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天我還是沒有要五條悟的卡就告彆回寢了, 不過睡覺前我換下外套的兜帽裡發現了那張不知被什麼時候偷偷塞進來的黑卡。
上麵還大喇喇貼著寫有密碼的紙條。
這……
【小緣:都給你了就拿著唄,反正對他來講也不算什麼】
【小緣:而且你這叫拿人錢財, 替人.消災, 不要有負擔啦】
好吧,大不了暫且用著,之後變強了再拚命做任務賺錢還五條悟好了。
順帶一提我現在嘗試用謝必安交給我的方法鼓掌, 已經基本上可以成功召喚出一些小東西了。
比如燒給死人的紙錢金元寶什麼的。
可惜的是我親自試過了,這個根本不能當真錢用,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升級(?)
唉, 窮。
*
等到第二天晚上, 五條夏油都有任務, 今天硝子來陪我。
和她簡單說了聲不太舒服晚上想早點睡,吃完她帶來的晚餐後對方便叫我好好休息帶了垃圾退出去了。
好時機!
現在溜出去正好。
當然, 要一個人單打獨鬥我也不可能沒一點保護措施。
除了紙手機還在身邊以外,之前在今井事件用過一次的胭脂花片也沒有和紅蓋頭一樣消失。
我想著估計還有一段使用時間,畢竟先前的紅蓋頭也陪了我大約一個來月之久, 在此期間我能用它來保護自己。
說起來這些天我呆在寢室閒著無聊, 也差不多摸清了胭脂片兒的使用門道。
每次我用過它給唇瓣著色後,嘴巴就跟開了光似的可以自然而然念動出許多方便的咒語(雖然大多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除了上次的趕屍術法,我研究出來的最簡單一個使用方法就是利用它讓最普通的白紙化為帶屬性的符紙。
比如在書寫任務報告的筆記本上撕下大小差不多的紙頁,隨手用水性筆寫上個“電”,怎麼潦草怎麼像鬼畫符怎麼來。
而等到將胭脂花片塗上嘴唇, 指尖捏起這製造出來的五毛錢經費簡陋ver符紙後, 腦內就會靈光一閃自然而然接上電波嘴裡咒語脫口而出——
“丹天火雲, 威震乾坤,上懾妖氣,下斬邪氛, 飛電爍爍,揚風無停,急急如律令!”*
像是這樣嘰裡呱啦一通不知從哪傳入大腦的詞句後,原本平平無奇就隻是張白紙爛字的虛假符咒很快在手中變幻為朱砂紅字的黃色符咒。
那個被我隨手寫下的“電”也活過來如真龍般在紙麵蜿蜒扭曲成一個繁複看不懂的符號。
伴隨著劈裡啪啦電流交織的響聲,往往這時真正的雷電便會被我憑空召來。
不清楚原理,解釋不清本質,總之當時覺得可以這麼嘗試就試著嘗試了,最後發現可以成功。
不僅是雷電,火焰、颶風、冰雹、小範圍的漫天大水也能用同等方法召喚出來。
隻要搭配一張塗過胭脂花片的念動咒語的嘴,再簡陋的紙片也能生成具有一定力量的符紙。
唯一的副作用是召喚出來那些會讓我的身體感到疲憊。
過量使用的話是真的分分鐘倒頭就睡。
並且醒來之後需要進食大量富含能量的食物,比如甜食,或者肉類。
否則實在無法填補饑腸轆轆仿佛空無一物的肚子。
應該是還沒有適應吧,畢竟我之前的身體是柔弱的華國女子高中生。
體育老師經常生病連體育課都不大上的那種……
不過,現在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五條悟之前當著我的麵能吃下那麼多甜點了。
估計他的術式也挺消耗能量,也或許大部分的咒術師都是這樣。
*
是說飛快撕了幾頁紙粗粗做了好幾張屬性的符塞入隨身攜帶的貓貓包包後,我便罩上一套不起眼的黑色帶兜帽外套準備出門了。
十多分鐘了還沒走出高專所在的山頭,我快要被累死。
這時又想到謝必安跟我說的需要召喚他們時就用手背鼓掌……
嗯,死人才會用手背鼓掌,很不吉利(雖然好像是這邊的禁忌,不過大概入鄉隨俗?),因此也能召喚他們。
想著喚出個紙貓貓進行代步應該不至於耗費我多少陽氣和精力吧?
我嘗試著在腦內構想那隻可以變得很大的憨厚紙貓形象,鼓掌。
拍拍。
有些忐忑地這麼胡亂拍了兩下後,等了大概那麼十來秒,果然聽到夜裡傳來一聲響亮的貓叫。
“喵~”
再之後我便感覺脖頸被什麼東西從後麵蹭了蹭。
回頭,對上一隻大臉笑眯眯,頭頂的尖尖耳正朝我一動一動的大家夥。
“貓貓!”
抱住那顆紙做的大頭,摸啊摸。
“真乖真乖真乖!”
沒有貓毛實在是太友好了!
聽著它又對我“咪咪”喚了兩聲,親昵地歪臉過來貼了貼,隨後用嘴將我後領直接叼住,腦袋一昂輕輕一甩。
我整個身體便這麼被它直接穩穩甩到寬闊的背部。
“謝謝你!貓貓,”我很快手忙腳亂將自己在巨型化的紙貓貓背部坐好,正要指揮,“接下來要……”
隻是話語還沒落,它就好像完全了解我的想法,毫無偏差朝著我腦海既定的方向輕盈靈敏邁步而去。
有了代步的方便紙貓,我比預想地要快上不少離開高專那片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深山。
等到差不多覺得會有人和煙火的地方,我叫停了貓貓。
它心領神會,用著探上來的尾巴環繞住我腰,將我平穩又慢速地從貓背上放下。
“辛苦你啦。”我拍拍它低下來討要蹭蹭的頭,又揉揉臉,對它道,“可以回去了哦。”
它維持著笑眯眯畫上去的笑臉衝我溫吞“喵”了一聲,似做告彆。
旋即身形一閃,整隻貓化作一道白煙原本接近兩米的巨大身體消失在我眼前,隻化作一隻巴掌那麼大小的紙紮小貓。
撿起腳邊那隻小紙貓,我翻來翻去看了看,東摸摸西摸摸。
滿足完好奇後就隨手將它放進隨身的小包中,當做護身符。
……
十分鐘後我來到一家咖啡廳前,遠遠地看到電線杆處好像貼了個尋人啟事類似的紙張。
剛走過去想仔細看看,一個人便從身後一把摟住了我,味道香香的,很熟悉。
“琪琪醬!”
是砂糖的聲音。
我一下子將那點微不足道的好奇心拋在腦後,回過頭忙抱住和我一樣帶著驚喜表情的粉發少女蹦蹦跳跳。
“砂糖醬!你來啦!我好想你哦!”
“我也好想你!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過得好嗎?”
“我很好,新同學都對我很照顧,砂糖好嗎?”
“我也很好哦!”
兩個人手拉手無意義地轉了幾圈,再之後這個舊日同居的好友鬆阪砂糖便將我帶進身前那家咖啡廳內。
“這是我現在打工的地方,這幾天都是我最後收拾關門,隨便坐吧~”
她給我上了一盤兩個挺大的草莓大福,又拿了一瓶要用開瓶器才能打開的那種玻璃瓶裝的可樂。
徒手打開後在我震愕的表情下在我對麵笑嗬嗬地坐下,撐住臉看向我。
“小琪琪今天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呢?”
將飲料退給我後她直奔主題。
我頷首點頭。
正要開口,突然腦袋一懵,詭異地忘光了原本計劃好要詢問的內容。
等等。
我是要來拜托砂糖給我介紹什麼地方來著?
?
“啊,抱歉,稍等一下!”
“沒事的~”
隱約記得可能紙手機裡有線索,我打開。
發現和基友的曆史聊天記錄竟然不知何時全被清理乾淨了。
奇怪。
除非手機爆滿,我一般都沒有清理記錄的習慣的,怎麼會……
正當我的背後升騰起一股彆扭的寒意時,視線忽地轉向桌前擺著的砂糖給我端上來的兩隻粉嫩嫩的草莓大福。
我“啊”地一聲腦袋過電這會兒立刻想了起來:
“……胸部!”
砂糖:“胸部?”
“對!我是來找胸部的!”我如醍醐灌頂。
剛剛被阻塞的記憶立刻回籠,很激動地興奮又重複了一遍。
“……嘛,嘛啊。”
然而在見到對麵粉發少女維持笑容不變的微妙眼神後,我猛地後知後覺自己的話不經大腦。
“不不不!不是你想得那樣的!我……”
“我懂我懂。畢竟琪琪也到這個年齡了呢,會感到好奇是很正常的。”可是砂糖像是完全誤解了我的意思,笑眯眯:
“是要向我詢問附近可推薦的牛郎店對吧?這個我熟悉。”
啊……
算了。
雖然過程有點崎嶇,但好在最終目的是達到了的,我也懶得解釋了。
於是掛上一副牽強的笑容:“啊哈哈,是的,我最近……蠻感興趣的。”
我著重加重了一下基友告訴我的特征:
“特彆是胸.部.很.有.量的人夫牛郎。”
沒錯。
雖然砂糖是那種不論從外表還是學業都無可挑剔的優等生美少女,但實際上和我同居那時我就知道她這人比較開放和愛玩。
男朋友像衣服那樣隔差五換一個,周末基本上不回家好像也是陪男友去了,像是夜店和牛郎店這種地方也去得很多。
要找那個罪魁禍首發刀牛郎,想必從她這裡入手詢問起來的話會快上不少。
“噯~”見我狂野的描述,鬆阪砂糖聲音拉長不少,“沒想到琪琪的xp是這一掛的喔?我還以為你們華國女孩子都比較保守呢。”
“是……有一些原因的啦。”我撓撓臉。
心說不不不,保守這個詞最起碼在我基友身上是半點體現不出來的。
臨下線前她甚至要我好好瞅瞅爹咪穿的什麼顏色的褲衩,到底是角還是四角派。
“是嗎?”她笑了笑,伸手過來摸摸我頭,“玩一玩打發寂寞倒是可以啦,不過要千萬記住絕對不可以太過沉迷哦?畢竟要是遇到真愛以前花太多錢到那些騙子上就太不值得啦。”
我聞言,歪歪頭做了一個“?”的表情。
真愛?
據我了解這倒不像會從以前的砂糖口中冒出來的詞。
“砂糖醬,最近遇上什麼好事了嗎?”
越看越覺得有貓膩,我盯著微微偏著頭似乎在心不在焉想著什麼的粉發少女。
她此刻的臉頰泛起些微紅暈,眸中也閃動著某種我看不懂的不可思議光芒。
“咦?被看出來了嗎?”
聽我問到,鬆阪砂糖立刻抬手很驚訝地摸了摸臉。
“當然了,”我實話實說,“因為你今天看起來好像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似的,心情很好啊?”
何止,簡直可以說是情緒高漲也不為過。
“唔,實際上……”
粉發少女沒有否認我的猜想,隻是微微垂眼。
低頭將一縷側發撩至耳後之時,臉上露出了一種我之前從未在其身上看到的嬌羞。
她抬起眼,隨後像是夜裡綻開的曇花對我不自覺綻放出一個燦爛笑容。
“實際上我已經找到我的‘真命’了哦?我們目前一起同居來著。”
我:“咦?”
是這樣嗎?
好難得。
因為我知道以前砂糖對男友的態度就是很隨意很敷衍的“玩玩而已”。
有或者沒有,一個或者幾個都無所謂……
結果沒想到居然一下子遇上了讓她決定一心一意專心對待的男生。
“那很好啊!”由衷地替她感到高興,我不由脫口而出。
畢竟總覺得之前對方那種狀態有些讓人害怕。
雖然作為不了解當事人情況的我也不好多說。
我人比較笨也說不出具體是怎樣,就是模模糊糊覺得砂糖瘋狂換男友好像不是因為花心,而是因為有……
更深層次的原因。
很複雜。
不過既然她沒主動說,我也不會多問,以免對她造成困擾。
可雖然如此,還是有點擔心她這次專一的對象存在“是個渣男”的可能性。
猶豫著忍了忍,我還是試探問:
“砂糖醬的現任男友,是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呀?”鬆阪砂糖唇角不自覺帶上微笑,豎起一根纖白細長的手指輕輕抵在唇間,“可能和小琪琪你想象得不太一樣哦?”
“是個比我小、很柔軟也很愛撒嬌的孩子,每天回去一定會等在門口非常元氣地迎接我,隻要看到那孩子,一天的疲勞都能瞬間消除呢。”
“每天都想著要能再努力一點、賺更多的錢永遠保留住那份笑容該有多好啊。”
我:艸。
年……年下嗎?
聽描述好像還是個光吃軟飯不工作的小奶狗?
真的沒問題嗎?
又一想到之前在高專寢室聯係砂糖時,聽到她提起最近一人打份工,所以隻有晚上才能抽空見麵……
我:姐妹你現在好像個為了養活家裡好吃懶做壞男人而怒打份工的戀愛腦噯?
或許是見我擔憂又糾結的表情,砂糖“噗嗤”一笑,伸手戳戳我的臉:
“你不用擔心啦,我們兩個現在很幸福哦!”
又糾結了半晌,看那一臉幸福滿滿的表情,我還是隻能祝福他們。
“隻要砂糖醬覺得好那就沒問題啦,”我說,“那你倆要一直好下去哦。”
砂糖醬比我聰明那麼多,應該不會被男人騙的吧?
不會的吧不會的吧?
就算被騙了,以她的武力值,怎麼看也該是對方比較危險,沒準還會成為失蹤人口被關小黑屋也說不定。
(點頭)
這麼想著,就總算放心下來一些,說起了正事。
“不過最近以胸部著稱的有名牛郎……”砂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倒是印象裡還真有這麼號角色。”
她給我報了一個聽起來就很花裡胡哨的店名,又告訴了我具體位置
在再詢問“隻是玩玩而已吧?”“不會太亂來吧?”後,這才拎好包包鎖了店門,表示她這就準備回去了。
“要回去陪小男朋友嗎?”見她這麼迫不及待我有些驚訝。
唉,本來來之前都以為可以讓熟悉那邊情況的她帶著我一起去找人呢。
沒想到這回砂糖是動了真心,真的好愛她男友啊。
“抱歉哦,雖然我也很想陪琪琪你一起沒錯啦,但是真的很擔心也很想現在就快點見到小鹽。”鬆阪砂糖對我雙手合十。
“沒關係的啦!本來就是我麻煩你在先,”我連忙擺手,“而且也耽誤了你晚上的時間,你快回去吧,我這邊沒有問題的。”
“那下次再約哦?下次見,琪琪~”
“嗯嗯,下次見。”
*
就這樣,我和墜入愛河的砂糖醬告了彆。
喝掉手裡剩下的最後一口可樂將瓶子放入門口的回收籃,這才從咖啡廳走到大街上。
走出兩步忽然想起什麼,我又打道回來去瞅之前我被砂糖打斷沒來得及看的貼示。
沒想到我這時回到電線杆那處,發現上邊原本張貼的紙頁已經不見了。
是牛皮小廣告什麼的被剛剛先我一步走出來的砂糖隨手撕掉了嗎?
我沒有在意,拿著手裡記下地址的紙條,趁著時間還早迅速向那家牛郎店找去。
距離不遠,不消十分鐘我就到了。
這一帶好像是挺亂的,光是路上我就遇到好幾個湊上來自稱“星探”,給你介紹“輕鬆賺錢還日結”好工作的怪家夥……
我嚇得拚命捏住口袋裡藏住的符紙扭頭就溜。
好在這些人最後沒有對我動粗,被我無視逃開了也就沒有再繼續追上來糾纏。
不然反擊過頭我也掌控不好力道,一不小心電死或是燒死幾個防衛過當了也很麻煩。
“呼。”
鬆了口氣,最後,我總算是來到那家隔老遠就能用牌匾燈光閃瞎我眼的男公關店,卸下頭頂兜帽,遲疑地看著門口等候的服務生,試探開口:
“那個,請問……”
“您您您您您您好!歡……迎迎迎迎迎迎!”
“?”
那個原本默不作聲也不知是不是把我當可疑人員大老遠就看著我的家夥,在我摘下兜帽這時一個猛然抬高音量將我給嚇了一跳。
隨後見我被他嚇到退後的樣子,連忙不斷鞠躬,這也才想起來替我拉開門。
“……”
對於這邊總是一驚一乍的霓虹人我委實有點接受無能。
不過看他這給我鞠躬都鞠出殘影來了也挺不容易的,我沒有過多計較,問出了我原本想問的問題:
“請問你們這兒是不是有胸最大的牛郎?”
或許我那時一門心思就隻有打探這個可能會造成我同窗便當的危險男人的情報問題,並不知道這樣直球地問出來時的場麵會有多尷尬。
“……”
直到我看見麵前這站門口接待客人的小哥一副略微吃驚上下打量我的眼神,這才通紅了臉倉促為自己辯解:
“我不是…我沒有!”
“我隻是第一次過來玩所以很緊張,胸部大的男人讓我想到媽媽很親切所以想著從這類開始慢慢來會比較好……”
尼瑪,越解釋越奇怪了。
我到底在說什麼……
可好在對麵小哥很是上道,雖然表情看起來更加古怪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拆我台
甚至相當體貼地應和了一句“我懂我懂”並在這之後裝作無事發生營業微笑著為我引路。
我:?
你怎麼也懂了?
“一位客人,這邊請。”
他彬彬有禮對我笑。
算了,還是感謝他那麼善解人意。
進入到目前這個點還不算擁擠的店內,我好奇地打量著昏暗室內裝飾的五顏六色刺瞎人眼的胡亂打燈,跟兩兩被男人們圍繞著喝酒或時髦或地雷扮相的女性。
可怕……好想現在就逃走。
可惜基友和謝必安那邊都有時差,一兩天甚至幾個星期聯係不上都是正常的,現在我就聯係不上,不能通過和他們聊天分散注意。
於是我隻能為自己打了打氣,捏住了裝得滿滿當當符紙的包包。
總要邁出這一步的,我心想。
就像獨自麵對今井那時一樣,不可能總是躲在什麼人的庇護之下。
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來不被隨隨便便炮灰,必須要讓自己儘早能夠獨當一麵才行!
*
“胸部……咳,是要指名Toji先生對吧?”
將我帶到一處空餘沙發坐下的接待小哥蹲在我麵前,變戲法般拿出一本名冊,直接翻到第一頁。
我抬眼看過去——
【1800萬円Player】
【6個月連續2000萬円Player】
【2005年年度銷售&指明數NO.1】
【Toji】
……Toji?
冬至?
應該是這個牛郎的花名,好樸素。
原本以為最起碼會出現“小櫻花”或者“BasaraKing”一類令人更加羞恥(劃掉)震撼的稱謂呢。
順帶一提我比較心水右京*橘。
(劃掉)
閱讀完文字轉去看下方的配圖。
照片上的男人穿著麵料略薄的深黑短袖,胸口和手臂鼓脹的肌肉好像都將之強行撐大,輪廓清晰可見
發型是那種略帶刺感垂落下去的黑色短發。
劉海半遮下的瞳孔則是接近冷調的幽綠色,掃視過來對準鏡頭時的狀態莫名叫人聯想到危險的黑豹。
我:是…是看起來一拳能打我十個的程度耶?
說真的,比起和基友一樣對著他發花癡,我更想撒腿就跑。
光是看到照片就會腿軟,現在簡直無法想象之後對上真人。
稍微想想就覺得好可怕。
要、要不乾脆現在就溜掉好了?
“小姐,”或許是見我許久沒有吱聲,接待小哥好奇地朝我偏頭看來,“您說的是這……咦?您不要緊嗎?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對麵便已是手忙腳亂四處摸索起來並給我遞來一疊紙巾。
抬手摸一摸眼角的濡濕,我這時才後知後覺發現我剛剛竟是光看到照片便已經被這位爹咪先生給帥得熱淚盈眶了。
“我沒事,隻是覺得價格太貴不禁流淚,”我接過紙,佯裝淡定一麵擦拭眼淚一麵誠懇問,“那個,我是畜生,請問可以免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