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2 / 2)

鐘覺予不是很敢相信,隻抬眼看著她。

溫涼的指腹還貼在她後脖頸,這處總特彆敏感,哪怕幫她盤發的侍女無意觸到,也會讓鐘覺予皺起眉頭,更何況像現在這樣。

體溫相差極大的觸碰,貼著微凸起的圓骨,無意識地一次又一次撫過。

洛月卿不算重,骨架就那麼一點,在常年習武的鐘覺予懷裡,實在輕得飄忽,像是抱著一團軟綿綿的雲。

可這團軟綿綿的雲卻壓著她的大腿,讓她動彈不得,隻能被迫感受著從單薄布料傳來的觸感,溫涼的、柔軟的。

幽幽檀香環繞在鼻間,癢到了心裡去。

鐘覺予突然想問,問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知不知道自己還有一份婚約

在身,知不知道她身下的人是她的小姑子,她該叫她嫂嫂,而不是所謂的清月道長。

鐘覺予在故意裝作不知,那她呢?她應該是清楚明白的,要是不肯嫁入皇家,那就該離鐘覺予遠遠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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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人察覺到她的走神。

鐘覺予卻道:“謹言。”

“啊?”洛月卿不懂這突然冒出來的話。

“既在道觀之中,就該忘掉往日身份,”鐘覺予又道。

她又說了一遍:“鐘覺予,字謹言,清月道長喚我謹言就好。”

大梁鮮少有女子取字,大多是先取個名字,然後再取個親昵些的閨名,而閨名大多隻能被父母、親人,還有日後的郎君知曉稱喚。

而鐘覺予從小就被送入學堂,學堂之中不分尊卑,殿下這些稱呼都被棄舍,隻用喊字。

所以鐘覺予雖是女子,卻也被先生取了字,方便稱呼。

洛月卿眼睛一亮,便喊道:“謹言。”

鐘覺予便回:“清月道長。”

不算對稱,倒也有來有回。

洛月卿笑起來,又問道:“你是在哄我嗎?”

前兩天下棋,她提出的彩頭就是鐘覺予的閨名,隻不過被鐘覺予拒絕了。

鐘覺予偏過頭,隻道:“蜜餞好吃嗎?”

洛月卿隻覺得這人彆扭,哄人也彎彎繞繞的,回道:“有點甜,那個如意糕味道最好,不知道是哪家的糕點,我之前竟沒嘗過。”

“那下次再給你多買些,”鐘覺予飛快接道,但卻沒說明出處。

洛月卿並未想太多,手依舊勾在對方脖頸,笑眯眯道:“你平常哄人都是這樣的嗎?”

虛扶在後腰的手終於貼近了些,隔著布料、填滿淺淺腰窩。

鐘覺予語氣平淡:“我平常不哄人。”

她即便再不受寵,也是大梁的嫡長公主,隻有旁人討好她的道理。

洛月卿眼眸彎成月牙,又喊:“謹言。”

不知在開心什麼。

鐘覺予再一次答應,又問:“今天吃的是桂花糕?”

桂花香味獨特且綿長,兩人距離又近,說話時難免聞見些許。

洛月卿好像沒有意識到絲毫不對,還點頭道:“桂花糕也好吃,你要嘗一嘗嗎?”

話音剛落,她就準備扶著搖椅起身,去屋裡頭取桂花糕。

可鐘覺予攔住她,覆在腰後的手微微用力,便拒絕道:“不用,我不喜甜食。”

洛月卿極力推銷:“不算甜,也不知道店家如何保存的,竟將秋季的桂花留到春末,不過存貨應該不多,估計過段時間就沒有了。”

鐘覺予搖了搖頭,隻說:“我不想吃。”

“行吧,”洛月卿有些遺憾,又重新坐回她懷裡,沒有意識到半點不對,極其自然的模樣。

唯一覺得不妥的人卻不阻攔,垂眼掩飾晦澀複雜的情緒,思緒無意飄到之前。

提著大包小包的李時歸,一邊放東西一邊說道:“這事不消打聽,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洛家不願將女兒嫁給太子,甚至扯出為祖母祈福的幌子,讓洛家小姐上山修道,避開婚約。”

“可太子爺執著,至今不肯娶妻,非要等洛家小姐下山。”

李時歸撇了撇嘴,頗為嫌棄:“他也不想想,他不娶妻,洛家小姐敢下山嗎?”

“清月道長,”鐘覺予突然開口喊道。

洛月卿抬眼看她,漆黑眼眸中隻倒映著對方的身影:“嗯?”

“你不是說要我有什麼問題就問你嗎?”

洛月卿茫然地點了點頭。

“我明日就和觀長說一聲,讓你帶我修行,”鐘覺予如此說道。

洛月卿先是一愣,後麵止不住的喜意,笑盈盈道:“我肯定比他講得好。”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一個不知名的假道長,竟敢和名揚天下的道長相比,要是被旁人知道,指不定如何嘲笑這假道士。

可鐘覺予卻點頭,笑道:“那就勞煩道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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