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當然記得,她接收過白晴所有的記憶,包括在她和鄒啟明熱戀的時候,鄒啟明給她過生日的記憶。鄒啟明買了花和蛋糕,準備了晚餐,給白晴過了一次生日。
其實沒什麼特彆,在任意看來,情侶之間過生日大抵都是如此,鄒啟明也沒有真的用心準備什麼。但架不住這是第一次有人給白晴過生日,把白晴感動得一塌糊塗,對鄒啟明更是一心一意。
“說起這個,”任意打斷了他的話,“我記得你過生日的時候,該準備的東西我也一樣沒少。上一次你過生日,我提前請了假,做了晚飯,訂了你最喜歡的那一款酒,花了我半個月的工資。你去哪兒了?”
鄒啟明啞然,上一次他過生日的時候,已經對白晴厭倦,正好公司的一位女同事對他有點意思,聽說他過生日,就說要請他吃飯。他當天晚上就沒有回家,白晴打電話來問他的時候,他就說是臨時出差了。
當然,是在賓館出的差。
任意等了一會兒,見鄒啟明沒有說話的意思,笑了笑接著道:“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鄒啟明急忙開口,連連說道:“沒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以後絕不會再做那種事了。”
任意道:“挺好的,不過我也決定以後再也不做之前做過的事了。”
另一邊鄒啟明卻急切地開口:“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晴晴?這一次我跪下來給你道歉,我現在就在樓下……”
任意聲音驟冷:“我是不會給你看門的。”
鄒啟明仿佛抓到了重點,義正言辭地說道:“你不給我開門,我就在門口跪著。你不開門我就不起來!”
任意彎起唇角,語氣卻充滿憤怒和無奈:“那你就跪著吧!”說罷,她就按下了掛斷鍵。
任意把手機放下,發現肖長澤正盯著她,臉色十分差,眼神看起來陰測測的。
任意奇怪道:“你不吃飯乾嘛呢?”
肖長澤哪兒還吃得下啊,他覺得滿桌子的菜都在嘲諷自己:“你給他做飯?還給他準備禮物過生日?”
任意道:“那是在他還是‘我’男朋友的任職期間。”
肖長澤道:“你不是說你不會做飯嗎?”
任意老實道:“我的確不會。”做飯的是白晴啊。
肖長澤冷笑:“是給我做不會做吧?”他把筷子撂下,起身就往窗邊走,往下麵看了看什麼都沒看到。他當即就轉身,奔著門就去了。
他是真的生氣,還委屈,又沒辦法對任意發脾氣。她給之前的男朋友過生日,理直氣壯,他憑什麼生氣?要是直接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恐怕還會被直接拒絕。
不過肖長澤還是有辦法撒撒氣的,他不敢對任意發脾氣,還不敢收拾那個男人嗎?聽任意打電話的口氣,那個男人肯定在樓下或者門口,八成是求她開門呢。他出去就說是任意的男朋友,把他趕走,最好順手打一頓。
肖長澤恨恨地想著,他這裡連告白都不敢呢,憑什麼那個什麼都不如他的男人還敢出軌分手?完全忘了要是鄒啟明沒出軌也沒分手,更沒有他什麼事兒了。
任意看著他飯也不吃了,走到窗邊不一會兒又往門外走,她也把筷子放下,好奇道:“你要去乾嘛?”
肖長澤帶著火氣說道:“他在外麵跪著呢吧?你就那麼讓他跪著,不讓他滾?”
“但是……”任意歪了歪頭,“我搬家了啊,他跪著也是在我原來的住處跪著。你現在出去也看不見人啊。”
肖長澤:“……”
他默默地把步伐停了下來,轉過身道:“他不知道你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