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買菜的錢和□□費,程昕收了程瀾200塊的包乾價。
從買菜到收拾一條龍服務都是餐館負責。
對程瀾來說就省事省心。
程昕笑道:“這怕是你這裡最便宜的宴席了。”
不過對於她的餐館來說就是比較高規格的了,所以買菜她都會儘著好的買的。
這個價她核算過,兩邊都不吃虧。含人力成本她能賺五六十。
程瀾笑笑,“應該是吧。不過我這又不是對外做生意,是自己在家待客。”
程瀾也叫了劉權,班上的人如今對這個戴眼鏡的蹭課生也是很熟了。每節課都跟著他們一起嘛。
不過京大的人一脈相傳確實包容力度很大,不管師生對蹭課聽的人都很友善。
程瀾在京大待得還算比較自在。
唯一覺得不好的就是睡覺的環境,她很不喜歡八個人睡在一間。
這樣讓她睡不好。
而且小小的十幾個平方擠了八個人,日常忒擠了。
要不是大一的時候時不時的就要查寢,看有沒有學生夜不歸宿,她肯定直接住自己家裡了。
她家離京大不到十公裡,每天坐公交車往返不麻煩的。單邊也就十五分鐘。
等之後查寢沒這麼頻繁了,她就搬回家去住。
她如今洗澡都是趁著沒課的下午坐車回家洗的,懶得去排隊。
然後吃過晚飯再回校。
至於吃飯的問題,有小灶食堂也解決了。
她就是不喜歡飯菜都打在一個飯盒裡裝著,不喜歡吃被油浸泡過的最底下的那一層油油飯。
所以,第一頓吃過不喜歡,她就每頓都去小灶食堂吃。
她打小,爺爺都是讓她吃得很好。
她出生的時候已經是1965年,最困難的那年已經過了。
70年代,她和小叔都能時常在家吃肉。
她吃的都是爺爺掙的,爺爺可是種田的好手。而且時常能去打魚、抓野味回來。
爺爺沒有動用過槍去打野味,所以她在小叔說之前根本不知道他會打槍,槍法還很好。
但他在後山林中挖的陷阱也時不時抓到些野雞、野兔之類的。
她和小叔想換換口味了,爺爺就讓昕姐幫忙把魚和野雞、野兔拿到黑市去換成豬肉等。
黑市的物資其實並不匱乏,隻是要小心彆被逮到了。
那個年頭也一直有好吃的,不然國營飯店賣什麼?
不過國營飯店去吃要飯票,弄飯票很麻煩。
爺爺就直接給他們在家吃魚和肉。
家裡的雞蛋更是從來不賣,都是進她和小叔的嘴巴。
就連程杳小時候都跟著他們吃了不少肉和雞蛋。
還有她爸媽的撫恤金當年蓋房子也沒用完,爺爺、奶奶本來就攢了大部分錢的。
到了林家,林爺爺看她軍事素養好,體能消耗大,還直接一個月加了100元夥食費。
專門用來買牛羊肉、魚蝦等高蛋白的食物給她和林琅、林墨吃。
所以吃大鍋飯她真的不太適應。
她兜裡有錢,給自己頓頓開小灶吃好的也沒礙著彆人。
錢掙來不花,她那麼努力掙錢做什麼?
飯菜分開裝在碗和盤子裡,她都吃得精光。沒浪費就對了嘛!
不管爺爺還是程爺爺教她的的都是不浪費。沒說掙了錢不讓花,得節約。
程瀾打電話和林琅說了聲自己周末請客的事。
林琅道:“哦,好的,我知道了。我周五下午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給千惠搭把手的。”
擦擦桌子、板凳她還是能做到的。
她那天打電話跟媽媽抱怨程瀾讓自己儘情裝潢房間,結果自己買東西才發現,自己住瀾瀾那裡不好意思隻買一份。
隻能把程瀾和王千惠的份一起買了。
雖然王千惠擺手不好,也不好就落下她一個。
閆淑芬聽得好笑,“瀾瀾肯定跟你鬨著玩的。她再窮也沒窮到那個份上,要靠坑你買東西來裝潢自己的房間。”
“我知道。可我就是覺得自己好像沒她想得遠,她肯定說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發展了。我得事到臨頭才想得到。”林琅說到這裡也有點好笑。
“那沒事啊,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瀾瀾個子高!就真的天塌下來了,有她頂著,離你也還有八厘米呢。”
閆淑芬是真這麼想的。
程瀾的心機、城府確實都比林琅要深,但她又不會拿來算計林琅。
以程瀾的性子,林琅有事她絕對不會含糊。
那她越聰明能乾越好啊!
林琅羞惱的提高了音量,“媽——”
那八厘米簡直是林琅心頭的痛,被這麼拿來調侃,就算是親媽也不能忍受。
程瀾掛斷打給林琅的電話,又打給了蕭應、邱鑫泉和王維娜,問他們要不要來。
蕭應聽說她們係上有兩個老師也要來,“好,我來見識一下大家。”
邱鑫泉道:“好啊,我來打個牙祭。”
王維娜還沒來過,也表示周末有時間,要過來看看。
“好,那周末見吧。”
星期天早上,劉權直接幫忙包了一輛客車。他和運輸行業的人比較熟。
這樣所有人都能有座位,不然坐公交車肯定有人得站著。
兩個老師要來得晚一些,程瀾付了車資在下頭等了等。
等他們到了,才跟著上車。
包車回去沿路都不用停,十分鐘的樣子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