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拆穿 “童玲,是你?”(1 / 2)

童玲甚至都來不及回頭看是誰推的她,便立即穩住身子往回縮。

可這邊動靜太大,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她便是躲也來不及了。

李秀梅已經嚷嚷了開來:“喏喏喏,就是這個女人來找我的。”

她走過來,一把扯住童玲的手臂,直接就把她從人群裡給拉了出來,李秀梅個子高,力氣大,加上男人又是政府食堂的大師傅,吃的也好,養的白白胖胖,這會兒拎著童玲,跟拎著個小雞崽子似的。

童玲掙紮了半天也沒掙脫開來。

隻得滿臉絕望的被拉到了人前。

“童玲,是你?”孫麗芳也愣住了。

她也沒想到,這事兒鬨到最後,罪魁禍首居然就在自己身邊。

“不是我不是我。”童玲捂著臉,自欺欺人地不停嘀咕,仿佛這樣彆人就看不見她的臉,就不能再指控她一樣。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黎紅軍也震驚了。

他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地回頭看前大舅子張逐日,聲音都有些發虛:“不,不可能吧。”

怎麼能是童玲呢?

黎紅軍不相信。

自己的老婆自己清楚,童玲這人雖然有點小九九,但是心卻不壞啊,人家一個大姑娘嫁給他,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不想養前頭的孩子,也能說得過去,可這麼些年,但凡黎善回來了,童玲也沒磋磨過她,甚至處處隱忍,生怕哪裡做的不到位,被人戳了脊梁骨。

她怎麼可能會在黎善的婚事上動手腳呢?

門口圍觀的吃瓜群眾們,這會兒也是一片嘩然。

一個個的誰也想不到,事情居然大反轉,這夥子人興師動眾的過來討說法,結果那害人的罪歸禍首居然就在自家隊伍裡,這算個什麼事哦。

工會辦公室緊靠著婦聯辦公室。

本來就是八卦聚集地,如今現場吃瓜,但凡在辦公室的,都扔下了手裡的活兒過來湊熱鬨。

人一多,自然就有熟人。

很快就有人科普起來:“……那是個後媽,這後媽能有幾個好的,背後使壞不稀奇。”

“看那男人的樣子,怕還不曉得他老婆的真麵目呢。”

“這種我看多了,你忘啦,老方家的二媳婦,就這德性,平時比誰都會裝,結果呢,你看前頭留下的那個,跟個長工似的,後麵背一個,前頭掛一個,手裡還牽一個,換了你,你舍得叫你兒子吃這個苦?這不是自己的就不曉得心疼,你望著吧,過兩年歲數夠了,肯定給他報名下鄉。”

那樣既不用為他考慮結婚的事,還能得一筆知青安置費。

算盤打的精著呢。

“這男人都是瞎子,我家那個還說老方家二媳婦說話輕言慢語,叫我跟她好好學,說話也好聽呢,我可去他的吧。”

“……”

人群裡‘嗡嗡嗡’的討論,偏偏聲音不是很小,都聽得一清二楚。

李秀梅本來還有點害怕呢,畢竟牽扯到迫害烈士子女的問題,但這會兒罪魁禍首就在現場,她不僅不怕,還頗有些驕傲地昂起下巴:“各位領導你們看,就這個人,她來找我的,把那個閨女說的那叫一個可憐哦,聽得我心肝兒都揪起來了,我也是有姑娘的,將心比心,這才點了頭同意去說一說。”

“而且我可是給了好幾個人選的,有巧枝家的老小,長順家的五弟,她嫌東嫌西,最後才跟我說看中了常大河家的,可不是我主動提的。”

事實怎麼樣,誰都不知道。

但李秀梅這會兒卻明白怎麼說才對自己最好。

她提的那兩家,不說男方人怎麼樣,至少父母雙全,還好手好腳,是個健全人。

這樣一對比,更顯得童玲內心惡毒。

童玲哪裡能忍受這樣的指控,立即反駁道:“我根本沒想過給善善找婆家,是你說的,常大河一個月八十幾塊錢的工資,還就這一個兒子,雖然有點殘疾,但是十分聽話,我想著善善命苦,要是能嫁過去,立即就能當家做主,再加上手裡有錢,上麵還沒婆婆……”

當然,這個理由是站不住腳的,所以童玲說著就哭了,回頭哀求黎紅軍:“紅軍,你相信我,我真的沒壞心的,我就這麼隨口一提,回去以後我也後悔了。”

“你後悔個屁!”

“你後悔怎麼沒見你上門知會一聲?你後悔怎麼連你男人都瞞著?”張逐日憤怒反問。

李秀梅撇嘴:“就是,你後悔怎麼沒回頭跟我說不談了呢?你說了,我肯定不瞎做媒了。”

說著,還不停的順胸口,一副被氣到了的模樣:“我做了這麼多媒,還頭一回這麼窩囊呢,以後這媒誰愛做誰做,我是做怕了。”

童玲頓時縮縮脖子不說話了。

她有點怕張逐日,雖然這些年沒怎麼見過麵,但當初這個人衝到紡織廠大院,將黎善帶走時那個表情,到現在回想起來,她都覺得害怕。

她之所以找李秀梅給黎善說媒,就是因為有這麼幾個舅舅。

黎善眼看著要高中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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