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任意所預料的那樣,蕭墨微彎了唇角,語氣中有著壓抑不住的驚喜:“我也很喜歡。”
“它總是很漂亮,也很溫暖。”就和蘇柔一樣。
蕭墨側頭望著窗外,仿佛外麵不是一成不變的夜色,而是陽光明媚的白天一樣。
蕭墨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90。
但喜悅的神色很快就從他臉上消失了,他早已無法再沐浴在陽光下,甚至對它避之不及。而任意卻可以肆無忌憚地觸碰陽光,她是活人,她本來就應該生活在陽光之下。
任意注意到他神色的變化,不動聲色地問道:“怎麼了嗎?”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對,她是按照他的喜好回答的問題。
而蕭墨……任意不是情商為零,什麼感情都看不出的人。她隱約已經猜到了,蕭墨是有些喜歡她的。不是狩獵者對獵物的興趣,而是像她和何簡飛之間的那種喜歡。
如果能利用這份喜歡,他們說不定能或者出去。任意低下頭,不敢直視蕭墨。這種做法很卑鄙,但蕭墨並不無辜,他殺了那麼多人,不會放過這裡任何一個人的。他們想要活下去,就要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
“沒什麼。”蕭墨道。
任意也不想再繼續追問他,轉而問道:“你把門鎖上,是不想讓我出去嗎?”
“五樓你可以隨便走,但是不能下去。”蕭墨苦惱道:“如果你下去的話,肯定會去打亂我的計劃。”
“我不會。”任意唇角壓著自嘲的苦笑,“你輕易就能把我們都殺光,我怎麼敢冒著惹怒你的風險去破壞你的計劃?”而且這種情況下她也無能為力,就算她下去告訴於高陽他們這一切都是蕭墨故意所為,隻是為了讓他們親手獻上祭品,他們也不會停止殺人的行為,反而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人性使然,他們隻會用儘一切辦法延緩自己的死亡,不會在乎這是不是鬼魂的詭計。
隻希望何簡飛他們幾人不要下去,在於高陽的團隊內耗到崩潰之前,他們應該都不會冒著風險上來找何簡飛等人。任意在心底為何簡飛和鄭凝默默祈禱,希望他們能活到最後,至少等到秦晴動手的時候。
蕭墨聽見她諷刺的話語,也不生氣,湊過去輕輕撫摸著任意的臉頰,指尖一路向下流連在她柔嫩白皙的脖頸上。好像隻要這樣用力一握,少女就會失去生息。這種輕易就能掌控住眼前人一切的感覺,讓他著迷,甚至分不清手下細膩的觸感和血肉的味道哪個更讓他著迷。
他用鼻尖蹭了蹭任意的側臉,然後在任意的唇上印下了一吻,隨後仍不滿足地舔舐著柔軟的雙唇。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滿足自己的渴望,隻憑著本能掠奪親吻。
冰冷潮濕的舌尖探過來時,任意毫無防備,下意識地掙紮起來。她從蕭墨並未用力的鉗製中掙脫出來,往後退了兩步。理智讓她克製住自己擦拭唇部的欲望,警惕地觀察著蕭墨的反應。
蕭墨也在看著她:“你不喜歡?”
任意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喜歡,隨便什麼人什麼鬼上來親我,我都要喜歡嗎?”唇上潮濕的感覺讓她十分不舒服,眉宇間的冷色又加重了幾分。雖然說為了活下去,她願意付出更多的東西,但她的定力還遠遠不夠讓她平靜地接受這一切。
蕭墨眼底暗潮洶湧,少女擦過彆的男人的唇,伏在彆人耳邊輕語的模樣不斷在他眼前浮現,揮之不去。她明明是喜歡的,她隻是不喜歡他而已。他輕聲道:“隻有何簡飛可以嗎?”
任意的臉上紅白交錯:“你胡說些什麼!”自己的感情被拿到台麵上討論讓她覺得羞恥無比,蕭墨陰寒的語氣又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不是這樣嗎?”生前的記憶距離蕭墨太遠了,他甚至不記得活人的感情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了,但是他聽到了任意對何簡飛說的話,“你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