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煜今晚會議全部結束,然後和其餘與會的人一道去指定的餐廳吃晚飯。
會開完了,他今晚也就有時間自由活動了。
連續幾天他都沒見到自己活色生香的對象了,電話都沒打。
他是沒時間打,等他忙完程瀾多半已經睡下了。
程瀾是不敢貿然打。畢竟他是住在開會的指定酒店,有正事在忙。
於是散場後高煜趕緊就搞了輛車開著出來了。
他順道還把瞿程也帶來了。
瞿程到了北京,肯定是想來看看程瀾的啊。
不過到了他也沒著急要見程瀾。他對高煜道:“給我找個房間休息,明天再告訴瀾瀾我來了就好。”
很明顯高煜這小子是相思難耐了,他一個過來人肯定不會這時候去當電燈泡。
高煜便叫住了個服務員,讓她去把林景南之前住的房間重新鋪上乾淨的床單、被套。
反正是程瀾的長輩,也可以住那裡的。
服務員麻溜的就去了。
聽說這位軍官也是自家老板的叔叔,另一個服務員立即去沏茶、端水果。
茶和水果端來,高煜道:“那瞿叔叔,你自便啊,就當是在自己家。”
瞿程笑著擺擺手,“去吧、去吧。我這裡有人招呼我,我洗洗就休息了。”
高煜問清楚程瀾在哪裡,快步過去。
等看到她,發現她看得兩眼有星星,就差對著電視裡那個唇紅齒白的小白臉流哈喇子了。
他靠過去,“這人比我好看啊?”
程瀾道:“不同的風格。”
說完繼續看著,又看了十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扭頭道:“你終於有空啦?”
說完丟開抱枕直接起身撲了過來。
高煜原本有點嘔的。聽到這一聲,又看到她朝自己撲過來,心頭驀然一軟,伸手把她接住。
兩人抱了好一會兒才分開。
程瀾伸手把錄像關上,高煜道:“不看了?”
“哪有我對象好看啊?”
兩人牽著手出去,在屋簷下轉了轉,程瀾指指院子裡那棵要兩人合抱的大樹。
她讓人在上頭給她弄了個樹屋。
那不沒有繡樓她有點遺憾麼,就搞了個樹屋彌補一下。
她還鎖起來了,省得誰都能上去、進去。
高煜抬頭看了看,還有四五個平方呢。
下頭還特地架了木梯,方便上下。
他幾下爬上去,本來想伸手拉程瀾一把的。結果她揮手示意讓他趕緊進樹屋,彆擋著她的路。
高煜便打開門鎖進去,裡頭鋪得還挺舒服。有鋪好的小床、有擺在地板上的坐墊......
四麵都是木板,接縫的地方用樹脂堵得嚴嚴實實的,一點都不透風。
就是在裡頭聽著風聲呼呼的。
兩人盤腿在坐墊上坐下,背靠著席夢思床墊。
程瀾道:“等春暖花開,我都能在這裡頭過夜了。”
高煜道:“這樹屋可能不夠紮實。”
程瀾盯著他看,“你把新家的沙發底座包那麼好做什麼?”
高煜把頭轉開了,“就減少摩擦嘛。”
程瀾道:“誰沒事會用力去摩擦啊?回頭衣櫃那些你都要包?”
高煜小聲道:“衣櫃我包它乾嘛?”他又不是成天閒得慌。
程瀾沒再說身,直接爬到後麵床上去了。一米二的床墊,躺上頭其實挺舒服的。
高煜覺得這氣氛不對,起身想出去。
就聽到她在身後幽幽地道:“放心,知道你忙了一天,狀態不好。不會勉強你的!”
是個男人都聽不得這種話。
高煜轉頭道:“國慶那天我是超負荷運轉了,精神一直緊繃著,所以才格外疲憊。正常上一天班沒問題的。”
要是正常上一天班都有問題,那廣大已婚要上班的人晚上還不過夫妻生活了?
程瀾一臉不信的樣子,“那你躲著我乾嘛?”剛才都又想找由頭下樹。
高煜道:“當然是因為你對我的吸引力有點大啊。你小叔那天對我耳提麵命來著,說我比你大那麼多,要把控好。”
這話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她比你小,有錯都是你的錯。
而且,也確實是如此。
程瀾坐了起來,“他自己都不守規矩。”
高煜苦笑,“他媳婦兒都27歲了。”
27歲和18歲,這是質的區彆啊。
一個已經是符合國家規定的晚婚晚育的年齡,一個是還沒到法定婚齡。
程瀾抬手拍拍自己身側的空位,示意他坐上來。
高煜看她是坐著的,便坐了上去。心頭苦逼得很,都懷疑到他不行上頭去了。
程瀾看看他的苦澀表情,哈哈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還有些收不住。
高煜磨牙,“你再笑試試?”
程瀾擺手示意自己不笑了,“小叔他怎麼還把我當小孩子啊?他怎麼就不去同康碩講這些?”
高煜道:“他倆又沒買婚房,而且林琅這都大四了。”
大四了就代表著還有幾個月就可以領結婚證了。
程瀾道:“那怎麼辦?京大臥虎藏龍,我可沒辦法提前一年修完所有學分、寫完畢業論文。所以,高隊,要麼你就再熬三年吧。再三年,你都28了,已經在走下坡路了。聽說25歲就是一個男人一輩子的巔峰狀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