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個月啊!”夏予川聽的連連驚歎,“竟然發生這麼多事?!”
林嶼點頭認同他的觀點:“確實很密集。”
“原來是這樣的經過啊。”
夏予川說完,忽然又從沙發上一股腦的爬起來,圍著林嶼左看右看,擔憂道:“你沒受傷吧林哥?”
林嶼搖搖頭:“我沒事。”
上上下下折騰一場,他基本沒受什麼傷,倒是法維斯之前比較嚴重。
“不過,你跟伊德洛爾……”
林嶼在來之前倒是聽說不了不少第三軍上將和他雄蟲的趣事。
例如什麼第一次安撫結果請了一周的假之類的。
星網上都在說夏予川不愧是A級雄蟲呢。
“呃…”夏予川聽林嶼提起這個,神情一下子局促起來,“這個…”
“根本不是網上那樣,是我當時太激動流了鼻血,然後從床.上…”
夏予川每複述一遍便好像又被自己又蠢到一遍,於是在林嶼揶揄的目光下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都快要聽不見了:“從床.上摔下來…骨折了…”
伊德洛爾請假是為了照顧他的腿…才不是什麼因為他太猛之類的…
金發雄蟲麵上逐漸漫上緋紅,說話吞吞吐吐,半天語不成句。
好在林嶼倒也不是那麼八卦,他提起這個,是有彆的話要問。
“那你現在還想要回到地球嗎?”
這才是林嶼真正想要知道,這決定著他當下是否要將係統之類的告訴他。
這個問題確實很是關鍵,林嶼的話一出口,仿佛打蛇七寸般,夏予川麵色肉眼可見的變了。
“地球…”夏予川喃喃著念出這個名字,遙遠的仿佛是上上上輩子的家鄉。
夏予川給不出答案。
若是在之前林嶼問這種問題,他可以很痛快利落的給予對方肯定的回複。
但現在…
他已經標記安撫了伊德洛爾,他們已經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伴侶。
縱使相識時間不長,可不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隻要他們還在一起,他都要為伊德洛爾負責一輩子。
“我不知道,林哥,你想回嗎?”
林嶼一秒都沒有猶豫:“我已經決定要留下來了。”
“但我跟你不一樣,我沒有父母親人,法維斯是這兩個世界中我唯一在乎的。”
他在地球並沒有需要負責的人。
夏予川低著頭:“父母…我很想他們,不論什麼方式,但他們現在大概已經接受了我的離去。”
隨後又深深的歎息起來:“是我對不起他們…”
父母們將他撫養長大,都還沒享受到兒女承歡膝下,自己就這樣離開了。
但夏予川隻是低落了一瞬,很快又想度過雨天的小太陽,熱情的邀請林嶼去後花園喝茶:“不過說這個也沒有意義,我們現在也回不去。”
林嶼垂眸:“是啊。”
等他們喝了幾壺,外麵的天幕開始往下沉⑩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從邊緣卷成暗色。
林嶼剛準備看看時間,卻發現法維斯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
於是林嶼隻好跟夏予川告彆:“我該回去了。”
夏予川正聊到興頭上,聽見林嶼這麼說,訝異道:“啊…?這麼快?”
隨即他又看了看外麵天色:“好像是很黑了。”
他看見林嶼回消息的動作,難得促狹道:“法維斯怕不是在家裡望穿秋水了吧。”
畢竟對方目前待職,估計沒什麼事可乾。
林嶼要走了,可夏予川這麼久才見到他,他跟這邊的雄蟲們又聊不到一塊去,唯一也就指望著跟林嶼說說話了,見他就這麼要走,心生可惜:“要不你留在我這裡吧,林哥,最近這附近不太太平,總是有一些形跡可疑的蟲。”
長相精致可愛的金發雄蟲眨巴的藍色眼睛,撒嬌一般的拜托雄蟲留下,這是大部分雌蟲們完全難以抵擋的場景,可惜偏偏遇上了林嶼,他殘忍的拒絕了夏予川:“法維斯派了蟲保護我,我確實要走了。”
“好吧…那我送你。”見林嶼心意已決,夏予川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大不了等開庭以後,法維斯把第一軍肅清,他天天去他們家賴著不走!
林嶼怕夏予川半路又折騰什麼幺蛾子,於是拒絕了他的好意:“不用送了,飛行器也沒離多遠。”說罷,不等夏予川回答,林嶼便走出了彆墅外,在外麵巡查已久的軍雌們見狀立刻列隊等待。
夏予川一見著架勢,心知林嶼的意思,不悅的看著他:“你這個冷漠無情的人。”
林嶼站在門前笑笑,不置可否。
“走了。”
夏予川揮手:“路上小心!”
剛出加西亞的院庭不遠,路燈忽然急促的閃了幾下,隨後徹底熄滅,眼前瞬間暗了下來。
護衛軍雌們反應極其迅速的前後左右將林嶼團團保護在中間。
“閣下,退後!”
林嶼在夜間視力不如軍雌們靈敏,但耳朵還是可以的,並且他也知道這裡極其不對勁。
“快跟大人報備!”其中一隻軍雌邊說邊拔槍道。
話音剛落,一枚重型煙霧彈不知從何處投來,頓時濃煙四起,本就一片漆黑的環境此時更加雪上加霜。
濃煙不知道含了什麼東西,林嶼稍微一聞便直覺一陣困意來襲。
但好在幾隻軍雌訓練有速,依舊絲毫沒亂陣腳。
更多的軍雌有備而來的從夜色中湧出,明顯埋伏已久。
不過數量雖然很多,但明顯法維斯的這些手下實力極其強橫,在這樣的攻勢下,還保持著遊刃有餘。
“閣下!”軍雌們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忽然大喊出聲。
林嶼視線完全浸潤在黑暗裡,腦子也因為煙霧昏昏沉沉,指尖掐進手心,疼痛給予一絲清醒,耳邊呼喚逐漸消失,林雄蟲忽然意有所感的向黑暗中的
某一處看去。
下一刻,那個方向伸出一隻手,一把漆黑的光能槍抵在了林嶼頭頂,黑暗中,軍雌扣住扳機,勾起一抹笑:“將軍。”
而林嶼也在下一刻徹底失去的意識。
……
又被綁架了。
林嶼還沒睜開眼,但渾身上下熟悉的束縛感,讓他腦子裡第一個閃過的便是這個念頭。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他閉著眼睛,發現手腕能動,綁的似乎也不怎麼牢靠,於是當機立斷摸索起了光腦。
卻發現無論如何操作,光腦卻根本沒有絲毫反應。
果然,又被攔截了。
確實,他能想到的他們沒理由想不到。
耳邊隱隱傳來幾道陌生的交談聲。
林嶼睜開眼,他被安置在了一個破舊荒蕪,看起來已經廢棄了的倉庫。
這很符合林嶼對綁架犯們的刻板印象。
視線往遠處看,這裡雖然很大,但出口卻是少的可憐,似乎隻有兩個,還全被一些穿著黑衣服的軍雌們團團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