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傻眼了吧!
蘇衛清在心底冷哼。
自從剛剛聽到這男人自稱賀堂開始, 蘇衛清就知道,這麻煩到底還是找上了門,不過, 大約賀堂也沒想到, 居然有人考上了京華大學而不來上學。
不過……
這件事還是得重視起來, 至少先要搞清楚賀堂屢次出現的目的。
正如黎善說的那樣,她感受不到賀堂對她的喜歡, 可既然不喜歡,又為什麼這麼執著的追在背後呢,黎善的身上, 又到底有什麼是值得賀堂覬覦的呢?
蘇衛清百思不得其解。
隻是,這件事還是得早些讓黎善知道才好。
這麼想著, 蘇衛清回家的步伐就更快了, 一路上疾步匆匆, 也幸虧沒遇上人, 否則肯定要被誤會家裡出什麼事了, 直到進了家門他才突然想起來,黎善還在培訓基地上課呢。
蘇衛清吐了口氣。
剛剛賀堂的出現,還是讓他的心情跟著波動了。
他拿了東西也沒急著回學校,而是靜靜地坐在院子裡, 思索著賀堂的事。
他和黎善結婚不是秘密, 若賀堂誠心想要找人,隻要轉變目標尋找他蘇衛清就行,到那時候, 黎善和蘇小樓就都會暴露在賀堂的視線中。
這是蘇衛清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其次,賀堂目的不明,以前黎善沒結婚前, 糾纏還能說是追求,可如今黎善已然結婚生子,賀堂卻依舊糾纏不休,這就代表著,這個人偏執,且不顧世俗。
這樣的人極為棘手。
尤其如今蘇小樓還小,若賀堂惱羞成怒,在找不到黎善的情況下,對孩子下手可怎麼辦?
這麼一想,蘇衛清整個人就更不好了。
原本還想回學校上晚自習的,這下好了,還上什麼晚自習呢?
蘇衛清立刻起身回了學校跟班主任請了假,又急急忙忙地推著自行車出了門,這會兒楊嘯還沒下班,蘇小樓應該是被楊嘯接走了,他在京城認識的人不多,恰好楊嘯以前是部隊上的,他去反應個情況應該……算正常吧。
於是蘇衛清便騎著車一路往文化站去了。
另一邊,賀堂確實沒想到黎善居然不在京華大學。
他在來京城之前,則是先回了一趟寧省。
主要是給父母報告一下自己考上大學的喜訊,其次便是去張家看望一下亡妻張悅的父母,張悅是病死的,且病死之前已經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他們跑到濱城去看孩子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賀堂對張悅無微不至的照顧,所以便是心中有怨,也著實站不住腳。
最後……便是打聽黎善的消息了。
賀堂的父母從很久之前就知道賀堂有個心上人,隻是從不知道那姑娘是誰。
知道賀堂這次回來,他們才知道,賀堂的心上人是機械廠人事主任張逐日的外甥女,也是如今寧省藥廠副廠長蘇維民小兒媳婦。
對此,父母表示心情很複雜。
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再加上他還考上了京城的大學,肯定不可能長期留在白馬縣,也為了讓他死心,他們便幫著打聽了一下。
隻是他們哪裡知道,那蘇家的小兒子和小兒媳,竟然雙雙考上了京華大學。
這叫賀家父母霎時間就懵了。
賀堂得到消息後,立刻便踏上了去往京城的火車。
而賀母則是忍不住捂臉哭:“真是冤孽啊,這孩子的婚姻怎麼就這麼不順呢,先是被老齊家訛上,再被張家那丫頭算計,如今好容易動了心,結果那姑娘都跟人家結婚生子了……”
賀父不僅心疼,他很氣憤:“他就是貪心不足。”
“老齊家那丫頭差哪兒了,非是不肯,惹得人家姑娘平白丟了一條命,那可是一條命啊。”
賀母頓時不說話了。
是啊,齊家的閨女可是丟了一條命呢。
若是黎善此時在這的話,就會發現,所謂的齊家丫頭,正是當初賀堂恢複健康後沒多久,就病故的年輕姑娘。
“可就算這樣,也不能怪我家賀堂啊,當初他都說了,他暫時不想結婚。”
是齊家那丫頭自己不檢點,關她兒子什麼事,再說了:“要不是張悅,我看齊家那丫頭就不會想不開。”
賀父什麼都沒說,顯然是認同賀母的說法的,心底對張家的氣憤又多了一層。
當初賀堂離開的時候,白馬縣還是個小縣城,但現在,白馬縣卻成了省城的一個區,而他的父親,也從縣城乾部變成了區級乾部,雖然依舊是平級,但直屬省城管理,實際上也算是升官了。
對於賀堂的回歸,他的父母雖然開心,卻有些不情願。
主要是不想叫張家占便宜。
當初賀堂下鄉前,父母也是十分心疼的,不僅準備了許多錢和票,甚至連濱城那邊的工作都打點好了,隻需要人過去,就能直接去文工團當主持人,賀堂形象好,聲音也好聽,隻需要好好訓練,未來說不定還能成為台柱子呢,可結果就在下鄉的前兩天,他跟張家那丫頭就鬨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