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晉江獨發26 甚爾×營業×被抓包(3……(2 / 2)

“哈哈,小姐您真幽默。”服務生維持著營業笑容就揭過了我飆出來的爛梗。

很快便跟受過良好訓練一樣十分禮貌地微笑道:

“是這樣的,Toji君是我們這裡的蟬聯頭牌來著,價格上確實是會稍微……如果是第一次來隻想嘗試下的話,建議小姐您可以暫且指明其他普通的類型。”

他還真是滴水不漏,比一緊張就隻會說爛話的我臨場發揮穩多了。

“沒關係,”又做了一番心理鬥爭,我還是決定這趟出來還是不能空手而歸,不就一個胸……男人嗎?怕什麼!

於是堅定道:“我就要他。”

最起碼要套出這家夥的破綻和弱點吧!

按照謝必安說的,拿到頭發或者隨身物品什麼的也讓那邊之後用其他方法解決,蠱啊降頭術一類,對,不能空手而歸!

於是,在接待人瞳孔微縮的注目下,我顫顫巍巍用著雙指夾出兜裡五條悟那張無限額度黑卡,按照基友告訴我的真摯話術含淚道:

“沒有這對胸部,那麼我一些,一些美好的品德,甚至是靈魂都會被毀掉,拜托了,請讓我務必見他一麵吧!”

“需要砸多少錢都沒問題!這是我全部的誠意!”

*

*

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話乃是真理。

雖然最後好像被那個一步回頭帶著複雜目光走掉的服務生當成了奇怪的家夥,但目的是達到了,我終於花重金砸來了想要見到的人。

Toji——翻譯成人名也就是“甚爾”。

但是現在問題又來了。

和一個身高體型都比自己超出太多的異性坐在同一張沙發,甚至能夠通過空氣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熱度和氣息……

是真的!非常可怕!!

“萬俟…小姐,對吧?”

“是、是是是是!”

“?”

一不小心就反應過度了,我著急忙慌壓住自己顫抖個不停的雙腿,像是接受訓斥的學生那般戰戰兢兢抬頭看去。

“用不著這麼緊張。”

以略帶困惑視線斂眸掃上我幾眼的黑發男人似乎感到頗為好笑地勾起帶著一道疤痕的唇角。

發覺我儘力縮小身體拉遠距離後沒有再職業習慣地越靠越近,稍稍退遠後幾乎是對我展露出一個滿開的笑容:

“你付錢了,今天你是老板,想做什麼都行~”(十萬伏特開朗笑.JPG)

我:……

好閃!

那輕鬆明快好像可以少奮鬥十幾年的語氣,簡直都叫我懷疑轉換成文字末尾是不是要加上一個波浪號。

和照片裡給人的第一印象完全不一樣!

我悟了,這大概就是小緣說的,‘不是他想營業,是你實在是給得太多了’吧。

甩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跑火車。

“那個胸……啊不是,甚爾先生,”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麵對眼前那名即使有感覺到在儘量展露出溫和一麵氣場卻依舊足以令人畏懼的男人,弱弱道,“可以…試著先從隨便聊聊天開始嗎?”

套話。

我最先要做的是巧妙而又不著痕跡地套出有關這個男人的情報。

“當然沒問題。”

他再度對我露出完美的微笑,算得上俊秀的麵容一下子變得愈發迷人又閃亮。

嘛。

這下可以確定了,在他眼裡我的麵孔果然和萬元鈔票上的福澤諭吉重合了。

“看起來甚爾先生是親切的人呢,啊哈哈,真、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雖然內心慌得一比還滿肚子的吐槽欲望,但我還是勉強維持了表麵平靜儘量圓滑地嘴上說道:

“感覺您身材很好的樣子,平常是會進行什麼額外的鍛煉嗎?”

既然日後能夠威脅到身為咒術師的五條和夏油那兩個強到離譜的家夥,那麼最起碼這人絕對不可能是純粹的普通人。

要麼是偽裝成軟飯牛郎的詛咒師,要麼就是夜蛾在文化課介紹的那種通過黑網接收暗殺咒術師任務的職業殺手也說不定。

“沒有什麼特彆的,隻是偶爾會找人陪練,自然而然就變成這樣了,而已。”甚爾微笑說,低頭注視我的眼神愈發柔和。

就好像隻是簡單的聊天這種需求讓他愈發確定我是個令人滿意的有錢大怨種。

但是……陪練?

是說除了他,最終導致五條悟夏油傑那兩個賽亞人翻車的很有可能根本就是一個團夥?

不行,情報太少了,要再套出點。

好在我生了一張不太聰明的臉,就這麼順著多問一些也不會引起懷疑吧?

於是我也假笑著,鼓起勇氣又多問了一嘴,伸出試探的腳——

“陪練?請問有沒有靠譜的人選?可以推薦我一下麼?”為了不引起懷疑,又儘量無害眨眨眼,示弱地補充:

“自從一個人生活後去哪裡都非常不安,稍微也想學上一些防身術什麼的……”

“比較隨機,我記不住他們的臉,”男人掃我一眼,服務態度依舊十分友好,“你要是想學,下次我可以教你。”

我懂。

那是另外的價錢對吧?

雖然心裡這麼想,我還是裝作相當高興地笑著點了點頭。

“真的嗎?那就太好啦,甚爾先生真是溫柔的人呢,”說著,從包裡拿出了新買的正常手機:

“可以交換一下Line嗎?明天也想再見麵,到那時,由您來教我更多吧?”

“當然,沒問題~”

甚爾回以愉快且燦爛的笑容,我們順利交換了聯係方式。

*

這樣,就已經是極限了。

之後我又找了個理由叫甚爾幫我拿酒,支開他,在沙發上摸索一陣摸到他的幾根黑色頭發。

為以防萬一又花錢問他要了他們店的一個特殊服務——要求他塗上口紅然後將唇印摁在他的牛郎花片上收下

還額外說想作為收藏滿眼桃心地要走了他西裝口袋裡噴著香水的手帕。

甚至連蠱粉都偷偷下他酒裡了。

不過好像目前看著沒什麼反應,應該是時效還沒到?

如果成功了大概之後會一直聯係我的,大約是這樣。

好了。

這麼一番下來,也算是不枉來過一趟吧?

索性我便打算今晚先溜,之後再戰了。

隨著時間快要抵達九點、到店的客人也越來越多,喧雜聲和喝酒起哄開香檳塔的聲音接連不斷仿佛海底撈現場,讓我愈發有趕緊逃離這裡的衝動。

又沒有靈魂地尬聊了幾句,覺得現在離開也不會讓對方覺得待的時間果斷引起懷疑我便打算先撤了。

“我是角派來著,顏色的話,今天是紫色……嗯?這就準備走了?不再多坐會兒嗎?小姐。”

“嗯,是的,不了。”

等下,他上一句說了什麼來著?

唉,算了,反正我也忘記自己問了什麼了。

那不重要。

我渾渾噩噩地起身,抱住一直緊攥在手中不放裝滿我整袋防身武器的包包,有點無精打采:

“這裡好吵,我不太適應,今天也有些累了,不介意的話今後請和我約到外麵見麵吧,要加錢我也會付的。”

聽我這麼說甚爾果然心情又不止上揚了一個度,就連原本營業的笑容也愈發真誠了幾分,服務也更加到位。

他一直將我像是對待家裡給小白臉賺錢的勤勞夫人那般送到門口,又微微俯身替我拉開略微沉重的店門。

甚至詢問我需不需要他送上一程。

看看已經十分濃重的天色,我猶豫了下,剛想要答應,這個時候包包裡的手機猛烈地震動起來。

我本來以為可能是進我寢室發現我不在的硝子給我打來電話。

剛手忙腳亂地掏出來想要接通,卻是發現壓根不是來電,而是有人給我過快地發了過多消息以至於提醒聲“滴滴滴滴滴”地連成一片。

什麼情況?發這麼多?

我記得我沒和病嬌交換過聯係方式吧?

打開Line就發現被標注了一個墨鏡符號的聯係人發來的30條以上消息的狂轟濫炸。

是五條悟?

他怎麼……?

我看了眼旁邊有意避開視線注重保護客戶隱私的甚爾,這才稍稍站開一些點開消息。

【悟:你!現!在!在!哪!裡!?!?】

【悟:人呢?為什麼不回我?】

……

【悟:電話聽不到?周圍很吵?】

【悟:你在那種地方對吧?】

……

【悟:我和傑過去了!】

【悟:現在就來!】

……

【悟:你最好彆想跑!給我當麵解釋清楚!】

【悟:想糊弄過去是沒用的!我知道你現在在哪!】

【悟:這裡收得到你那邊的消費記錄!!!!】

……

【悟:啊啊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拿我的錢居然就是去做這種事的?】

【悟:彆給老子裝消失!!不好好認錯我不會原諒你!!!】

我:!

我:!!!

……啊!

被發現了!!

消費記錄……

我是蠢嗎?

用著五條悟的卡,這邊的消費信息當然會傳到對方綁定的手機號上去啊。

要完了!會被打死的!

要是讓那個家夥就此誤會成我是拿著他給的錢去找其他男人的話……

我的人生就和那些咒靈一樣完玩了!

並且像我現在這種情況完全解釋不清啊!

我要怎麼和他說明未來便當和甚爾的事情?會被世界意誌乾擾的吧?

“嘭——”

由於我整個人已經慌了,導致沒有拿好手機直接重重摔砸在地。

一旁原本雙眼放空發呆等待的甚爾這時聽到動靜,下意識朝聲源方向瞥去。

雖然我速度已經夠快地蹲下並將聊天記錄正麵朝上的手機迅速拾起熄屏了,可還是晚了一步。

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和明顯變得微妙的綠眸,很顯然是看到了什麼……

但是我不死心,隻是含著快要被急出來的眼淚哆哆嗦嗦探頭問:

“你……你什麼都沒有看到,對吧?”

黑發男人愣了下,看著有點無奈地搖一搖頭:

“很遺憾,不湊巧的是我視力不是一般好。”

全部看到了…的意思嗎?

啊!!!

(土撥鼠尖叫.GIF)

慘了!

自己不是富婆的真相也終究暴露了嗎!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

我是真的急哭了。

也不知是一想到最後可能要被找上門來意識到自己被當成小醜耍的五條悟暴打

還是想到一切都將前功儘棄、眼前牛郎不會再理會根本就是窮鬼的我……

好崩潰。

明明到剛剛為止一切都很完美。

我也順利搭上了讓我的同伴們日後可能遭到背刺的罪魁禍首,但是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而就在我以為得知真相的甚爾會一瞬卸掉營業微笑和溫柔假麵就這麼轉身離開時,一隻溫熱的手掌輕輕覆上了我的肩頭,並在那安慰性質地拍了一拍。

“小姐該說抱歉的對象,應該不是我吧?”他歎了口氣,然後用那種見怪不怪的口吻,“不過,我想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並不是您的錯。”

我:?

咦?嗯……?

他好奇怪。

突然之間的在說什麼?

可那就是我的錯啊?

我隱隱約約覺得我們兩個的頻道好像有哪裡不對,又不太確認。

隻能呆呆地木頭一樣立著看向他,任由男人拿著門口接待員看眼色遞過來的紙巾替我輕輕拭去睫毛沾染的淚珠。

“小姐……夫人您是,再也無法忍受家裡不儘人意的丈夫才會想要到我們這邊尋求慰藉的吧?我可以理解。”

我:?

我:???

你理解什麼呀?

你不要理解啊!

而且我怎麼突然一下子升級為“夫人”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

“不!不是的!他不是我的……”

我剛要否認,沒想到一著急直接打出一個哭嗝。

“!”

趕緊尷尬得滿臉通紅一把將嘴捂住,也因此失去了解釋的最佳時期。

“不是?……算了,那不重要。”

甚爾顯然是誤會了我的意思,這種情況也自然而然將我的心虛理解成了另一種心虛

十分遵守牛郎素養地溫和摸了摸我的頭,安慰並表示站隊道:

“放心好了,今天的事情我會替您保密,沒有任何人看到您出現在這裡。”

他說著,掃一眼靜站在門口的接待員。

後者接受到對方麵對我時截然不同的淩厲眼神,不由自主微微打了個寒顫。

隨後相當識趣地一語不發,合門進入了店內。

“如果小姐信得過我的話——”

說著,他從不知哪裡拿出來一柄像是匕首的東西,放入我的懷裡。

旋即兩指輕輕捏住、見我沒有反抗轉而換走了我手中顫抖握住的黑卡:

“我可以幫您想辦法瞞過您的未婚夫。”

*

你好你好,我是萬俟琪。

如你所見,我現在像隻偷腥的隔壁老王灰溜溜地趁著過來的五條悟六眼足以捕捉到我以前,狼狽鑽進小道逃跑。

顯然那個叫做甚爾的牛郎是通過聊天記錄上那番近似指責的話語將五條悟誤會成了我的什麼人,那種情況我也一時沒法和他解釋了。

總之聽對方的說法是打算拿走五條悟交給我的卡,繼而看到上麵密碼裝作私自刷用……

這樣一來便可以偽裝成:卡是我外出時不小心弄丟的→我其實並沒有來到牛郎店也不存在拿他錢點牛郎這事兒。

這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了……前提是甚爾並不會打破約定就此將卡裡的錢全部取走的話。

不過原本貼在上邊寫有數字的紙條已經事先被我撕下來了,他光是要那卡也沒有用,而且……

我看著最後他塞到我手裡來的似乎是要我作為走夜路防身武器的匕首,總感覺這東西不論從材質和形狀上看都不是普通匕首的感覺?

難不成很貴重嗎?

所以當時他才想用這個換走了我手裡的黑卡,表示他並沒有想要驢我而是真心幫我的誠意?

那麼他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

還是說因為之前已經處理過很多次這種類似情況,因此相當熟練?

……

唉。

大晚上的,腦袋轉不過來了。

算了,我放棄思考。

默默看了眼五條悟那邊還在氣急敗壞不斷彈出的消息和夏油傑發來的幾條關切我安全的詢問。

心虛地選擇暫時無視,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埋頭趕路。

“嗡——”

這時手機一震,又有一條消息進來。

是沒來及改備注“溺斃在你溫柔の眸會所-Toji”,甚爾發來的。

我迅速點開查看,對方說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他找了靠譜的替罪羊應付了這事,黑卡按照辦事的人所說也已經還給了找過來的五條,還附上了清楚的照片證據。

本來還稍微有些擔心五條悟和未來可能會刀他的人見麵會不會提前被他打,不過按照甚爾那邊的說法好像二人並沒有麵對麵遇上。

好吧。

就先這樣吧。

今天晚上我是真的已經被各種事情搞得疲憊不堪了,都懷疑自己是否有力氣走回學校。

我決定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召喚出紙貓貓代步。

四下看了看,我剛要嘗試召喚,忽然一陣讓我眼前發黑大腦昏沉的眩暈感頃刻間蔓延上來。

連忙扶住巷口的牆壁才叫自己沒有趔趄地直接栽倒。

呃,今天應該是已經到極限了……

果然體力什麼的還是跟不上,紙貓貓也應該是無法召喚了,想著乾脆先走到外麵打車回去。

可惜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個時候巷子的出口處一通人聲嘈雜。

心下煩躁,我小心翼翼在儘量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探頭看去

又來了,醜得參差不齊的一群小混混烏泱泱的八九十個聚集在那,看樣子是喝醉了酒。

一個兩個的全都走路搖搖晃晃神誌不清,好像下一秒遇上就會拿起手裡的酒瓶給你腦袋上來那麼一兩下開個幾瓢。

好恐怖……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

我手伸進包包,捏了捏裡邊備好的符紙和胭脂花片。

要怎麼辦,紙貓貓不行,這種狀態勉強使用術式的話應該會難以吃得消。

若就這麼走過去,以我奇怪的總是被人撈到欺負的慫蛋體質,想必絕對會被他們逮到並就此纏上一發不可收拾……

也不能發信息給dk們讓他們知道我在附近,但是我又必須要從這裡走過去。

要怎麼辦……

算了,不管了!

我豁出去了!

與其總想著彆人來拯救或是求助他人,不如自己拚命想出辦法進行自救。

短暫思考一下,我咬咬牙,握緊挎包上的帶子堅定了一下決心。

抬頭又看了看眼前路燈壞掉狀況下可視度不足以支撐看清自己麵容的狀況

抬起手毅然決然拆掉了自己梳理好的兩隻丸子,讓頭發呈現出披散的狀態

又用無情鐵手胡亂在頭頂一陣扒拉,極力營造出一種“我剛從井口或是電視機裡爬出來”的淩亂氛圍。

3、2、1——

在心裡默念。

數到0時身體打折下彎,我雙手撐地,四腳並用以一種蟑螂之姿速度飛快地爬了出去。

“我*,那是什麼?”

“鬼、鬼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計劃很成功。

我這在黑暗夜色下的花哨登場果然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那些喝得神誌不清的醉鬼紛紛大叫著往遠離我的方向出口的儘頭撒腿就跑。

原本走幾步看著還會歪歪扭扭的十來人,此時愣像是回光返照一樣一下子就竄沒影了。

危機解除。

鬆了口氣,我左右看看沒有正常人圍觀,這才放心地從地上站起。

拍拍手上沾染的灰塵,這就準備繼續正常走路。

隻是,走著走著。

身前的不遠處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出現了兩個高大的身影。

我心下一驚。

是還沒有走遠的酒鬼嗎?

電線杆似的他們就直挺挺地站在那裡,好像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頓住,我猶豫著剛想要後退。

就見其中身材高些的那人突兀用著比我剛才還非人的速度迅速朝我這邊逼近了過來。

頭上毛發迎風亂炸,啥也看不清的大黑臉中央還亮著兩抹詭異的冷藍色幽光。

我:什麼鬼東西?

你不要過來啊!!!

被嚇得什麼也顧不上了,我一扭頭,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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