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能願意?”
透過現象看本質。
彆看蘇衛洋平時一副高冷的模樣, 甭管家裡來什麼人,都一副不愛說話,不想說話, 能不說話最好不說話的樣子, 但實際上, 黎善敢斷定,這男人肯定是妻奴。
平常關起房門來, 搞不好給鄭婉珍洗腳都有可能。
所以說, 鄭婉珍想留在家裡過年, 在蘇衛洋那邊就不可能。
果不其然,鄭婉珍搖搖頭, 但下一秒有滿臉恨恨:“不對, 他估計巴不得我不過去呢。”這句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我不過去, 才有人高興呢。”
黎善:“……”
突然想起來,蘇衛洋的桃花是蘇家三兄弟中最多的。
在書裡, 蘇衛海因為常年在研究所裡,就算有女同誌也是埋頭苦苦研究的精英型女同誌,男人?隻會拖慢她們研究的進度,而蘇衛清呢?早早的就去世了, 在書裡甚至連初戀都沒送出去過,自然不存在什麼女人緣。
隻有蘇衛洋, 作為一個年輕的連長,又是讀過書的知識分子, 未來還會進軍校深造, 肉眼可見的前途遠大,所以一群桃花便前赴後繼的湧了上來。
什麼小護士,文工團一枝花, 還有師長軍長地女兒,都一顆芳心吊在了蘇衛洋身上。
難不成……
“是瓊州那邊出了什麼事麼?”黎善壓抑著心底就要參與劇情的激動,滿是擔心地看向鄭婉珍:“還是說,咱二哥有了外心?這不可能吧。”
鄭婉珍也不奇怪黎善會這麼問,畢竟她剛剛那句意有所指的太明顯了。
她歎了口氣:“我肯定是相信他的,就是吧,有時候看著叫人生氣。”
要說蘇衛洋不好,那是無從說起,這男人拒絕的很明顯,甚至主動跟那些女人保持三米遠,可鄭婉珍看著就是生氣,那些女同誌各個都很優秀,而且她們欣賞蘇衛洋,也沒表現出來。
也就是那個醫院的小護士,當初他倆結婚後沒多久,她就回了白馬縣,沒跟著去隨軍,那小護士以為他們夫妻感情不和,很快就會離婚,表現的直白一些,其他女同誌都掩藏得很好。
可她是個敏感的女同誌,她能感覺出那些女同誌的心思。
由於蘇衛洋沒犯錯誤,鄭婉珍也隻能生悶氣。
最近回來,前些時候蘇衛洋去探望戰友的母親,結果昨天有個年輕姑娘到藥廠來給蘇衛洋送了一些南瓜,還有兩隻活蹦亂跳的雞,雖然是鄭婉珍出麵招待的,但那姑娘期待中帶著小羞怯,以及得知鄭婉珍是蘇衛洋妻子,他們倆還有一個兒子後震驚加傷心的眼神,都叫鄭婉珍看的那叫一個怒火中燒。
以前也就罷了,現在還有對比著。
至少長得比蘇衛洋更秀氣的蘇衛清可沒這麼招蜂引蝶。
鄭婉珍就覺得:“蘇衛洋也跟眼瞎了似得看不見,我是真不想再去受這個窩囊氣。”
她喜愛蘇小樓,對黎善也就愛屋及烏了,尤其之前在瓊州的時候還相處過一段時間,這個妯娌是個不愛多嘴多舌的,所以乾脆跟她吐槽起了蘇衛洋的爛桃花。
黎善乾脆資料也不寫了,直接將鋼筆套套起來,換了個坐姿,就差抓一把瓜子認真聽了。
不得不說,蘇衛洋是真·招桃花體質啊。
除卻書裡詳細寫的那七八個,現實生活中居然還有那麼幾個,黎善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都是今年的事?”
鄭婉珍歎氣:“是啊。”
她腦袋都耷拉下來了。
“我現在就很矛盾,也不知道該怪誰,又不能發脾氣,就一股勁兒堵在心頭,去了看的也是難受。”倒不如留在家裡眼不見為淨。
隻是……
到底還是舍不得。
上輩子蘇衛洋犧牲,她後悔已然來不及,這輩子終於能陪伴在他身邊了,可是,又憋屈自己。
“你有沒有跟二哥提過這個事?”黎善見鄭婉珍難受,看八卦的心思也淡了。
同樣都是女人,她自然能夠感同身受。
要是一天到晚有女人垂涎蘇衛清,哪怕蘇衛清不搭理人家,她這心情也不會好,但是吧,這事兒還真不好處理,畢竟神女有意襄王無心的,也不好責怪蘇衛洋。
總不能怪蘇衛洋亂拋媚眼吧。
黎善想了一下蘇衛洋那種又黑又冷的臉,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鄭婉珍沒發現黎善在胡思亂想,她這會兒好容易找了個樹洞,家裡又正好沒人,倆個奶娃娃又小,所以她吐槽起來也是不嘴軟,絲毫沒有羅玉秀口中那高冷不善言辭的樣子。
“提了又有什麼用,他能做的都做了。”
就比如那個師長的女兒,總不能叫蘇衛洋不登師長家的大門吧,隻要去了,總有碰麵的時候。
黎善歎了口氣:“那也提一下吧,總歸叫二哥知道你心裡的想法,你這樣生悶氣,二哥又不知道,反倒容易產生誤會,夫妻之間坦誠點也沒關係。”
鄭婉珍能不知道麼?
她在重生的第一天就暗暗發誓,這輩子要跟蘇衛洋好好過日子,相互坦誠,再不像上輩子那樣,什麼都不說,白白錯過了一斷美好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