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平靜道:“陛下在說些什麼?貧道本就是玄妙觀中的人,如今隻不過是回來罷了。”
鐘覺予眉梢一挑,好脾氣地配合道:“是是是,清月道長許久未回觀中,如今終於回來,感覺如何?”
晶瑩的果肉被取出籽,繼而被白淨指尖捏著,往對方唇邊送。
這場麵著實滑稽,分不清誰才是皇帝,穿著龍袍的那位站著木榻前,低眉垂眼,討好似的喂著葡萄,道士打扮的那位坐在榻邊,對另一人愛答不理。
“你怎麼不去喂你的新妃子,跑來這裡擾我修行,”洛月卿嘴硬得很,明明已看向那葡萄,卻還在說鐘覺予。
鐘覺予見狀,便越發湊過去,幾乎貼在對方紅唇上,低聲道:“哪裡來得新妃子,我就你一位妻子,不管過去未來,都是如此。”
洛月卿哼了聲,終於鬆口咬住那葡萄。
但另一人卻沒有放手,趁此機會,用指尖撫過對方柔軟唇瓣。
另一人卻不肯配合,叼走葡萄後微微退後,便道:“陛下身為九五之尊,哪能隻有一位妻子,趕緊聽了眾朝臣的話,早早納妃,繁衍後代。”
鐘覺予眉頭微皺,捏了捏發癢的指尖,又取了個葡萄來,小心剝開,哄道:“他們胡言亂語罷了,我已經狠狠斥責過他們了,往後若是還有人敢提……”
鐘覺予聲音無意識冷了些,說:“我就砍了他們的腦袋。”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這些年脾氣太好,才導致這些人覺得可以逼迫自己。
洛月卿斜眼瞧她,陰陽怪氣道:“喲,陛下好大的威風。”
剛剛板起臉的家夥,當即又破了功,鐘覺予無奈道:“是他們過分了。”
她又將葡萄往洛月卿唇
邊遞,低聲道:“不生氣了好不好?”
洛月卿嚼著葡萄卻不肯服軟,含糊道:“陛下在說什麼?貧道就是回到原本的地方。”
鐘覺予指節一縮,寬袍下的身體僵硬。
這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早在前些年就有人四處傳,洛月卿是天上來的小神仙,洛月卿隻當笑談,還與鐘覺予打趣這事,但鐘覺予卻按照越來越相信這事……
“你怎麼不剝了?”洛月卿仰頭看,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沒了反應,她還沒有吃夠呢。
鐘覺予回過神,低頭看向對方,卻語氣莫名冒出一句:“你還想吃?”
洛月卿點了點頭,回:“不知道從那兒買的葡萄,滋味還不錯。”
尤其是她在她跑來跑去、口乾舌燥之後,這葡萄就格外解渴。
鐘覺予便伸手扯過那葡萄,捏著指尖卻不剝,反而解釋道:“玄妙觀後有一片果園,應是他們自己栽種出來的。”
另一人隨意點頭,眼神還看著那葡萄,好似催促。
鐘覺予意味不明道:“不剝了,換一種吃法好不好?”
“嗯?”
另一人不明所以,抬眼看她,卻瞧見對方咬住那葡萄,繼而手扯向那外袍。
用金線繡著五爪龍的衣袍落地,繼而有人曲腿壓上榻沿,跪坐在對方腿上,便將咬著的葡萄遞上。
這些年,洛月卿沒少嘗過這手段,卻也忍不住伸手攬住對方的腰,低頭叼住那一顆葡萄。
出乎意料的順利,比之前輕易得多。
洛月卿咬著葡萄,有些疑惑,不明白鐘覺予為何不再和她搶奪。
鐘覺予卻笑,用手勾住她脖頸,貼到對方唇邊,低聲說道:“旁邊還剩下十三顆。”
無事提起這個作甚?
洛月卿越發疑惑,甜膩的果肉在舌尖滾動,片刻就被咽下。
溫熱呼吸纏繞耳邊,再一次加重。
“那畫本上的內容……”撩人聲音微顫,清晰落在耳中。
攬著腰肢的手驟然收緊,那堆話本都被洛月卿翻爛了,哪能不知道鐘覺予在說什麼。
那人故作歎息:“隻是可惜清月道長初回玄妙觀,恐怕要靜心打坐幾日,這葡萄就隻能你我分食了。”
洛月卿一愣,當即就道:“我才不是什麼道長!”
她咬牙強調:“我又沒拜師!算什麼玄妙觀的人!”
鐘覺予似笑非笑:“是嗎,可是道長剛剛……”
另一人這回是真急了,鐘覺予雖縱著她,可這關於葡萄的最後一步,卻次次不同意,最多隻能葡萄,早就給洛月卿惦記得不行,眼下終於鬆口,怎麼可能敗在這種地方。
她臉一垮,可憐兮兮就道:“謹言,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想著這事了。”
“哦?”上挑的鳳眼無端泛起豔色,嘴角挑起戲謔的笑。
“我就是氣不過,”洛月卿再一次表明態度,誠懇得不行,恨不得搖起尾巴表達忠心。
“往後都不會有人敢提起這事了,”鐘覺予低聲保證,覆在後脖頸的手滑落往下,指尖微涼。
洛月卿嗯了一聲,注意力卻不在這個上麵,偏頭就往鐘覺予唇邊吻去,含糊著撒嬌道:我想吃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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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皇後娘娘就是那麼容易被哄好,隻要皇帝陛下付出一點兒代價,哪怕是小神仙也會被拉入凡間,不肯回頭。
鐘覺予被吻住,隻能含糊道:“慢一些,這葡萄太、太大了……”
聲音帶著難言的羞怯,無法與方才與大臣爭辯的人聯想到一塊,可洛月卿卻理所應當。
她在鐘覺予這兒,向來是唯一且特殊的。
這個時候不可能不答應,她眯眼笑起,說:“我曉得的,那畫本都教過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堵住,無論是不是在道觀,說起這些都讓這個萬人之上的帝王感到難以言明的羞恥。
滾燙呼吸交纏在一塊,衣袍漸亂,新尋來的道袍不如之前的布料細膩,在胡亂摩挲中,被摩擦得泛紅。
屋外日光燦爛,洛月卿是早晨鬨的脾氣,鐘覺予中午就已趕來,故而不見半分昏沉,將房間裡頭映得亮堂。
幸好玄妙觀中的房屋,依舊選擇用紙糊住窗戶,免去擔憂外人闖入,瞧見裡頭的煩惱。
地上的衣衫堆疊,往日洛月卿不大喜歡那麼快的節奏,總要讓那衣服多掛在身上一會,可此刻卻火急火燎地拉扯下。
曲起的小腿有日光落下,便將白淨薄皮下的肌理映得幾乎透明,肌肉微微鼓起,無意識地顫,本能想往回收,卻隻能定在原地。
“嘶……”
隨著冰涼珠子往裡頭滑,鐘覺予忍不住後仰,曲折的腰肢,纖薄得像是輕輕一掐就能折斷的花莖,在風雨中搖曳。
另一位卻自顧自地喃喃:“一個。”
“兩個。”
覆在腰腹上的手依稀能感受到圓球的弧度,它們擠在一塊,將薄皮微微撐起。
“行、行了、”另一人終於忍不住阻攔,卻在下一秒又塞入一個,又是一聲悶哼。
洛月卿輕笑,這個時候最不肯聽話,嘀咕著:“我覺得還可以……”
得寸進尺的貪心家夥。
氣得鐘覺予按住她腦袋,壓往下,氣憤道:“你先吃完再說。”
壓住腰腹的手故意往下按。
還沒有支棱幾秒的人又弱了下去,後杵著的手差點折落,支持不住自己。
那幾顆晶瑩剔透的紅提就在溫水裡碰撞、擠壓,即便被捂熱也依舊感受明顯。
“我想吃,也得先讓陛下幫忙,才能吃到啊。”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眯眼笑起,又咬著字句說:“陛下幫幫忙?”
當真是被慣的無法無天。
可鐘覺予能如何,自己造的孽,自己鬆的口,無論如何都沒有後悔的可能。
後杵著的手臂終於堅持不住,往下墜落。
屋外似有腳步聲,卻被守在門外的阮鶴、李時歸喝退。
陛下是否能哄得皇後娘娘回宮,就看現在了,哪能讓那些個不知趣的家夥打擾。
看著那些人離開,李時歸這次連打賭都懶得,那麼多年過去,早就對陛下失去了希望。
她看向旁邊,隻懶懶道:“你說陛下明兒還能起床嗎?”
阮鶴瞥她一眼,少見的笑起,說:“怎麼?你也想試一試?”
李時歸表情一變,突然直挺挺站住,立馬道:“阮鶴你離我遠一點。”
阮鶴搖了搖頭:“嘖,你在昨晚抱著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閉嘴!”
房間裡的人咬住葡萄,身下的軟墊早已濕成一片,還能瞧見那半顆葡萄在若隱若現處,被水沾得濕淋淋的。
還沒有徹底從來,果肉被咬碎一半,比之前艱難得多。
鐘覺予被嚇住,緊緊握著洛月卿的手腕,幾乎要哭出來:“你急什麼,你不能等一會嗎?!”
另一人半點不著急,故意貼在對方耳邊,用力嚼著果肉,低聲道:“那讓我幫幫陛下好不好?”
不等回答,就有指節探入,將果肉徹底碾碎。
那哭聲越發大了。
屋外的兩人對視一眼,仰頭望向天空。
今天也是陛下要扶腰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