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高煜不在,家裡什麼事都落到她身上。她婆婆覺得理虧,也就沒有底氣說她這樣、那樣了。
3號晚上飛機抵達,高戰清直接派車把他們公媳接到了玉泉山上休養、倒時差。
他們公媳倆不方便單獨住在哪裡。要麼就分開各住各的,要麼就到這兒來,在長輩跟前。
程瀾一見到高戰清,就忍不住走上去抱了老爺子一把。然後眼眶都紅了,哽咽著喊了一聲,“爺爺——”
在這個地方,她終於可以沒有遮掩的暴露自己的情緒。
玉泉山上的消息要是都外泄了還得了?
高戰清僵了一下,然後伸手拍拍她的後背,“快了、快了,現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你再忍一忍,就快結束了。”
“嗯。”
呂芳張羅著讓勤務員送來麵條,“高睿、瀾瀾,洗個手坐下吃麵了。吃了麵好好休息兩天,就恢複過來了。”
席間程瀾喝了一碗銀耳湯,又吃了一大碗牛肉麵。
然後洗漱了到房間裡打了報平安的電話就倒頭睡覺。
這山上彆提多安靜了,還有警衛站崗,完全可以安安心心的休息。
程瀾5號下午就恢複了,就說要下山去四合院看看。
高戰清依然是讓警衛員開他的車送程瀾。程瀾也依然不客氣的帶了兩大桶山泉水走。
她一回去,水桶剛搬下車,那些老客人就開始給熟人打電話。
“程老板從山上下來了,今天又有玉泉山的水沏茶、做湯。速來——”
還有人問她,“程老板,你去那地兒打水,不怕挨說啊?”
程瀾道:“我捐了400多萬軍費。一年打兩回水而已,誰會說我?而且,我不打回來,你們喝什麼?不過啊,可能也沒有下回了。”
等戰事平息了,她自然也得知道分寸不好再這麼大喇喇的去打水了。
老客人立即來了興趣,“程老板,你聽到什麼內幕消息了哇?”
程瀾道:“這不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麼。我不相信你們成天茶餘飯後不聊上幾句。所以,千萬不要亂傳我泄露了內幕消息啊。”
“那是、那是。我們確實沒事吹牛都會說到戰事應該快結束了。”
華國大百姓在言論自由後都喜歡談論國家大事。越戰、亞運這些都是他們喜歡談論的話題。
因為知道程瀾要回來,所以王千惠也在。
“超市的月利潤快相當於私人會所的年利潤了。如今四個會所的店長也是鉚足了勁兒的拉生意。”
當初私人會所視錄像廳為弟弟,現在輪到他們仰望了。
程瀾道:“超市生意那麼好,也就是時機踩準了。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需求!GDP以9%的年增長速度上升,大家腰包漸漸的鼓起來了。而且目前除了需要外彙券的友誼商店,咱們那裡是獨一份的。”
晚上,劉權和高翔過來了。
劉權6月底畢業的,畢業當天兩人就去領了證,暫時還沒有擺酒。
高翔道:“還想著你會不會回去華僑公寓那邊住呢。”
“懶得打掃,而且過兩天我又要去上海和深廣,接下來還要去韓國。就在這裡住幾天好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擺酒啊?”
劉權道:“準備國慶節擺,到時候把新單位的同事一起請來。千惠,國慶當天你看著幫我騰個院子出來,大概十八桌!”
王千惠比了個‘OK’,然後告訴店長去安排。
程瀾道:“那我人到不了了。”
高翔笑,“禮到就行。對了,你讀完碩士就回來麼?”
程瀾點點頭,“嗯。”
老爺子都說戰事馬上結束了,她90年5月底拿到碩士文憑就回來吧。
嗯,研究生最後一年主要是寫論文。她要寫亞洲四小龍的崛起和對華國經濟的展望,也可以就留在亞洲。
反正最後一年應該不會再安排上課了。論文要修改,隨時飛過去就是。
“回來有什麼打算?”
“還沒有想好。”如果去財政|部,那得每天上班。她的時間可能就不太夠用了。
高翔道:“到時候會向你遞出橄欖枝的好單位應該不少。除了財政部,京大估計你也是可以去的。到時候像陸老師他們一樣當個高參,也蠻好。”
程瀾也想過這條路,到京大教書自由時間會多一些。
而且,如果真能做高參,那也是沒有脫離經濟最前線。
“我再想想。”
第二天是周六,馬丹陽和邱鑫泉傍晚晃悠過來了。
這是暑假,林墨和肖晚回成都了。肖晚下學期也要是大四了,林墨大三。
肖晚到時候直接去財政部實習。
畢竟是中央財經大學的學生,再加上林爺爺和大伯使了力氣,進部委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了。
程瀾昨晚順著高翔的話想了一陣,決定等肖晚實習了問問她情況。
不過,肖晚大學畢業從普通科員做起。
程瀾本科是京大,研究生是哈佛,而且有拿得出手的論文和實績。她入職至少是一級主任科員,正科級。
程瀾見了這倆也是道:“你倆準備幾時打結婚報告啊?”
馬丹陽道:“你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幾個意思啊?我們前些天可都在議論你國外有人了這個事。”
徐懋寧考上國防科技大學的博士研究生了,然後順理成章和導師的女兒處上了對象。
大家震驚之餘自然是要問起程瀾的情況的。
誰都知道徐懋寧對程瀾有心思不是一年兩年了。當初競爭不過高煜,如今高煜都犧牲兩年了,你這時候放手?
就是程瀾要守,新時代守三年也足夠了。
結果從徐懋寧嘴裡得出這麼個大消息,大家驚訝慘了。
徐懋寧特苦逼的道:“不是推搪我的話,她是國外真的有人了。那眼神裝是裝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