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是之前法維斯的手下,與他見過幾次。
就在林嶼回憶的時間裡,對方已經大步走到了那幾隻皇循隊員麵前,隨後他抬起手展示起自己光腦上的頁麵:“我看你真是眉毛下麵掛倆蛋,光會眨眼不會看!檢院和審判法庭都已經發布了重新審理的通告,法維斯上…是不是叛國者還要待開庭判決之後!”
“你這樣,是覺得自己可以越過帝國律法嗎?!”
對麵一看休爾斯一張口就這樣扣帽子也有些著急起來,畢竟這種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萬一被有心蟲拿去做文章依舊是一件麻煩事:“休爾斯!你少汙蔑蟲!”
休爾斯也不甘示弱:“誰汙蔑你了,既然覺得我說的不是實話,那你反駁啊!”
法維斯被他們吵的頭疼,於是上前一步,看著他們那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法維斯乾脆話不多說,直接用精神力壓去,同時警告出聲:“五分鐘內,帶著他們從我的府邸內撤出。”
“不然,以擅闖軍宅的罪名,立地擊斃。”
對方可以不怕休爾斯卻不能不怕眼前這個積威甚久、聲名赫赫的帝國戰神。
這可是死了都能這樣完好無損的爬回來的煞神啊。
難怪他們那邊跟法維斯打過交道的上級回來後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他身後一隻軍雌見狀走上前在他耳邊低聲問道:“老大…怎麼辦?”
那隻為首的軍雌看了一眼法維斯,又看了一眼休爾斯身後的另一對軍雌們,咬咬牙不甘心道:“撤!”
手都沒動一下,僅僅兩句話就趕走了這群烏合之眾,休爾斯的眼睛都快變成了星星,一副極其崇拜的樣子跟在法維斯屁股後頭。
法維斯此時沒穿正裝,黑色軍裝隨意搭在臂彎中,上身隻著簡單的白襯衫,領口隨意開了兩顆扣子,看著倒是卸下幾分平日的冷架子,說起話來也不像往日如同命令一般冰冷:“現在是赫提亞在職,你們怎麼擅離職守?”
“去他媽的赫——”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臟話,認錯
般道,“抱歉上將…”
法維斯蹙眉:“雄主還在這裡。⑷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倒無所謂,可雄蟲還在旁邊聽著呢。
林嶼見他們視線落到自己身上,微微搖搖頭:“無所謂,我也會說。”
話畢,雄蟲甚至還麵無表情極其好心的幫休爾斯將話補全:“去他媽的赫提亞。”
法維斯:“……”
這個說不得,於是法維斯隻得轉頭看向休爾斯:“算了,既然來了便幫著拉德爾一起整理材料吧,檢院和審判法庭各提交一份。”
明明是被吩咐去做事,休爾斯卻像是撿了什麼大便宜一樣喜上眉梢,立刻站定行了個軍禮:“是!上將!”
“保證完成任務!”
囑咐完以後法維斯再次看向林嶼:“雄主,我們進去吧。”
林嶼點點頭,跟著他一起往內院走去,而那些休爾斯帶來的軍雌們,自動戰隊開始巡查保護起府邸安全。
走到大門口,旁邊一隻亞雌正在給一株幾乎已經長到二樓高的桂花樹施肥。
他聽見腳步聲下意識轉頭,突然,‘當啷’一聲,施肥壺從一隻仆蟲手中掉落在石子路上。
對方擦了擦眼睛,極為不可思議的反問道:“上將?閣下?!”
法維斯微微點頭。
亞雌顧不得地上的水壺,大步向裡間跑了進去,林嶼站在門口都能聽見他的喊聲。
“——是…上將和閣下!!!他們回來了!!”
隨後一堆亞雌們哐當哐當,像瘋了一樣向外紛湧而至。
林嶼看著他們,有些不太理解他們為什麼那麼激動,但還是交待般的道了一句:“我們回來了。”
亞雌仆蟲們一個個神情格外激動,甚至林嶼還看到有蟲紅了眼眶,莫名幻視某種大型追星成功現場。
最後還是管家很穩重的走出來平息場麵,對著他們微微鞠躬:“上將,閣下,好久不見。”
法維斯也開口問道:“府邸一切安好?”
“是的上將。”
管家抬頭看向一旁的樓梯,做出一個‘請’的動作:“二樓房間每天都有打掃,就是在等著您們回來。”
法維斯點頭:“嗯,辛苦了。”
房間很久沒有用過,但依舊乾淨的不染一絲塵埃,就像管家說,每天都有蟲打掃。
看得出上午出了些太陽,被子也如之前一般被曬的溫暖鬆軟。
林嶼坐上了床,視線正好落在窗外,突然發現外麵的天已經開始發黑,明明才四五點,卻黑的像是六七點。
法維斯見雄蟲的視線落在窗外,提醒道:“今天晚些有雨。”
山雨欲來風滿樓,難怪空氣這麼潮濕。
軍雌有些猶豫的開口:“雄主,您要先去洗澡嗎?”
林嶼意味不明的盯著他,隨後慢慢開口:“你在這裡洗吧,我下樓洗,順便喝口水。”
“好。”
法維斯隱約已經有些預感了。
浴室逐漸彌漫起蒸汽。
法維斯心中緊張,不知不覺竟用了二十分鐘。
儘管軍雌心中大概已經猜到了什麼,但眼前的一幕還是超出的他的想象。
出了浴室,隻見雄蟲已經先他一步洗完了澡,坐在床上半靠著床頭。
裡麵穿著他洗澡前剛脫下的襯衫,外麵則套著他的軍裝,渾身都是他的氣息,就仿佛被他標記了一樣。
而下麵……
下麵沒有穿。
除了一個底褲,然後便被稍長的軍裝和襯衫蓋住。
軍雌的腦袋已經有些宕機:“雄主怎麼穿了我的衣服…”
雄蟲理所當然道:“我的衣服都洗了,沒的穿了。”
這怎麼可能,就算許久不在,也定然不可能沒衣服穿。
法維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是嗎?那我去洗澡…”
林嶼眼睛在燈光下泛起細碎的光,略有些好笑道:“你還洗?”
林嶼微微向後仰頭,露出精致下巴,微帶水汽的發絲蓋在額角,看起來莫名性.感:“你不是要獎勵嗎?難道這樣不算嗎?”
如此挑逗,軍雌忍的手背處青筋微微滑動。
胸膛微微起伏一瞬,似是想要壓製心中不平的激蕩,幾番掙紮,還是落敗,最後卻隻是像個淪陷者一樣對著眼前的人俯首稱臣,忍耐到極限,終於還是無法克製,猛的將雄蟲按向床榻。
一陣天旋地轉,林嶼還未開的及反應什麼,隻覺得肩膀被什麼東西硌的生疼。
他忙阻止起法維斯疑惑的看向那處:“…這是什麼?”
不待軍雌回話,林嶼側身彎腰去摸向剛才那個撞到他的小凸起。
一個比食指指尖還要小的元件被他從床頭下沿掰了下來。
雄蟲拿起來看的很專心,根本沒注意到身邊突然間僵住的雌蟲。
那東西似乎在運作,在某個特定角度看上去,似乎還會反射出一個紅色光點。
林嶼慢慢抬頭,往日如清風般的嗓音此刻卻讓法維斯遍體生寒。
雄蟲抬頭與他對視,黑色的眸子深不見底,垂著眸麵無表情。
“……法維斯,你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嗎?”
法維斯的手一瞬間死死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