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少訕訕道:“我一貫不愛看那種很正的片子。原來就是她啊!”
這人不認識, 但事跡他還是知道的。
彆說已經結婚了,婆家來頭還大得很。就是本人,他也招惹不起啊。
原本還以為就是程杳帶來玩的親戚。長那麼漂亮, 難免有些讓人心動。沒想到比她還牛!
惹不起、惹不起!
程杳笑,“你要是知道了我小姨的身份,還敢打她的主意,我就敬你是一條漢子!”
不過,你這樣的紈絝,我小姨能看得入眼才怪了。
小姨也是慕強的人呢。
姨父估計都懶得把你當回事。
程瀾開車還是很不錯的。兩圈下來,比蕭清嘉先掌握了賽車的要領。
她去看了一下, 程杳她們比賽去了。
剛才的臨時教練說下一隊的賽車手正在報名。她給了小費便去報了一個名!
深圳這種娛樂場所的風氣都是學香港的。
果然,對方道了聲謝就很自然地收下了。
這裡是專業的賽道,不是借用的公裡。安全係數很高,好好比賽就行了。
程瀾感覺開賽車挺刺激的。
快輪到了,程瀾低頭檢查自己的裝備。她就是單純出來玩的。
她做好媽媽、好老婆、好兒媳、好老師、好老板太久了!但正如程杳所說,她首先得是她自己。
現在想想記憶裡掄著板磚給人開瓢的‘小土匪’, 她都快想不起來是什麼樣的了。
那會兒不說肆無忌憚,但活得比現在真的要恣意多了。
打壞人, 她絕對是毫無心理壓力的。
林琅和馬丹陽也說她現在就主打一個端莊, 端莊的程老師、端莊的旅長夫人。
就不說十年前那會兒, 在漂亮國為了不交保護費帶著受欺負的同胞去打群架也挺爽的啊。
但現在,她真的是被束縛住了。
旁邊有一道挺驚訝的目光看過來, 程瀾扭頭看了一眼。
喲,這不是之前嫌千惠姐家境不好的那個前任麼。叫什麼來著,她都想不起來了。
這家夥家裡是潮汕的。家裡有人解放後跑出了國,80年就回來投資建廠了。
說起來他家估計比薛紹恒的小家富裕不少。畢竟是在做外貿,而且有自己的廠子, 工人有三千多。
前頭十來年乘著政策的春風,外頭又有人,銷路順暢,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不過,今年人民幣主動貶值,單純做外貿的估計損失不小。
就連她有出口的生鮮生意衝抵,今年到目前實體生意都少賺了兩千萬了。
這家除非也在股市、樓市投資得恰到好處。要不然就得壓縮成本,不然估計日子不好過。
那個人直接退出比賽,離開了這裡。
程瀾哂笑一聲。
這家夥一開始就是抱著跟千惠姐玩玩的心思!
薛紹恒真的比他好太多了。
千惠姐當初帶他到度假村見六叔公,眼眸裡都是滿滿的情意和歡喜。
後來拿到獎金急吼吼的買了120平的半山豪宅,也是為了證明自己吧。
這家夥和他家人以為千惠姐拜金,還嘲諷她特地到MBA班釣金龜婿。
那套房子千惠姐很快就賺了50%,也算是誤打誤撞了。
程杳取下頭盔過來,“小姨,你把誰嚇跑了?”
“你千惠姨的前任。”
程杳朝那人的背影看看,“不是吧,這麼冤家路窄!看到你就走了,估計知道今天千惠姨結婚,怕被你嘲諷。沒準也是來這裡散心的!”
“管他呢!”程瀾戴上頭盔、鑽進了賽車裡。
她隻打算體驗一下氣氛,感受下這個刺激,並沒有太強的得失心。
每圈的第一名有高額的獎金拿,所以來這裡玩的也不單單是有錢人。
當晚,將近十一點幾個人才回來的,就還蠻帶勁就是了。
程瀾覺得她需要時不時來一場這樣的發泄。
不然成天端莊得跟假人一樣,這也不是真的她啊。
程瀾快速洗了個澡,然後刷牙,爬上床睡覺。
第二天她是被悅悅掀被子叫起來的,“媽媽,快點起啊。要開飯了——”
吃過早飯就要送千惠姨出嫁了啊。
她都來喊過一遍了,答應了要起。結果過了十五分鐘還沒有動靜,奶奶叫她再來看看。
她好容易才把弟弟喊起來,臭小子昨天又抱著小枕頭來爬她的床。
(程瀾對於程程喜歡爬姐姐的床而不是媽媽的床十分的滿意)
媽媽一個大人,也要她來喊!
鬨鈴同時想了,程瀾摁掉鬨鈴推開被子起床,然後用特種兵的速度洗漱、更衣、上淡妝......
悅悅有些驚訝的看到她五分鐘之內就搞定了,路過她還把她直接夾在腋下帶走。
“走啊,楞著乾什麼?”
“媽媽,原來你可以這麼快啊?”
悅悅回頭,“媽媽,行李箱——”
程瀾大步夾著女兒出去,“工作人員會幫忙拿上車。”
之前蘭草就都整理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也幫她放好在床頭的。
回頭這房間工作人員也會來收拾,她被子都沒疊呢。
“哦,我想成在爸爸那裡了。”
在爸爸那裡,這些力所能及的事都是媽媽自己做的,一般不會叫勤務員叔叔幫忙。而且上樓、下樓還連電梯都沒有。
程瀾道:“對哦,我要是長期住你爸那裡,可能會為了家務誰做有矛盾。”
平時一周或者兩周才去一次,高煜同誌表現得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