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反應過來臉頰已是傳來某種一觸即離的柔軟觸感,很快分開。
“啊。”
“啊。”
被偷襲的五條和偷襲者的萬俟同時發出一聲意料之外的輕呼,兩個人就那麼呆呆地愣在那裡。
就連近距離目睹了眼前莫名上演一幕的夏油傑也一時發不出聲音。
訓練室內沉寂許久之後,半晌才傳來某人結結巴巴被驚愕到幾乎不成語調倉皇的炸毛音——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白毛dk不敢置信地指著麵前有些想不明白樣子碰著自己唇瓣的少女,“你蠢啊!!??叫你親你還真動嘴啊!!??”
“對、對不起!”總算意識到自己做了無可挽回事情的萬俟琪慌忙道歉,“因為你之前總是開著那個術式和我練習,所以我以為這回一樣,覺得沒有關係就……”
“哪個傻子沒事一天24小時開著那耗費體力的玩意兒啦!!”
已是從臉紅到脖子的dk捂著臉頰一陣狂退,退到將身後被波及到的摯友一同撞飛出去好遠隔著好一段距離才指著少女一陣炸毛瞪眼。
“而且!誰告訴你開著就能隨便親老子了!?你整天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看著全身上下煮熟蝦子一般的自家笨蛋摯友,又看看開始無措抱歉並且真的有在反省自己的少女,夏油傑滿頭黑線,一臉無力吐槽。
性彆顛倒了吧……
這兩個笨蛋。
“琪琪?我來看你咯?”
同一時刻,訓練室的門恰巧被人從外推開,叼著細煙的短發少女拎來一袋冰棍飲料出現在三人眼前。
“嗯?你們都傻杵著乾什麼?應該已經練完了吧?”她掃視過表情千秋各個奇怪的同窗,最後視線落到仍維持著抬手捂臉狀態下受驚的某隻白毛,“五條你臉怎麼跟猴子屁股似的?”
“閉嘴啦!!”
“……嘶。”
對於白發dk過於強烈的反應,家入硝子撇了撇嘴表示不滿。
但她顯然不打算和兩個惡劣同窗過多言語。
隻是簡單朝那邊看起來靠譜點的黑發dk揮一揮手,旋即一把撈走已經自覺從五條悟買來的冰棍裡挑出一隻喜愛口味的少女,便果斷告辭離開。
“人我帶走了,二位請自便。”
……
“哐”一聲合門響動,偌大的訓練室一時隻留下dk二人。
*
“哈啊——!我是真的受不了她了!!”
萬俟琪一走,按著心口似乎氣到絞痛的五條便一屁股坐下,繼續炸毛:
“那家夥是怎麼做到又笨又總能每次恰好在奇怪的地方上莫名其妙成功氣到我的?”
“完全就是悟你不好吧……”夏油傑已完全換上了鄙夷的眼神,“隨隨便便輕浮地說出叫人家親你什麼,很變態噯。”
“哈??正常情況不該是一拳揍來然後被我閃開氣到發抖嗎?我都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了,就想看看她對我生氣啦,誰知道她會那樣啊!”
“你果然是個糟糕的家夥啊……各種層麵上。”
“彆扯到我身上啦!不是在說那家夥的事情嗎?她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總是一副呆呆笨笨很容易被騙的樣子,是怎麼安全地長到那麼大的啊?”
“你是老媽子嗎?倒是你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讓我很想罩著揍上兩拳呢。”
“喂!!!從剛剛起你就一直在鬨什麼彆扭啦!”
“沒什麼,純粹看你不爽罷了。”
“喂,傑,發現你今天有在針對我耶?是又想打架嗎?”
“嗬,倒也不是不行呢。”
……
*
*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我剛走出,身後的門裡就傳來一陣打鬥的誇張響聲。
又在對練嗎……
那兩個人?
真是好刻苦啊,明明都已經那麼強了,卻總感覺五條和夏油無時無刻不在切磋訓練來著。
就是偶爾的動靜是真的非常大。
“又來了,”就連一旁的硝子也扶了扶額露出滿臉見怪不怪的表情,她拽一拽我胳膊,腳下加快了步子,“以防被波及,我們趕緊走吧。”
“好哦。”
……
現在距離我從牛郎店回來被抓包的那天晚上已經過去了一月。
而這些日子我還真就如同夏油傑當初所說,被他們兩個在訓練場足足折磨了整整一個月。
雖然一開始會因為被異性教導,總是想著萬一身體接觸會不會非常尷尬,但實際上做起來發現兩個人都沒有怎麼關注這方麵,我也逐漸釋然了。
特彆夏油傑每次一到訓練的時候進入狀態就好像換了個人,像是那種平日裡展露出來的溫和完全消失,人會變得非常認真,甚至在動作要求上變得嚴厲到近乎苛刻。
魔鬼教師。
有的時候和他麵對麵練習起來一對上那對一下子變得沒有半點人情味的眸子,會產生類似於“嚴肅起來的樣子果然好可怕”、“要是不認真對待沒準真的會被教訓”、“不好好專注練習而腦子裡產生奇怪的想法是不行的”這樣的念頭……
隨後自然而然也就忘記了那點難免會發生的肢體和皮膚接觸,一直提心吊膽強迫自己適應對方的強度努力練習。
也因此總是這樣的繃緊狀態,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相當疲憊了。
不過好在托對方的福,這段時間以來我的近身格鬥技巧和體能體術方麵確實有了很大的突破提升。
不說原地升級成大猩猩或者哥斯拉一類,但最起碼不是剛開始的廢宅戰五渣了。
大體上對付幾個普通人好比最起初經常會刷新出來的小混混這種NPC還是綽綽有餘的。
至於五條悟……雖然說的是讓這個家夥教會我如何感受支配咒力能夠隨心所欲釋放出術式沒錯啦,但是他教人的能力…該怎麼形容呢?
和夏油傑相比根本就像是後者腦門上那撮多餘的劉海一樣派不上絲毫用場。
示例:
他:“哈?我說過了啊,這不是很簡單嗎?你隻要在腦海裡想著‘咻咻’,再‘轟’一下,不就自然而然可以放出來了麼?”
我:?
完全不能理解!
要抽象也得講個程度吧!
“你的‘蒼’也是硝子教的麼?”當時也看不下去夏油傑也在旁邊吐槽。
“沒辦法,手借我一下!”
他這麼說著,大大咧咧一把撈住了我的手,指尖擠進來和還壓根沒反應過來的我順勢來了個十指相扣。
“!”
……乾什麼啊這家夥!
我剛一個激靈本能地感覺到被冒犯,下一刻頗為意外地察覺被像那樣緊扣住的手實際上並未傳來肌膚相貼的觸感。
“喏,現在像這樣阻隔在我們之間的,是‘無限’哦。”
五條悟似乎對我微微瞪大眼睛被他術式吸引住的樣子很是受用,用著活潑的嗓音高高興興地解釋,墨鏡後孩子氣擴大一些的藍眼睛裡似乎溢滿了小屁孩特有的得意。
“你可以簡單把它理解成我利用術式將自己和外界生成了一層徹底隔開的膜一樣的東西。”
我隻是“哦、哦”地點頭應著,眼睛盯著那個像是在炫耀“我很厲害吧”這樣一副感覺的家夥,等待著他下一步動作。
“哼哼,看好了哦!”
而或許是我虛心求教的態度叫他覺得心情更佳,他挑挑眉貓貓嘴一聳一聳好像進入到了一種好為人師的狀態:
“接下來我要把它撤掉,你注意感受這段期間我對咒力掌控的微妙變化!這樣比較直觀。”
所以說…這到底是要怎麼感受啦?
腦子正想著這些,我下一刻感覺到自己被dk隔著那層膜握住的手被對方收緊捏了捏。
隨後——
一種很難形容的力量在我指尖觸碰到的範圍演變消散。
接下來便感受到自己手指與掌心的肌膚相當順利地和另一人的部分肌膚緊密貼合了起來。
由於那一瞬間的變化實在過於新奇和微妙,以至於我都忘記自己的手現在正以一種十分曖昧的方式被勉強可稱算得上男生的家夥那樣牽住。
“好厲害!剛剛那一瞬間我好像有感覺到!”
這麼說著,我非但沒有鬆開好像在往外回收的五條悟的手指,反而為了更直觀地感受到那種咒力變化的感覺用另一隻手也主動扣上了對方空閒下來的手掌。
“可以再來一遍嗎?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了,想要再確認一下!”
這麼說著,我眼神迫切地看著麵前因我逼近的臉而稍有後退趨勢的五條。
“等一…手……”
他不知為何忽然很不自在地偏過了臉去,蒼藍色的瞳孔在被雪白色睫毛包裹眼眶裡相當動搖地劇烈震動。
瞳孔開始繞圈圈,眼睛表麵竟是肉眼可見地蒙上了一層朦朧水霧。
“?”
正當我以為自己是不是花眼看錯時,以某種不可思議速度將整張臉漲紅的dk突如其來地炸了毛。
“你你你你你你是笨蛋嗎啊啊啊啊啊!?!?”
他一下子跟被什麼蟲蠍咬到似的將自己的雙手從我手裡抽出,拔高聲音忽然對著我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指責:
“乾嘛突然像這樣莫名其妙就上來抓老子的手啊!?”
我:?
突然莫名其妙過來抓彆人手的是你才對吧!
反客為主?
話說起來為什麼這家夥一副和剛才氣場完全不同的感覺啊?
我是踩到他什麼雷區了嗎?
雖然對自己的腦子不是很有自信,但見對麵仍就是一副罵罵咧咧指責我不好不該隨意摸他手甚至提出要給他買甜點補償才原諒我的樣子(這才是目的吧),自己還是稀裡糊塗情況下稍微反思了下。
…難道是因為這家夥有潔癖的緣故?
你看,畢竟是那種術式嘛……
仔細推演了下我想我應該能夠理解了。
因為五條悟有潔癖→所以時常會開著“無限”阻隔開外界和他人→會破例在我麵前解除隻是為了示範→沒想到被我得寸進尺在光溜溜的狀態下觸碰到了皮膚→因為嫌棄於是憤怒炸毛
總結:嫌棄我。
……!
原、原來是這樣!
捋清楚這點後我完全意識到了自己愚蠢的錯誤。
明明是那樣為了教導我而暫時卸掉了保護措施溫柔的五條君,還要被不了解情況的我殘忍地玷汙……
雖然我本身不是很懂潔癖們的真實心理啦,但好像那種人就是沒有辦法地會對被人接觸感到非常不適吧。
“實在是……萬分抱歉!”
那個時候相當認真地好好道歉了。
“甜品我會買的,其他責任我也會負起來的!”
——在那之後接連一個星期給他買了各種清潔噴霧和消毒手套。
但他好像更加不高興了。
雖然五條悟可能存在一點輕微潔癖這事我大體上已經了解到了,但是不知為何我發現他之後再麵對我或者其他人時都會不由自主將臉貼得很近完全沒什麼距離感。
是因為還開著“無限”那種東西的緣故所以有恃無恐嗎?
有的時候他將臉湊過來幾乎是稍微再靠近一些就能很不妙親到的距離和我說話,我抬眼看著他低下來近到幾乎可以看清上邊細小絨毛小嬰兒一樣看起來相當柔軟的臉,總有會有種禁不住想要伸指頭過去戳戳看的衝動。
太完美了吧?這麼紙片人的嗎?
不過就算這麼做也隻會被一層膜給隔開吧,說不定還會被誤認為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每次想到這點我就乾脆放棄了。
再之後他偶爾也會代替夏油傑的職位和我進行對練,這種時候每次手腿貼上我都能很明顯地感受到“無限”的存在。
不過說來奇怪的是每次被他輕輕鬆鬆圍繞場地被溜到累得半死,趴在地上很沒形象呼呼喘氣時,對方總是伸手過來往我臉上捏過一把的時候卻又沒感到有“膜”的存在。
好怪啊這人,真的好怪。
他這潔癖難道還是會仰臥起坐的?
我又細想了一下之前相處的時候,好像也總是他總喜歡跟個無聊的貓似的伸手過來要麼撓你一爪子要麼很礙事地貼你一下,那種狀況都沒開無限來著,好像又不是真的有潔癖。
隻許自己去招惹彆人……一旦被他人自動碰到就會感到冒犯繼而炸毛嗎?
完全就是雙標吧這家夥!
從某些方麵來講還真是和鬨彆扭的貓咪一樣。
這麼可愛的嗎?
這麼說來好像似乎是可以代餐噯,有賺到。
畢竟我隻對動物毛過敏……
所以今天在被提出“親親看”這樣的要求時,不自覺就想要順勢看看要是真的被彆人像這樣親到會有什麼反應。
不過既然都那麼有恃無恐提出來了,還一副玩笑的口吻,肯定是事先開好無下限了吧。
這麼想著,我沒大在意地就對著那張距離剛好的臉嘗試親了一小下。
……噯?不會吧?真的碰到了?
這麼發覺到的時候連我自己都嚇到了。
接下來對方果然一副氣到不行的樣子,毛也炸了臉也憤怒到一種程度地漲紅。
雖然我一方麵感到再次冒犯而抱歉,一方麵又很想吐槽既然自己沒做好防護措施又為什麼要實現說那種話嘛?
這樣一來不就完全成了那種明知道會被人摸屁股還要在你麵前用屁股又要對著你咪咪叫喚搖晃尾巴不斷誘惑你的蠢貓貓嗎?
這哪隻兩腳獸看了不會忍不住上前呼嚕一把啊?
或許是這個類比叫我都覺得好笑,又或許是自作自受的五條悟最後那個反應實在是太搞笑了,我這會兒和硝子走在一起時沒忍住都忘了控製表情。
“怎麼了?”同樣叼著一隻我從五條悟那拿來冰棍的短發女生好奇地看來,“你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
我“嗯”地沉吟著想了一下,隨後笑著回複道:
“沒什麼啦,隻是覺得悟和傑他們兩個,雖然有時候的確有點奇怪,但實際上都是很不錯的人呢。”
沒想到我這麼總結了之後硝子卻很驚訝地將嘴直接翕長成“o”型,結果臉嘴裡原本叼住的冰棍都掉到了地上還沒有察覺。
“天呐!”她抓住我的雙肩用力搖晃,神色擔憂,“那兩個家夥趁我沒在的時候到底對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清醒一點!”
我:“……?”
*
我那之後被硝子帶到寢室。
因為二人之前約定好要一起研究料理,她最近又比較忙,好不容易閒下來就敲定了今天著手實施。
而雖說是一起研究,我是負責吃的那個。
硝子她可能是經常使用手術刀的緣故,切菜的手法也相當老練,我隻要在旁邊看著有時候遞一下食材和調味料就行。
乾燒蝦仁、蟹肉蛋、天婦羅飯團、焗烤通心粉、楓糖漿鬆餅,搭配甜酒,兩個人縮在寢室享用了一番豐盛而簡單的家庭料理。
“太好吃了!”
“真的嗎?那麼看來大成功。”
“嗯?”
“因為基本上都是夏油那個家夥之前教的啦。”
“傑麼?”
“嗯,以前偶爾食堂夥食不好時,那小子會給大家開小灶,次數多了也就記下來了些。”
“原來如此……”
不過高專提供的飯菜有的時候確實過於單一了,非常敷衍的清湯寡水鮭魚蘿卜,這也才有了我這一個月以來對硝子的不斷哭訴以至於她最終決定給我親自露上一手。
酒足飯飽後,兩個人一起收拾了殘局,清洗完餐具後又挨在一塊打了會兒遊戲,就在我們商量著要不要約上學校的學姐出門逛街度過下午的時光時,硝子的手機忽然接到一條來信。
“啊。”
看到她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敗下來,我就知道準沒好事。
“可惡,實驗室那邊幾個咒靈的解剖數據出了問題,我必須得過去一趟。”
她對我說著,想了想,又歪頭道:
“我想想看哦,不過應該耗不了多長時間,要不等我忙完我再回過頭來找你?”
我倒是都可以的。
因為畢竟今日已經和魔鬼教師的五條悟和夏油傑請過假了,下午和晚上的整個時間都要用來留給硝子。
反正不用訓練。
“那就這麼決定啦,”她拍拍我的頭,揮了揮手就要換鞋離開,“剛好今天歌姬和冥冥她們也閒了出來,晚點我一起聯係了大家找個地方碰頭,你們之前都還沒有來得及見過的吧?”
確實自從來到這個學校以後就隻見過同班三人,就連入學前有過幾麵之緣的灰原跟七海都很少有碰麵。
看來咒術師的大家實在是很忙,要找個時間湊在一塊並不是那麼容易。
就算是五條和夏油也是據說向夜蛾提出申請,將一部分任務打包丟給了一年級生才抽出空來指導我練習的……
在和硝子揮手暫彆後我就被留到了她的寢室裡,對方表示冰箱裡還有磅蛋糕和剩餘的一部分甜酒,要是還吃得下的話可以隨便拿著吃。
哼哼!
區區磅蛋糕和甜酒,現在的我光是訓練半天下來或是多使用幾次術式,就算是一頭牛也吞得下,並且還不用擔心發胖。
看來這便是作為咒術師為數不多的好處之一了吧。
硝子走後,我一個人看了會兒電視,又爬去冰箱拿了個蛋糕一麵吃一麵刷著手機,清理消息時刷到一個我許久都沒聊過天的聯係人……Toji,誰來著?好耳熟……
點進去劃拉了幾下曆史記錄,我一個鯉魚打挺猛然從沙發裡坐起,胸很大的牛郎君!
我怎麼又把他給忘了?
可惡啊,又是那個一直阻攔我的世界意識在作祟嗎?
這時也記起先前對方還有個東西在我這裡來著,一把防身匕首,還沒還。
想起來我一下子從硝子寢室的陽台翻出,三下兩下翻到自己寢室的陽台,找到出門常會背上的貓貓背包,果然在裡邊找到了它的身影。
一個月前我對於咒術界有關的知識還不是特彆了解,現在我拿出來一看,總覺得這武器的材質和散發出的光澤,有點像是咒具的感覺啊?
是我錯覺嗎?
應該不是咒具吧?
因為我知道咒具都是很貴的。
就算最不起眼的咒具把我賣了我也買不起,學校雖然可以租到這些用來祓除沒錯啦,但是損壞了的話也是要從工資裡扣的。
那個家夥,而且還是個牛郎,就算有也應該不會把這種貴重的東西交給一個才認識一點的陌生人的我吧?
剛好想著這個時候時間可以自由分配,硝子一時半會兒不會找我,也沒有夏油傑和五條悟出來阻攔,我立刻點進聊天框給甚爾那邊發去個消息,問他有沒有時間可以約著見麵。
請客的同時順帶將東西交還給他。
順便……
我也想試試自己一個月以來的戰鬥成果。
當然不是當麵撕破臉皮和人對打起來,我才沒有那麼蠢。
已經差不多想好了不被對方發覺又能悄然無息試探對方的方法,召出不久之前新解鎖的“那個”的話,大概行得通。
總之先試試。
說起來還有一點奇怪的是,難道之前下在他身上的情蠱沒有成功嗎?
不然為什麼到現在他好像都沒怎麼著急來找我?
說好的遠離痛苦不堪,偷人暴斃身亡呢?
關於這點,我也有必要再去確認一下。
再約他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