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盯著肖長澤,聽中年人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講了一遍,臉上的笑意往下壓了壓。
他用一種很奇異的語調,故意把聲調拉長上揚啊:“沒想到啊……”也不知道他說的是沒想到會有人襲擊肖長澤,還是沒想到肖長澤會受傷。
總之不管是從哪個方麵來看,這都不是一個關愛弟弟的好兄長,甚至連表麵功夫都不願意做。
任意低著頭,裝作在掙脫肖長澤的手。如果不是肖家的長子太蠢,那就是肖家不怎麼講究兄友弟恭。在一些世家裡的確有這樣的情況,同樣擁有繼承權的兄弟姐妹都是競爭者,家族內部爭鬥的時候沒有那麼多顧忌,隻是這種情況不怎麼多見。
男子說完,就拉開擋路的中年人,直接站到了肖長澤麵前打量他,像是在確認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肖長澤一臉懵懂,歪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又轉過去看任意,撒嬌道:“姐姐,你彆走好不好?”
任意按下渾身的雞皮疙瘩,微笑道:“不行的,我們……素不相識。你哥哥來了,你還是跟你哥哥說。”
然而肖長澤的手死死地抓著她,用的力道足以把她的手腕捏到淤青,跟他表麵上無害撒嬌的模樣全然不符。
任意掙了兩下,完全沒有作用。旁邊看著他們的男子露出一個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長澤不想要你離開,你就留下。”
任意掙紮的動作停了一下,往後縮了一步,有些害怕地道:“但是我……”
她看起來十分害怕他。男子也注意到了她流露出來的恐懼,唇邊的笑意更深了,溫聲道:“我是長澤的哥哥肖長河,你叫什麼?”
就算刻意裝作溫和可親,也掩飾不了他骨子裡的高高在上,問話裡也帶著命令的口吻。
任意小心地抬頭,跟他的視線一觸即分,小聲答道:“我叫白晴。”
肖長河眼中劃過一絲詫異,眼前的女孩半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望著他,柔弱又美麗,正是他喜歡的類型。可惜了,要放在肖長澤身邊,他就不能下手了。
思慮過後,肖長澤走到任意麵前,口吻柔和地說道:“多謝你救了長澤,看得出來,你一定是個善良的女孩子。現在長澤失憶,隻對你有熟悉感,能麻煩你留下來陪長澤嗎?”
雲汐:【他肯定是很痛恨你救了肖長澤。】
任意道:【也不一定,肖長澤如果死了,他也許會更麻煩。要真的失憶了,或者變傻了,才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
雲汐想了想,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疑惑地說道:【可聽他說話的口氣,肖長澤不像是被他派人襲擊的。】如果是被他派人襲擊的,他還毫不避違地向其他人展示出他和肖長澤兄弟不和,這也太傻了點?生怕彆人不懷疑他?
任意道:【越是這樣,才越容易讓人覺得他跟肖長澤受襲這件事沒關係……至少,這不足以作為他不是幕後主使者的證據。】
肖長河還等著任意的回答,任意遲疑了一會兒,為難道:“我還要上班……”
肖長河一臉這算什麼的表情,爽快道:“我們願意支付報酬的,一個月……兩萬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