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這次之後,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任意頓了一下,聲音放低,“我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對麵鄒啟明用一種怨毒又竊喜的語氣道:“好,隻要我把錢給你,我不會再來糾纏你了。”
結束通話後,任意又玩了一會兒手機,然後把手機放進包裡,走出了家門。屋子裡一切如常,今天早上攤開的練習冊還靜靜擺放在茶幾上。
鄒啟明和她約的是一家咖啡廳,坐落在一個頗為幽靜的街道,道路兩旁是兩排楓樹。此時已是秋季,風一吹,紅豔的落葉就從樹上飄落下來。任意從車上下來,剛走了兩步,忽然停住了腳步。
她在腦海中笑了笑,說道:【怎麼也應該來了,他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
雲汐:【你早就……】
她話還未說完,在任意路過拐角的時候,忽然有人從拐角伸出手來,一隻手捂住任意的嘴,另一隻手抓住任意的手臂,把人向後一拽。任意根本反抗不了,直接被拖了過去,隻看見不遠處的路邊停了一輛麵包車,裡麵似乎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身後有人罵罵咧咧地說話:“你動作倒是快點,抓一個女人這麼慢。”
抓著任意的人似乎也很不服氣:“那你來,艸,你以為老子還願意管這種事,都tm什麼時候了……”
這是任意最後聽到的話,隨後她就聞到了乙醚的氣味,昏了過去。
…………………………
肖長澤在公司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任意過來。他坐在辦公室之中心神不寧,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任意沒有過來。他下意識認為任意根本不會出什麼事,仿佛任意永遠會對所有的事都胸有成竹,不會掉入任何一個陷阱之中。
她給他的,就是這種感覺。也是因為這種感覺,他最初才會一直退讓,就算因為她的捉弄生氣,也沒有立刻決定把任意排除在他的計劃之外,或者報複。
肖長澤想到的是,任意不願意繼續原本的約定了。或者,是他父親去找了任意,開出了讓她滿意的價碼,讓她覺得跟他父親做交易要好過和他進行原本的交易。肖長澤雖然不安,卻一直沒有敢詢問任意,他害怕電話打過去,聽到的是任意含笑卻無情的話語,她拿了肖卓給的東西,最終決定跟他再也沒有交集。
然而暮色逐漸降臨,肖長澤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跟任意打了一個電話。不管結局是怎麼樣的,他至少從她口中聽到真正的答案。肖長澤這樣想著,心中卻懷著微弱的希望,打通了電話。
電話卻沒有接通,也沒有響起肖長澤想象中的“對方正在通話中”。
他從辦公桌後麵站起來,說服自己任意肯定不會不告而彆的。那個女人就算真的答應了父親的要求,也會理直氣壯地告訴他,和他告彆的。
肖長澤把文件推在一遍,匆匆離開公司,連助理在身後的喊聲都沒有理會。
他終究還是害怕,任意真的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家,甚至離開了這座城市。肖長澤從公司開車到回到家裡,卻發現家裡空無一人,雖然所有的東西都很平常的擺放著,仿佛任意隻是下樓去買東西了,但肖長澤心中卻隱隱升起一種不安。
他又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卻依舊沒有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