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一起譴責夏油傑:“對啊傑,硝子說的沒錯,你來不就是添亂嗎?”這時候他又跟家入硝子處於一條戰線了。
滑稽的一幕出現了,麵對背著高大狙/擊/槍的殺手,二個孩子毫無危機感地吵吵嚷嚷作一團,而普世價值上給人帶來恐懼的成年男性卻根本不敢回頭,如避洪水猛獸。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中還是有靠譜的人的,比如說家入硝子她並沒有沉迷於同五條悟鬥嘴,而是說:“剩下的稍候再談,是不是應該把眼前的危機處理了?”
這“眼前的危機”意有所指,而被隻想的本人內心大喊:什麼危機啊,你們才是危機吧!
傑問:“你怎麼怎麼做?”
五條悟道:“?”
“還能怎麼做,當然是乾掉了。”不說被暗殺對象有無限防衛權,對詛咒師五條家一向是這樣處理的。
試圖殺死他們神子的人,罪無可恕。
“悟,確定他是普通人吧。”
“沒錯。”
硝子:“……”
夏油傑說:“那麼,就將他交給警察好了。”
在說這話時,他罕見地帶上絲凜然不可侵犯的意味,他用的是肯定句,下的是定論。
五條悟似乎感受到了這樣一份嚴肅性,他本來是想調侃兩句的,比如說“傑,你心軟了嗎”又或者彆的,但對上夏油傑的眼神,他彆過臉去道:“好吧好吧,聽你的就是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下意識按照他的想法做了。
而那名可憐的殺手先生,在掙紮著回頭抵抗跟逃跑間沒做出選擇,就被一擊ko,進入了黑沉的夢鄉。
準確說來,是失去意識吧。
……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鬆田陣平氣急敗壞地問道。
他其實沒有那麼生氣,是不間斷的喘息讓他看上去態度更惡劣。
鬆田陣平是飽受訓練的小夥子,年輕的警校生,他的身體內燃燒著火球為他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哪怕是上杉尋想趕上他跟萩原研二都有些難,因為上杉尋的年紀更大一些,且離開了學校一天要跑二十圈操場的強製訓練環境。
即便如此,在追逐五條悟的過程中,鬆田陣平還是經曆了讓他二觀儘毀的一幕。
準確說是二幕。
首先是五條悟,以十一歲小屁孩兒的速度來看,他跑得實在是太快了,一個經受過訓練的成年男性竟然追不上他,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他幾乎是看著自己距離五條悟越來越遠,直到對方變成一顆明亮的小點。
而第二幕第二幕,就不用說了,分彆是背後超車的夏油傑跟家入硝子。
萩原研二的體能跟鬆田陣平差不多,他奔跑著趕上對方,肺部的疼痛都抵不住他的驚訝,看著越過自己的孩子們,他喃喃道:“都是短跑天才嗎,他們,這速度完全能破吉尼斯世界紀錄了吧。”
呼哧——呼哧——
胸膛如風箱一般漏著氣,鬆田陣平咬牙道:“你是白癡嗎,hagi,一個跑步天才還能理解,二個人湊在一起肯定有問題。”
因為被二人甩掉,他二者如同沒頭蒼蠅一樣亂竄,隻能猜測他們究竟去了何處,就在這個時候遇見了上杉尋。
上杉尋也一臉焦急,對五條悟等人的擔憂不作假。
鬆田陣平見縫插針地詢問:“上杉警部,這究竟是什麼情況!”他的語氣很重,對前輩的尊重消失殆儘。
上杉尋說:“這樣,等會兒我會一個一個解答你們的疑惑,既然被扯入其中,你們就是相關人士了,有權了解部分真相。”
“至於現在。”他沉重地說,“必須要快點找到他們才行。”
萩原研二勸說道:“沒錯,小陣平,那可是持槍殺手,根本不是小孩子能對付的。”
“不。”上杉尋的臉更沉了,他給出了令二者匪夷所思的回答,“我擔心他們對那個殺手做什麼。”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
*
‘謝天謝地’上杉尋的手指顫顫巍巍探至昏迷殺手的鼻下。
他重重喘了一口氣,懸到嗓子眼的心也放落回原處。
‘竟然沒有死!’
‘太好了。’
教官的話在魔幻的半天中一一實現,他本以為五條悟會不留活口,禦二家人根本沒有正常的社會觀念,沒想到隻是昏迷,上杉幾乎要感激涕淋了。
看他搞笑的表情,五條悟悄悄躲在夏油傑跟硝子之間,用一點兒也沒降低的音量道:“大叔的表情好搞笑,他是不是要哭出來了。”
夏油傑:“……”
意外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硝子:。
啊,真可憐。
上杉尋用手銬將殺手先生與大廈邊緣的鐵欄杆緊密相連,又檢查他隨身攜帶的大提琴盒——這還是從五條悟他們手中繳械來的,剛趕來時,二人組正在一臉好奇地擺弄狙/擊/槍,這給了他命運多舛的心臟重重一擊。
好在鬆田陣平大聲嗬斥:“喂,你們二個,快點把槍放下。”而萩原研二速度更快,以靈巧而不容置疑的速度奪走了大提琴盒。
在兩名頗具正義感的警校生的幫助下,危機才化解。
掏出手機撥打小田英二郎的電話,嘟嘟兩聲後,小田比昨日暴躁一倍卻又刻意壓低的聲音傳入耳中:“給你二分鐘時間,立刻彙報。”
他恐怕是是在開會。
上杉尋二言兩語解釋完畢:“我在京都水族館遇見了五條悟,在場館外他與另外兩個咒術師孩子遭遇暗殺,現暗殺對象已伏法。”
“哐當——”
一聲悶響,小田英二郎激動地站起來,撞倒椅子:“你們現在在哪?!”
*
上杉尋掛斷電話時,餘下二人趕到現場。
他們是追夏油傑跟家入硝子來的。
這場追逐戰的最後,是上杉尋被五名如狼似虎的警校生團團圍住,他們的意圖被肢體動作體現得淋漓儘致。
‘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群孩子是怎麼回事!’
上杉尋先扭頭看了眼二人組,待看清畫麵後,他嘴角抽搐。
這仨倒黴孩子,竟開始打遊戲了!
又回頭,對上五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上杉尋受不住扒拉頭發,又乾脆從皺巴巴的衣兜中掏出打火機與眼。
火光點燃煙頭,深吸一口氣,尼古丁的香氣盈滿肺部,它起到了很好的震驚作用,幫助上杉尋平複砰砰直跳的心臟。
有點太刺激了,他甚至遊神了,在眾目睽睽下走神了。
“……這樣,我跟你們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主要我自己知道的不算太多。”他甩鍋道,“待會兒我的上司就來了,由他跟你們解釋怎麼樣。”
*
“來看看今天的收獲。”五條悟光潔的下頜抵在夏油傑的肩膀上,兩人都太瘦了,夏油傑隻覺得自己的肩膀被某種尖銳的錐形體頂住,前者則“咪嗚咪嗚”抱怨道,“你的肩膀硬死了,傑!”
硝子原來也坐在夏油傑另一側,她先用詭異的眼神看五條悟也夏油傑一眼,又忍不住向後坐十幾公分。
啊這,為什麼你們要這麼黏呢。
五條悟自有一番理論:“我們應該打出很多張cg了!”他掰手指道,“你看,又是去了水族館,又一起看了小企鵝,還處理了凶殺案,名偵探悟大人閃亮登場,最後還人美心善幫你們解決了殺手!”他挺起胸膛,得意洋洋道,“拿不起碼要打出五張cg?!”
達成了無數成就。
“一般情況下,看小企鵝會被算在去水族館內。”夏油傑乾巴巴地補充,手卻沒閒著,打開拓麻歌子。
屏幕有點兒小,五條悟跟硝子得湊近了才能看見。
【恭喜你獲得CG“二人行の水族館”!】
【恭喜你完成支線任務“暗影中的窺伺者”!】
【……】
【恭喜你獲得稱號“天平中央的端水大師”】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海量CG、無數支線任務,以及讓夏油傑額角直跳的稱號。
這足以證明他短短大半天中乾成了多少事。
不過……
五條悟很不滿,他指向其中一張CG圖道:“為什麼會是名偵探硝子!而不是名偵探五條悟!”
正是硝子解說氰/化/物中毒的那一張圖。
夏油:“可能是你在東京已經完成出道戰了吧……”
解釋的很蒼白,顯然無法熄滅五條悟的怒火,而身為中心的硝子則晃蕩著化身海帶的手臂,退至幕後,把場地交給兩人了。
這一幅吵吵鬨鬨的畫麵,放在現場大人眼中,就是才經曆過暗殺的二名小鬼在旁若無人地打遊戲吧,心大已經不能用來形容他們了。
精彩一天背後是海量心心,根據係統設
定,在“相親活動”期間,係統會開放特殊的“活動商店”,無論是支線任務也好、cg也罷,所帶來的成就都能在活動商店中兌換。
打開活動商店,其中的物品出乎意料的多,美食遊戲之類的不說,物美價廉,更讓夏油傑在意的是,貨架上竟然擺放著咒具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產品。
比如說……
【魔女的魅藥:來自《全O獵人》中的神秘藥劑,將這種藥片含在口中給心儀對象吞下,就會成為你的俘虜。】
【荷爾蒙餅乾:一塊餅乾無痛變性,有效期一日要來試試嗎?】
【阿尼瑪格斯體驗券:想要變成可愛的小動物嗎,拚著被華O兄弟起訴上架的跨世界物品,動物的你是什麼模樣,快來試一試吧!】
如此種種,貨品讓人眼花繚亂。
讓夏油傑屏住呼吸的,是活動商店的特殊提示。
【注:活動商店中獲取的物品不僅限於悟喵使用,把握住難得的機會哦~】
也就是說,他也可以使用嗎?
簡直是取之不儘的寶庫啊。
五條悟兩眼放光道:“這個、這個、這個都好有趣啊!”他看的都是些阿尼瑪格斯跟荷爾蒙餅乾之類的東西。
家入硝子也饒有興致地盯著屏幕,偶爾催促道:“夏油,再往下翻頁。”
夏油傑則在看那些咒具,琢磨著:如果用完庫存我就無手無縛雞之力了,不行,遠程攻擊的手段是有了,近距離隻能靠體術與咒具……
二人都看到自己想要的。
但點數是在他們仨一同努力下獲得的,回頭還得好好商量,列個清單,看如何在滿足每個人欲望的前提下換更多的活動獎勵。
……
十五分鐘後,小田英二郎穿著皺巴巴的襯衫推開黑色商務車的車門。
他下車站定後,保持著推開門的姿勢,身穿一襲筆挺西裝的老者跨步下車,他神采奕奕、精神矍鑠,比一臉菜色的小田英二郎好多了。
這不怪小田,過去一年中出現的變動都沒有這兩天來得多,尤其正值日本政壇動蕩之時,麵對日趨強硬的禦二家,官方從未放棄過將咒術界勢力納入掌心的想法,經曆多方博弈,他們又將有些新的動作。
而夏油傑與家入硝子的橫空出世,為他們打上一針強心劑。
試探、爭取、拉攏……
無論是政界的高層還是咒術界的高層,都一樣心黑手心、冥頑不化,為各自的利益而戰。
“就是這裡了。”警視廳的年輕才俊,小田英二郎對老者低下高傲的頭顱,他說,“今天的事情隻是個開始,那兩個孩子擁有出色的天賦,這或許是一句妄言,可對咒術界或者說對整個特殊能力者圈子來說,他們倆的出現都有重大意義。”
“正值除舊迎新的改革之際,我等絕對不會讓他們直接落入咒術局之手,且不說那群人的短視,咒術局內部也非鐵板一塊,是否能給這兩個孩子時間,讓他們成長到掌握能力、抵禦內外敵人的程度都是未知數。”
“因此,還麻煩您出馬,暫待我等保護他們一段時間。”
小田英二郎鞠九十度的躬道:“麻煩您了。”
看不清麵貌的老者說:“小田部長可彆這麼說,雖在不同部門,可我們到底是為了這個國家能夠更好而一起奮進的同僚,從道義來說,作為成年人保護兩個孩子是理所應當的,從國家的角度來說,為我國保存希望的種子,讓他們不提早毀於咒術界的內部傾軋中更是我當仁不讓的義務。”
“我唯一擔心的是,我手下監管的部門中,擁有咒力的人隻是極少數,隻擔心不能教給他們咒力的運用方式啊。”
“隻能代為保護他們罷了。”
小田英二郎道:“請不要擔心,我們這也會派遣立場明細的咒術師給予他們一定幫助,我相信這兩個孩子的能力,很快他們就能成長到自保的程度。”
“那麼就拜托您了,口口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