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軍雌趴在床上,神情已然恍惚,但聽到雄蟲的指令後還是本能的顫動一下。
隨後指尖收緊,將床抓的凹陷,向著雄蟲的方向費力的爬了起來,一直到床邊,拉住他的衣角,用力攥住。
終於…觸碰到了。
可放鬆僅僅是一瞬的,折磨良久的渴望隨著他與雄蟲距離的縮進卻絲毫沒有消退,反而又像是不甘心似的又如潮水般湧來。
雄蟲垂眸看下去,軍雌的手不知因為什麼小幅度的抖著,他略微一思忖,抬頭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扣。
一顆…兩顆…三顆——
瞬息時間竟變得如此漫長。
雄蟲的手每下落一分,軍雌的眼神便暗沉一寸。
他知道,那衣服下的軀體與溫度是他的解藥。
軍雌嗓子裡低聲咕嚕出來一個稱呼:“雄主…”
心中沉睡經年的野獸不斷撞擊著牢籠,想要奪過這具身體的主導權。
稍一興奮,那頭囚獸便向他發出威脅的嘶吼,法維斯必須要很小心、很小心才能保證不傷害到雄蟲。
這種感覺宛若單腳走在懸於萬米的鋼絲繩上,刻刻心驚,時時謹慎。
林嶼坐到軍雌身邊,伸手向下,觸碰那一處的布料,發現已經全數被浸濕。
不知是汗還是什麼。
法維斯起身想要配合,卻被雄蟲按住胸口,正當他疑惑時,卻看到雄蟲竟一反常態的直接將他壓在了身下。
儘管有安撫信息素,可法維斯此時的腦子還有些不甚清晰的混沌,他不明白雄蟲的用意:“雄主…?”
林嶼抵住他,瞧向他:“你以為懲罰結束了嗎?”
軍雌的眼神暗下去。
他就知道。
雖然雄蟲沒再用信息素懲戒他了,但定然也不會這麼快便原諒於他。
畢竟他做出那樣惡心的事……雄蟲卻隻是短短的懲罰他幾十分鐘便就心軟了,儘管心疼卻也沒有全數解氣。
這麼好的雄蟲…怎麼就落到他手中了呢?
再也沒法放手了。
“…雄主…我身上好疼…”法維斯聽見自己這樣示弱道。
可軍雌一貫身強體壯,恢複力極強,尤其眼下雄蟲放出的安撫信息素早已經緩釋了他所有不適的症狀。
他這樣說不過是要引起雄蟲的心疼和愧疚罷了。
果然,雄蟲聞言立刻垂下視線,眼中快速劃過一絲緊張,儘管那神情轉瞬即逝,消逝的很快,卻還是被軍雌捕捉。
法維斯抬起手,摸向林嶼的臉側,聲音極其微弱,仿佛是說給自己的心聲:“您看…您又心軟了…”
又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林嶼沒有軍雌那麼好的聽力,隱隱聽得幾個如蚊蚋般的聲音,隻得反問道:“什麼?”
“我剛才說,好難受…”
雄蟲的視線隨著移動:“哪裡?”
“這裡。”法維斯抓著雄蟲原本放在自己的腰間的手往小腹按去:“可能是因為之前的築巢期,或許這裡已經有了雄主的蟲崽也說不定…”
‘蟲崽’這兩個字一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林嶼瞬間心臟漏跳,整個人頓住。
林嶼眉心蹙起,停下來盯著身下衣衫不整的法維斯,似乎在辨認他話裡的真假:“你…”
軍雌卻不滿他這一時的停頓,急切且貪婪的眯起眼睛:“…您的動作彆停…好嗎?”
林嶼抿唇,故意讓他疼。
軍雌悶哼出聲:“嗯………”
疼痛不能阻止他,反而愈加感受到雄蟲的存在。
雄蟲責罰他,而他卻沒有騰升起絲毫的懺悔之心,直到現在仍舊一門心思的企圖獲得雄蟲更多的垂憐。
帝國最規行矩步的戰神,終於也長出私心了麼?
“您…您還在生我的氣嗎?”
林嶼本來想說‘生’的,可看著軍雌的樣子,卻又閃過一絲不忍:“……”
看的出雄蟲的糾結,法維斯心下明白這是一個突破口:“…我再也不會這樣做了,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這是很不講道理的要求,這樣觸犯例律的事,居然隻想要這麼三言兩句的蒙混歸去。
任由安塞倫斯哪個雄蟲都不會這樣嬌縱自己的雌君。
在蟲族,雄蟲與自己的雌君是睡於一床伴侶,可他們卻並不屬於相同立場。
雄蟲永恒擁護著他們的雄權製社會。
若是誰讓自己的雌君任意冒犯自己,傳出去絕對會被恥笑。
但林嶼卻不能拒絕。
他無法拒絕此時在他身下不斷示弱的軍雌。
儘管軍雌那裝痛的演技真的很差。
不過林嶼能夠理解,法維斯不論是作為富可敵國的阿萊頓家族的繼承者也好,亦或者是手握重權帝國第一上將也罷,可能根本就不會向彆的蟲示弱,他的字典裡根本沒有示弱這兩個字,也沒有需要他示弱的機會。
能夠這樣在他麵前委曲求全,也是極限了。
法維斯見雄蟲沉默,抓著他的衣服又問:“您真的不能原諒我麼…?”
林嶼打斷他:“我知道你為什麼那樣做。”
“但我不允許。”
“因為就算我們是伴侶,依舊擁有隱私權。”
法維斯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誠懇,像是真的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一樣:“是…雄主,我已經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