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撐著到宴玦來,阮希才放心地暈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月已上柳梢。
小狐狸剛睜開眼,在旁邊守了一下午的宴玦立刻將她抱起,端著茶杯往她嘴邊送。
阮希舔了幾口水,感覺嗓子不那麼乾了,才開口撒嬌:“哼唧……”
見她還有力氣說話,宴玦稍微鬆了口氣,又問道:“可有哪裡不適?”
阮希搖頭,砸吧了幾下嘴。
她餓了嚶。
晚飯還沒吃呀。
“已經命人傳膳了。再喝幾口水,嗯?”宴玦將茶杯傾斜,方便她舔。
阮希又舔了幾口水才停下。
見小狐狸不喝了,宴玦放下茶杯,抱著小團子去用膳。
阮希抱著大雞腿啃得飛快,宴玦就在一旁專注地看著她。
在她吃第二隻烤雞的時候,男人溫潤如玉的嗓音傳來:“嬌嬌。”
嘴裡含著雞肉的阮希迅速抬眸,兩隻粉嫩的小爪墊扒著碗沿。
“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好麼?”男人素來清冷自持的目光帶著不易察覺的乞求。
阮希連忙點頭,連烤雞也顧不上吃了,哼唧著去蹭男人的手。
給了幾個親親,安撫好宴玦後,阮希才繼續吃肉。
今天發生的事情嚇到宴玦了,得到狐兒的保證,宴玦才安下心來。
男人長指微蜷,在桌麵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
樓蘭國送來的人,宴玦自然是派了影衛監視的。
今日之事,是樓蘭國公主故意為之。
宴玦在心中冷哼。
試圖用放火來引起他的注意,真是愚蠢至極。
審問時,那幾個人還狡辯什麼失手打翻燭台——你說的失手就是拿著燭台往紗帳上燒麼?
而且,那個樓蘭公主在火還沒燒起的時候,就已經站到了門後,稍微拐個彎兒,就能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