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下了雪,雄蟲體質不好,要立刻去洗澡,以免感冒。
最後忙到差不多十點,兩蟲才前後腳的上了床。
雄蟲看著穩重,在某些不為蟲知的方麵上卻又像個蟲崽子,這一點尤其體現在睡覺這件事上。
尤其今天,林嶼白天睡多了,剛才法維斯雖有心帶他散步,但到底還是亡羊補牢,雄蟲躺在床上半晌也依舊沒什麼困意。
林嶼睡不著也就罷了,偏偏他也不願意放過法維斯,在床上不安分的鬨著旁邊的雌蟲,被抱在懷裡也不罷休,一會兒摸一會兒抱。給法維斯惹得一身火,按著他做,卻又不願意,主打的就是一個折磨蟲。
法維斯深刻理解了養隻雄蟲確實不是什麼簡單事。
法維斯其實最開始也不太理解雄蟲的這些小性子,畢竟在他眼裡的林嶼素來都是一副冷淡矜貴的樣子,有這樣一麵屬實是讓他意外,但越是相互靠近,法維斯就越是能發現雄蟲不同的一麵。
仿佛在剝開螃蟹堅硬的外殼,露出內裡最柔軟的部分。
“…雄主!”法維斯額角青筋外露,再三忍耐還是翻身按著對方,懲罰一般狠狠咬上雄蟲的唇瓣。
林嶼被他咬的愣了神,隨即蹙眉:“…法維斯,大膽。”
軍雌手腕驀地發力撐起上半身,小臂露出美感與力量的肌肉線條,長發流瀑般垂在臉側,盯著雄蟲睡衣沒蓋住的白皙鎖骨,聲音帶著暗啞:“隻許雄主鬨,不許我親一口嗎?”
雄蟲被軍雌沉沉的眼神瞧著,後知後覺像是終於知道危險了,拍拍身旁的床鋪,看著他,乖乖道:“……睡吧。”
“嗬。”法維斯喉間滾出一絲輕笑,隨後翻身下了床。
終於在法維斯洗完第二個澡出來時,雄蟲已經好好闔上眼睛,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了。
睡著的雄蟲倒是很乖,眉目間看不出一點醒時的冷淡,反而顯出幾分溫軟。
雄蟲白皙的側臉半壓著,眉骨修長,弧度優美的唇瓣輕抿,睫毛宛若蝴蝶的鞘翅。
“雄主啊…”軍雌心臟發軟,低頭吻向他的眉目。
他抱起雄蟲,給對方調整到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額頭抵住對方的頸窩,長舒一口氣,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窗外萬籟俱靜。
睡到半夜時,法維斯隱隱聽到耳邊有微弱的喘.息聲,軍雌敏銳的聽器讓他在一瞬
間清醒,定位聲音來源。
軍雌的眸子泛著幾絲金色,在黑夜裡準確無誤的摸到開關,打開了燈。
痛苦的呼吸聲自下而上。
法維斯低頭看去,身側雄蟲雙眼緊閉,唇色卻隱隱發白,眉間蹙的極緊,身子微蜷,像是遇到了什麼難捱的痛苦。
法維斯立刻慌亂起來,將雄蟲抱進懷中,仔細觀察他的狀況:“…雄主?”
雄蟲依舊閉著眼睛深陷痛苦。
“雄主,醒醒!?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法維斯……”似乎是法維斯的聲音起了作用,林嶼終於睜開了眼睛,可卻根本沒有任何力氣,明明躺在床上卻隻覺得天旋地轉,指尖都疼到了蜷縮,“頭疼…”
雄蟲在他的懷裡發的抖,根本聽不清他的話,這像是勾起了軍雌不知什麼的回憶,法維斯的在臉燈下一瞬慘白:“我去叫醫生!”
“等等…”雄蟲拉住他,卻也根本沒多少力,“彆。”
法維斯回頭,林嶼拉著他的手緩緩鬆開,緩了半晌,雖然依舊是麵色虛弱,但卻沒再顫抖:“……我…”
“…我沒事了…”
軍雌的動作停下,他伸手去摸雄蟲的後頸,全都是汗。
法維斯手背青筋暴起,將手中的通訊起握的死緊。
……
次日早晨勝利號空間星艦
毫無機質的冰冷機械音貫穿整搜星艦:【前方即將到達躍遷點A區藍港———】
不大不小的機械音也順勢吵醒了林嶼。
睜開眼,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與完全陌生的房間。
他怎麼會在這裡?
林嶼有些暈,他捏了捏鼻梁,視線本能的去搜尋法維斯的身影。
可整個房間內除了他以外空無一蟲,若非他眼尖的瞧見床頭法維斯的軍裝,恐怕現在已經跑出去了。
林嶼打開光腦想要給軍雌發去消息,剛輸入一個字,房間門卻從外被推開來。
一身襯衫的法維斯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上麵明顯放著一些雄蟲常吃的食物。
林嶼腦袋快速轉動了一下,動了動唇,猜測道:“這是在…星艦上嗎?”
軍雌見他醒來,放下手中的東西回答道:“嗯。”
“這是去往萊諾斯的星艦。”
“為什麼走的這麼急?”他明明記得之前法維斯跟他說都的出發時間是明天。
“軍部那邊通知提前了一天,您昨晚難受,好不容易睡了,就沒喊您。”
林嶼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沒有更換的跡象,心中浮現一個不好的預設:“那是你給我抱——”
法維斯打斷他的話:“是的,我抱您上來的。”
“您彆擔心,沒有外蟲,現場也不過是一些軍部的同事。”
林嶼:“……”
想死…
林嶼捏住被角,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麼抱的?”
軍雌舉起雙手比了個姿勢。
林嶼緩緩垂下眸子,公主抱……
他不敢想象這到底有多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