須在檢院重新查證之前弄死他們!”
赫提亞說完,見萊塔還在原地站著,大聲道:“去啊!”
萊塔卻不退反進,他巴掌拍在了桌麵上:“赫提亞你是不是沒睡醒?”
軍雌抬起頭,神情驕矜,臉上透露出事不關己的冷漠:“這發出來的都是你和格納通敵的證據,是你的事,憑什麼要我出蟲出力。”
“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啊!”
赫提亞一腳踢開凳子,死死揪住萊塔的衣領,湊近威脅道:“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以為我出事了就會讓你們好過嗎?”
赫提亞緊盯著對方的眼睛:“你現在大可以袖手旁觀,等法維斯回來,我將其他證據遞交,包括你在他最在乎的那隻雄蟲的失蹤事件裡做推手的事,看看他還會不會繼續手下留情放過你!”
“是要繼續現在的地位還是淪為帝國民眾唾棄的叛國通敵者,你自己選!”
萊塔漲紅了一張臉:“赫提亞!”
“你敢!”
赫提亞冷笑:“你可以試試,為了走到這個位置我連法維斯和帝國都可以背叛,還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