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一站 晚餐時間。(2 / 2)

“也沒有……大家都看到了。”

二人隨他落座,並且第一次看到放在餐盤邊的紅紙。

那字跡歪歪扭扭,實在算不上好看。向雲捏住紅紙一角,一眼瞥去,看到和自己同桌的天殊雪等人。

留在大院五個人都在這張桌子,另外還有他和李星鶴,高中生費宇和張頌頌,一直抱著壞手機的宋嫣雨,小夫妻於峰和於秀。

一桌十二個,兩桌就是二十四個。

隔壁桌空了個空位,那是孫麗娟丈夫的位置。

不過,她丈夫挑釁小黃旗被殺了,屍體還在院子外,沒有她的允許,誰都不敢去動。

這不,大概是看到桌上紅紙的名字,孫麗娟又捂臉低低抽泣。

她身邊有個素麵朝天的婦女,叫王素惠,見她如此傷心,心疼的遞上紙巾,輕拍後背安慰。

李星鶴就湊到向雲耳邊,悄悄道:“老雲,那男的看起來對大媽也不是很好吧,眼睛鼻子全腫了。”

向雲垂眸,似乎在看碗筷,又似乎什麼都不在看。

他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切,不聊就不聊。”李星鶴又轉著眼珠來回環視,見到桌對麵的天殊雪,來了興致道,“你們在院裡如何?有什麼發現嗎?”

豐大潘沒啥心眼,大大咧咧道:“你們要不做個自己的紙人再吃吧,我們都做了,好歹心裡踏實點。”

李星鶴:?

陸蘇然搶先一步,往下說道:“其他桌子都有紙人,而且還有名字,那是不是有一種可能,我們也需要以紙人的形態上桌?要是不做紙人,我們會不會變成紙人?”

於是,李星鶴夾牛肉的筷子驟停,鮮味十足的薄肉啪嗒掉在碗裡。

向雲本就不打算吃飯,他淡淡總結:“所以你們做了紙人?”

“是。”

陸蘇然旁邊是天殊雪,她似乎對幾人的談話不感興趣,低頭捧起熱乎乎的瓷碗。

碗裡是糯糯的白米飯。

陸蘇然說完,按住想接著說話的豐大潘,結束話題。

“做不做看你們自己。”

他這麼說,倒不是為了特意保護天殊雪。隻是覺得,單靠一個女孩的隻言片語,並不足以說服兩位具有分析能力的冷靜大學生。

而且向雲好像對天殊雪有點意見,與其把事情鬨麻煩,不如最開始就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陸蘇然並不擅長推理,但根據天殊雪的話,加以反推一下有可能的理由,這點內容還是能想到的。

向雲的視線在他身邊一頓,隻能看到天殊雪順滑的長發,還有劉海下小刷子似的睫毛。

他收回目光,但什麼都沒說。

這時,聽他們對話的於峰和於秀坐不住了。

小夫妻新婚燕爾,還是如膠似漆的階段,這會兒還手牽著手,緊密的很。

“嗬嗬,那我們要不去做一個吧?”於峰乾笑,“總比什麼都不做好,而且還挺有道理的……”

一天不吃飯可以,兩天也還行,可誰知道他們要在這待到何時?不吃飯怎麼活的下去!

李星鶴若無其事放下筷子,對提議挺感興趣,道:“老雲,要不去做一個?”

一桌人都在等向雲,好像他才是發號施令的那個。

向雲頭疼。

“想做就去做,不想就不要去,彆將自己生死的決定權交給彆人。”

他可不想成為什麼精神領袖。

這話一出,眾人放下餐具,準備離席。

也是在這一刻,緊閉的大院門扉被敲響。

‘砰!’

很重,有點像在砸門。

人們保持半起的動作,身體僵直。另一桌原本就猶豫要不要吃飯的乘客,更是瞬間靜默。

沒得到響應,敲門聲繼續。

木門被打出一絲裂縫。

跑,或者站起來防備。

道理大家都懂,可聽到敲門聲的那刻,大部分人的身體酥麻,完全不知觸感。

乘客們都在大院,這個時間點,還有誰會敲門?

李星鶴第一反應是村民。

外麵敲門的人沒等來回應,便停下數秒。

架在內部的門閂忽的彈起,木門咯吱搖開。

一隻穿著破舊運動鞋的腳邁進大院。

他腿上是洗的發白的長褲,上身是一件拉胯的汗衫,肌肉健碩。

這名壯漢進入大院,走的大搖大擺,可唯獨脖子上空空如也。

此人,正是孫麗娟死去的丈夫。

他的行走速度與常人無異,等快接觸到餐桌,乘客們才炸開鍋,散成林中鳥,抱頭鼠竄衝入客房。

孫麗娟呆呆注視朝她走來的壯漢,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捂住胳膊渾身打顫。

她聲淚俱下,眼底繚繞根深蒂固的恐懼。

“阿寶,你放過我吧,不要打我,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也不敢隨便讓彆人動你,我什麼都沒做……”

下一秒,無頭壯漢越過孫麗娟,噔一下坐在餐桌邊。

他就坐在屬於他的座位,舉起筷子,將大塊大塊紅燒肉塞入喉嚨。

晚飯時間到。

作者有話要說:  為響應國家號召,維護網站和諧,和編輯商量後,將原文名《汙穢恩賜[無限]》改為《空洞恩賜[無限]》,各位小可愛不要記錯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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