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以色侍人(今天的收藏數充滿了單身的氣息)(1 / 2)

小廝不明所以,如實道:“柳先生說今日寧家小姐請他去遊船對詩,他去喝酒了,就不和您閒聊了。”

宋少言按了按眉心,最近事情太多,他也沒有精力去思考柳逸的真實目的。他可以和柳逸相交,卻不可能與他在官場上聯手。柳逸這個人並不迂腐,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正”,不會認同他這種野心。

但是今天早朝時秦修遠提到的帝師的確應該有個人選了,宋少言凝神沉思了一會兒,對候著的管家說道:“拿我的拜帖,去請程大人。”

他本來想由自己來教導女帝,不過因為兩人之間的婚約,恐怕是不行的。如此一來,程容就是很合適的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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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這幾天的日子過得十分愜意,每天上朝看下麵的朝臣們勾心鬥角,秦修遠和宋少言明裡暗裡互諷兩句。然後回到禦書房裝樣子批奏折,最後去不肯林侍君的宮殿裡聽他彈琴。

林侍君每天惶恐地把人迎進來,冥思苦想地換曲子,生怕被聽厭了,卻不知道任意完全是把他彈的曲子當成看書的BGM。

在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任意終於在早朝的時候聽到了程容的名字。

在宋少言和秦修遠例行爭論之後,宋少言提出來:“陛下繼位已久,但尚且年少,的確需要一位帝師。陛下覺得,程容程大人如何?”

他看著任意,試圖從她臉上看出心中所思。但宋少言也知道,她其實並不在乎這些事。程容也好、柳逸也好,甚至由他來做這個帝師,她可能都不會否決。唯一需要擔心的是,她因為還在生他的氣,所以否了他的提議。

任意正和233說話,聞言回過神來,清麗的麵容上一點笑意皆無,她淡淡地掃了一眼宋少言,良久後說道:“好,程容。”

她像是不知道程容是誰一般,叫了一聲程容的名字。

宋少言聽到她輕易就同意了他的提議,沒有多高興,唇角反而繃緊了一些。她這是還在生他的氣,然而他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她消氣。在不安與焦慮的同時,宋少言還有些慶幸。這樣的賭氣還好,他怕的是女帝會恨他。他想起那一天女帝看他的眼神就隱隱不安,那一抹恨意不像是因愛生出的恨意,而是真正刻骨的恨意。

然而隻是一瞬,他再去看時,女帝的眼中甚至還有著殘餘的深情。

程容從一群官員中站出來,行禮道:“陛下……”

他似乎想說些什麼話推辭一下,卻被任意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她冷淡道:“既然宋相說程卿合適,那麼你就一定合適。朕有些愚笨,不知道程卿嫌不嫌棄?”

程容沒說出來的話趕緊咽了下去,他當然不能說嫌棄陛下愚笨,便順勢開口道:“陛下聰慧過人,隻是不能教導罷了。臣能教導陛下是臣的榮幸。”他心中思慮,女帝從前一直稱呼宋少言為宋卿,近幾日卻一直稱呼為宋相,想來是徹底撕破臉了。

程容提著的心放下來一些,他對女帝倒什麼偏見。隻是女帝一直表現得對宋少言情根深種,他害怕女帝又突然回心轉意,那麼他們這些跟宋少言作對的人又如何自處?好在這麼多天過去了,也不見兩人關係緩和。

任意道:“那好,明日就在崇德殿拜師好了。”

秦修遠皺起眉,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因為任意太快的決定沒來得及說出口。

定了帝師的人選,什麼日子、什麼地點舉行拜師的儀式也不怎麼重要。朝臣或是對視交流了一眼,或是低聲討論了兩句,並沒有站出來說什麼。有心的人或許已經察覺出一二,女帝雖然沒有做過什麼真正的決策,但現在的朝堂上已經形成了微妙的製衡,女帝的旨意也就越來越重要。

在秦修遠與宋少言兩個派係出現爭執的時候,能做最終決定的隻有女帝。

隻是很少有人回去想,現在這樣的平衡會是由女帝推動形成的,大多數人猜測的都是這是由於秦修遠和宋少言奪權所致。

早朝結束的時候,任意從龍椅上下來,在一眾朝臣的跪拜中離開。宋少言跪在地上,看著暗青色的靴子從他身前走過去,忽然起了一種想要追上去懇求她原諒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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