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麼沒在我麵前抽過?”
他竟然一直都不清楚,要知道煙草味是很難祛除的,
法維斯低頭:“怕您不喜歡。”
他抽的並不頻繁,煙癮也不大,隻是身在軍部難免沾些這種習性,他每次生怕熏到雄蟲,都是脫了外套抽,抽完也會確認味道完全散去才會回家。
林嶼點點頭道:“我確實不太喜歡。”
無可否認他確實很討厭煙味,以前的辦公處裡隻要有誰抽煙,那他一定慘了。
但如果是法維斯,他倒也…覺得似乎也沒那麼抗拒了。
“以後絕不會再抽了。”軍雌很認真的保證道。
林嶼不喜歡強迫彆人,也知道這東西很難一蹴而就,但法維斯若是這麼跟他保證那對方毫無疑問大概一定會做到,林嶼不願意讓他那麼難受,於是難得善解人意一次:“不用,這是你的自由。”
林嶼說這話時完全沒有陰陽怪氣,的的確確隻是勸慰而已,誰知軍雌的語氣忽而緊張起來:“雄主,我真的不會再抽了,您可以隨便管我的…”
林嶼心知他誤會了:“你不用緊張,我沒有生氣。”
“小事而已,隨你。”
這下法維斯終於聽出了雄蟲話裡的縱容之意,眼中微微一動。
但還未來得及動作,
誰知雄蟲像是已先看出他的未儘之言,壓著他的肩膀就親了上去。
幾天沒有親熱,這個動作不亞於乾柴遇上烈火。
唇息交融,法維斯的手無意識的將雄蟲的頸側揉出淡紅,雄蟲的氣息並不如軍雌那般綿長,脆弱像是胎薄玉潤的精致瓷器,稍微親幾下對方便喘不過來氣。
隻不過雖然身體素質略差一些,但每當法維斯觸及自家雄主那雙每每都能在親吻之中略帶清醒之意的雙眸時,心中總是難以控製的升起想要攪亂這份冷靜的心情。
於是他俯身親的更加深入,直到那雙日日冷靜自持的眼睛與他一同沉淪。
情意正濃時,某位‘不速之客’來了。
“上將——”拉德爾頂著自家上將明顯不悅的神情,一瞬就想打退堂鼓,但想到裡麵的給的任務,於是隻能輕輕咳嗽一聲,“咳咳…很抱歉打擾到您和閣下,但實在是軍情緊急。”
法維斯被迫與雄蟲分開,瞥了他一眼,臉色不算很妙:“說。”
“赫提亞出手了。”
他們今天守這麼一天就是為了等這個時候。
赫提亞這個名字一出,顯然,林嶼也知道事態的緊急性,不待對方請求,便率先開口:“去吧。”
見法維斯還有些猶豫的望著他,林嶼輕輕湊到軍雌耳邊:“goodboy,回來給你獎勵。”
法維斯聽不懂前麵的詞是什麼,但他明白‘獎勵’這兩個字的含金量。
雄蟲不常這樣說,所以軍雌聞言的一瞬間眼睛便亮了起來。
“好,您答應我了。”軍雌抱住他的腰身,低聲呢喃,“您不可以反悔。”
看著眼前像兩塊分不開的牛皮糖一樣的蟲,拉德爾心中嘖嘖稱奇的同時捂住耳朵又退後了一步。
他就知道又會被秀到。
軍雌們個個聽器敏銳,所以隻要有心,大家都能聽見法維斯與雄蟲在門外做什麼,上將和自家雄主親熱,他們通常也很上道的不會來打擾,隻不過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監視器發出警報,但誰也不敢這個時候跑到外麵去打斷,最後幾位軍官一合計,隻有拉德爾官最大,於是被迫接下這個重任。
林嶼拍拍他的手,示意他自己要走了。
拉德爾見狀連忙示意旁邊值守的軍雌:“送閣下回房。”
法維斯一直在門口站到看不見雄蟲的身影,目睹著對方消失,隨後垂眸戴上手套,黑色的軍靴上的皮質在走廊一閃而過。
法維斯:“赫提亞耐不住了吧。”
拉德爾點頭:“確實,直接將回到主城區的機會送到我們眼前了。”
“除了他還有誰?”
“已經讓裡麵臥底的蟲收集證據了,包括與赫提亞勾結的軍部和皇室的名單。”
“隻不過皇室那邊可能不會那麼乾淨。”
“哪邊都清掃不乾淨的,隻要我在這個位置多待一天,便源源不斷會有蟲覬覦。”
更準確的應該是隻要法維斯.阿萊頓在這世上多活一天,這種爭端便永遠不會消失。
畢竟無論是軍部上將的位置還是阿萊頓繼承人的身份,都夠燃一番戰火風波,更彆提當這兩個令世人瘋狂的身份合二為一時。
說話間一隻軍雌前來彙報:“上將,檢測到皇循隊偵查機在距基地東南方向二十千米外,需要反擊嗎?”
“約二十蟲。”
法維斯:“基地不能暴露,派出一隊將他們的方向帶離,留下他們先行襲擊的證據,然後殲滅。”
拉德爾:“居然玩鬨似的隻派來了這麼一點兵力,幾乎完全沒有用心,這種程度的陽奉陰違,怕不是內訌了吧。”
“他們本就毫無團結可言,不過是一群附著在利益之上的蛆蟲而已。”
“拉德爾,可以開始準備開庭的材料了,造勢已經差不多了,離開的太久,是時候打碎赫提亞的美夢了。”
拉德爾抬手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眼中是勢在必得的光:“是,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