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搞對內改革,把許多由國家掌控的資源釋放出來,支持私營企業、個體戶、鄉鎮企業的發展。
就是為了多多提供就業崗位,徹底解決從六十年代堆積到如今的就業難的問題。
彆說,她這裡的老人家還真是有不少各行各業離休、退休的精英。
這些人要麼把兒子培養得很好,所以可以來享受私人會所的服務;要麼自身是老革命,在程瀾這裡享受五折優惠。
而於奶奶則是公安部離休的。
所以方奶奶還沒回來,程瀾就向她請教為什麼五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的前半截,大家印象中很混亂的年月,刑事案件反倒沒有如今多。
方奶奶一輩子都是管檔案的,她清楚記得曆年的重大刑事案件的數量。
她道:“還真讓你說著了。那個年月的治安都比現在要好些,沒有什麼大案、要案。”
程瀾很疑惑,“可這是為什麼呢?”
方奶奶道:“你知道古代出門衝州過府得有路引吧?”
程瀾點頭,“知道,不然就按盲流算,會進不了城門。哦,對了,支書叔公同我講過,六十、七十年代出縣城,必須工作單位或者鄉上開介紹信。現在嘛,基本除了買飛機票和火車臥鋪票,都不用了。我們去重走長征路,從來沒有人來查我們的介紹信。”
“對,介紹信和古代的路引這是一樣的原理。那個年月整人的事多,但人員不流動啊。也就大串聯的學生到處跑了兩年,但他們搞出來的事也有限。本鄉本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再是鬥爭你、整你。等閒提升不到殺人越貨這樣的重大刑事案件上來。說實在的,那時候大家都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都窮。搶誰啊?但現在不同,像你這樣的一批人暴富起來了,貧富差距出來了。然後還不限製人員流動,又有小兩千萬人沒工作。這可不得出事麼?反正嚴打到如今,有一個重大發現就是犯罪分子的流動性還挺大。”
“於奶奶,那麼你們公安部是不是有對策了?”
於奶奶笑了一下,“等著吧,馬上要開始給所有人辦身份證了。有了身份證,出遠門、住店之類的必須登記,誰是外來戶公安就一清二楚了。這雖然沒有限製人員流動,但可以有針對的關注。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刑事案件。”
程瀾挑眉,“身份證,相當於戶口簿那樣的證明文件麼?隻不過是落實到個人的。”
於奶奶點頭,“對,戶口簿是一戶人就一個,身份證是每個人一張。”
她比劃了一下,“就這麼一張小卡片,跟你的金卡、銀卡差不多大小,出門攜帶很方便。上頭會有一張本人一寸大小的照片和基本信息。以後出門不帶都不行。”
程瀾點頭,“我看曆史書上隋朝就有大索貌閱,戶籍上頭就畫上了人像。如今有照相機了,更方便。”
“對!”
時間進入二月中旬,上海那邊的店還在籌備當中,但一切事務還算順利。
各層次的招聘、廣告營銷、找對口的食材供應、定製私人菜館、酒吧、廚房等的各種設備......
北京的會所之前就給儲備了人手,所以調走了那麼多人還是在正常運轉中。
不過,二月的花銷是真的大。上海那邊隻出不進啊。錄像廳的錢又拿不到了。
壓力一下子全給到了北京的會所。
之前幾個月留的七月要還私人的錢,都被程瀾拿去買老洋樓了。
還有五個月,到期連本帶利得還十萬。
然後每個月銀行的45萬貸款兩千多的利息也都是北京會所在付。
兩邊的人力、食材成本等。
尤其是打廣告花的錢可不是小數目......
程瀾看財務報表的時候都有些頭大,錢是嘩啦啦的往外出啊。
在上海的會所盈利前,這種情況都不能緩解。
她翻出上海那邊的房本。
上海的會所沒有盈利之前,她想拿這個房本去人生地不熟的上海的銀行貸款基本是審批不下來的。
就是遞上去了也會被拖著。
如今國家手頭還捏著不少無主的房子。房子本身其實也還沒有作為商品在市場上大肆流通。
呼,幸虧北京會所的生意還算穩定。一個月萬多利潤能勉強把這麼多人養著。
但二月估計沒太多富餘的。
反正要想提留兩萬塊,七月份好還人是做不到的。
更有甚者,萬一這時候北京的生意出點岔子,她的資金鏈就要斷裂了。
這段時間於援朝那裡忙得要死,嚴打還在逐步推進,抓獲和槍斃的犯罪分子越來越多。
不過治安也確實在好轉中,各地晚上敢出門活動的人據說越來越多了。
高煜那裡也不輕鬆,他回北京後已經好多天都沒出過軍區了。
高睿也不過來提鳥籠、聽京戲了。
舒敏在北戴河照顧婆婆還沒回來,他就在軍區的家裡相當於給高煜當起了後勤。
讓他能回家就吃到熱騰騰的飯菜。雖然是當老子的去中灶食堂打回來的,但有現成可以吃啊。
加了班回來,洗洗倒頭就能睡。
程瀾周末得閒過去幫著打掃衛生,看到連衣服都是高睿這個當爸的在幫他洗。
程瀾會過去,也是因為這兩個星期不但高煜的麵沒見著,就連實習的徐懋寧和馬丹陽周末也沒有回來過。
這擺明了是有事嘛。
邱鑫泉同林琅和她麵麵相覷之後,程瀾就上軍區高家來了。
她不好去打聽,但上高家幫著搞搞衛生總還是可以的。
二月第二個周末,她和高大伯一起屋裡、屋外的打掃。高煜也是加班沒在家。
高睿甚至說他都不回來吃午飯,回頭直接在營地食堂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