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雨巧被李成蔭看得抖了抖,莫名地恐懼起來,她其實有很多種說法能解釋他剛剛的話,此時卻一句話都說不來。她猛然想起任意剛剛說的話:你的演技能騙過李成蔭嗎?
她看在現在的李成蔭,忽然覺得她所做的一切,這個男人都知道。如若不然,他為什麼用這種神情看著她?他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她,他一直都是溫柔的,溫柔到她幾乎忘了他並不算一個昏庸的帝王。
“不說話?”李成蔭的聲音更冷了。他剛剛下了朝,邊境和大齊起了幾次摩擦,處在當戰不戰的檔口。國家剛剛才經曆了一場戰爭,他又想將兵權收回來,現在是最不應該打仗的時候。偏偏大齊又幾次試探,連一直支持他的左相都勸他把李瑾瑜放回去震懾邊疆。
他費儘心思把人弄進了京,還要把人放回去不成?想到這個他就煩躁不已,連帶著看其他人也覺得不順眼。
“臣妾失言,請皇上責罰。”範雨巧從心慌中回過神來,低頭道。“臣妾隻是在和貴妃妹妹說笑。”說罷,她還對任意笑了笑。
任意看著這兩人覺得好笑,前幾日帝後情深,現在卻像貌合神離。她頓感心情不錯,往後退了一步道:“的確是這樣。”
瞧著李成蔭的臉色不大好,任意戳了戳233:他是不是剛從朝堂上受了氣回來,感覺像個隨時要炸的地雷。
233現在“儘忠職守”,立刻答道:朝臣都請命讓李瑾瑜回去鎮守邊疆,估計宿主不讓姚家幫忙,李瑾瑜也能回去。
這樣啊,任意若有所思。姚淩薇的記憶都是她在後宮中的生活,前朝的事一概不知。姚淩薇活的那一世大齊究竟有沒有騷擾邊境,她也不知道,但是那一世並沒有秋獵遇刺一事,很多事情可能從那時候就開始改變了。
聽了兩人口風一致的話,李成蔭緊皺的眉宇沒有舒展開,語氣不耐:“你身為皇後,是後宮之首,理應統率後妃,和睦後宮。欺壓妃嬪,像什麼樣子?”
此話一出,一側的宮女太監都詫異不已。皇上當眾斥責皇後欺壓妃嬪,這不是當眾打皇後的臉嗎?而且連姚貴妃都說是說笑,皇上卻認定了皇後欺壓姚貴妃。
他們都忘了,以往即便是皇後的錯,皇上也會懲戒其他的嬪妃。
範雨巧臉色霎時變得蒼白:“你要我和睦後宮?”
“這是皇後之責。”李成蔭目光如刀,落到她身上。
範雨巧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冷笑了一聲:“皇上忘了當初說過的話嗎?”是他說她是後宮之主,一人獨尊,其餘的嬪妃隨意她處置。現在卻讓她和睦後宮?
陳成眼見著帝後兩人要吵起來了,連忙上前道:“皇上您彆是忘了,宣陽王還在禦書房等著您呢。”
李成蔭一甩袖子,看到任意時頓了頓,最後扔下一句話走了:“皇後言語有失,不睦宮妃,禁足一月。”
任意挑眉,他大概是想起了範雨巧推她的事,臨走前又給了範雨巧責罰。
她原本還想刺激範雨巧一下,結果李成蔭都幫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