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道:“我……朕讓若琴去取胭脂了,含墨她、她也有事去辦。”
她這般言語,宋少言一看便知,她不想讓他知道含墨去做什麼了。不過含墨本就是他的人,想要知道她去做什麼了,直接叫過去問話便好。宋少言正好想要知道,出了什麼事兒,讓女帝突然不聽話了。
但在那之前,他要敲打敲打任意,讓她知道即便他把她扶持了上來,她也不是真正的帝王,她也做不了帝王能做的事。
否則她總是使性子,他還有費心去安撫。想到這裡,宋少言聲音變冷,斥責兩側服侍的宮女太監:“即便是陛下身邊服侍的人被吩咐走了,你們就不知道如何伺候陛下嗎?”
“若是不知道就再去多學學規矩。”
任意見他動怒,辯解道:“朕什麼都沒做,也用不著他們服侍什麼。”
她看了看書桌上麵攤開的奏折,神色黯然。宋少言順著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奏折上的字跡看不太清楚,卻能看著落下的紅點,之前持筆應該是走了神,才汙了奏折。
宋少言收回目光,卻沒聽任意的辯解,說道:“陛下不必為他們辯解,陛下越是良善,他們就越發懶惰,還是應該教訓一二的。”
他大有要把任意身邊服侍的人都罰了的意思,任意心知他的用意,解釋道:“他們服侍沒有不儘心的時候,今日不過是小事。還是算了吧,宋卿不要動怒。”
宋少言卻一定要處罰這些宮女太監,幾句話過後,宮女太監跪了一地,侍衛上前就要把這些人拖下去教規矩。
這宮中究竟是誰說了算,一目了然。
任意不肯因為自己讓身邊的人受罰,連忙往前走了兩步,阻止道:“你們給朕退下去。”
自然是沒有人理他的,宋少言還是溫言軟語,規勸道:“陛下良善,但規矩是規矩,不能因為一時心軟壞了規矩。”
任意盯著他,臉色發白:“少言……”
宋少言微笑:“臣在,陛下坐著便是,臣自會為陛下處理好的。”
他身後的宮女哭著哀求:“奴婢知錯,再也不敢怠慢了,請宋相饒過。”教規矩這種說法在宮中有輕有重,輕的是真的教規矩,罰起來也輕。
但要是重了,是會死人的。就算沒有死,挨了打可能也請不了禦醫,最後傷重病死也是有可能的。
更何況任意身邊這些宮女太監,是看見過當初宋少言是如何將封樂清扶持上帝位的,也是看到過宋少言的教規矩是怎麼教的。
被拉出去挨板子的人,當時就沒了氣,整個臀背血肉模糊。這個看起來溫和好言的年輕丞相,卻不是心軟的人,甚至於他比任何人都要狠,所以他才能把封樂清扶上帝位。
任意聽著那些哀求,想到當初宋少言做過的事,她當然是喜歡宋少言的,但那時候她也是怕極了他。
隻是時間久了,宋少言的外表看起來也極具欺騙性,她也就忘了當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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