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瀾的電腦屏幕早已經黑屏了。
她壓了下去, 前傾身子道：“太陽大起來了，我們回去了吧。下午太陽下山了再來玩！”
程程道：“媽媽，讓小朋友去我們家玩！”
“好！不過要先回家洗個澡，換上乾衣服。”
“程老師, 還洗澡做什麼啊？”一個團級軍官家的小胖娃道。
“因為水裡有細菌, 洗個澡可以減少得毛囊炎的危險。不但河溝裡泡了水要洗澡, 遊泳池裡出來更要洗。”
“遊泳池的水那麼漂亮！”去遊泳池遊泳還得花錢呢。
“那是因為水裡加了化學物質，那些對皮膚更有害。所以遊泳池邊都有淋浴的設備啊。好了, 都回家洗澡換乾衣服吧。然後歡迎來我家玩！”
程程很高興，媽媽回到家還讓馬婆婆和蘭草姐姐去買了好多好吃的。
等小夥伴們來了，他就招呼大家在客廳裡吃吃喝喝起來。
今天是星期二, 電視台檢修的日子。
打開電視機隻能看到一個黑白的或者彩色的球，什麼節目都沒有。
但高家有錄像機可以放大家喜歡看的動畫片，於是很快就三三兩兩的都跑來排排坐、吃果果了。
他們回家還給自己媽媽科普了一下泡了河水需要洗澡的常識。
“是麼？”
“是程老師說的。”
聽說是程瀾說得, 大多數媽媽還是燒水給自家孩子洗了洗。
至於悅悅，她回家洗了個澡就騎著自己的兒童自行車上文工團去練舞了。
完成半小時的練習後，還得去練習打靶以及簡單的格鬥技巧。
程瀾就今天第一天借了輛自行車騎著，陪著她去各處走一圈。
她們就各穿了一身作訓服去的。
母女倆都是美人胚子，在林蔭道上騎著一大一小的自行車行進。
遇到的官兵都主動避讓或者微笑招呼，“嫂子好——”
“你們好！”
悅悅就統一招呼‘叔叔好’。
等走開了程瀾還能聽到幾句議論, 無外是羨慕高煜有豔福、女兒也好漂亮之類的。
“想過上這樣的日子，自己也好好乾唄！混到一定級彆, 自然有美人垂青的。高旅長給咱們打了樣了！”
先到了文工團, 程瀾跟團長拜托了一番。
這是事先就電話聯係過的, 讓悅悅跟著剛選進來的小文工團員一起練習。
有一些基本動作諸如下腰之類的，程瀾跟著做了做，感覺有點吃力。
她這還是比不上人家天天練習的人啊。
等離開了文工團, 程瀾從車籃裡拿出軍用水壺讓悅悅喝水。
“媽媽，弟弟九月份就三周歲了。”
程瀾笑，“對，也要開始上課外補習班了。”
她知道悅悅這麼問的用意。放心吧，一個都跑不掉！
悅悅喝完水，把水壺抵還給媽媽，母女倆又騎上自行車奔赴靶場。
“這種不鎖自行車的事呢，隻有軍區裡可以啊。如今外頭偷車的人可多了，還有專門的二手自行車賊貨市場呢。”
悅悅道：“媽媽，感覺你們都說外頭如何、如何的亂，我沒什麼感覺呢。”
“那是因為父母替你撐起了一片天啊，而且還安排了人保護你。那些壞人，也是欺軟怕硬的。另外，你的太爺爺、太奶奶、太外公他們都是民族英雄，那些宵小之徒，多少也有點盜亦有道吧。但目前我們國家的治安情況確實是不大好。”
到了靶場，程瀾拿著槍打移動靶。
不是靶子移動，是她移動。她被放到一個滾動的圓形裝備裡，在快速的旋轉中找機會打靶。
悅悅站在一旁看著媽媽的高命中率。
她沒練過這個，在俱樂部練的都是雙向飛碟。
去年巴塞羅那奧運會的賽場上，華國女遠動員張山獲得225靶223中的成績奪金。
可惜國際奧委會隨即就取消了這個項目。
不過，俱樂部的這個項目倒是還在練習。
子彈清空，程瀾被人從上頭放下來，等著數靶的人報數。
“嫂子，除了一槍九環，其餘全部十環。嫂子你真厲害！”
程瀾笑，“也是子彈喂出來的。”
打靶也是她很喜歡的一個休閒活動。尤其京郊就有軍中大院子弟開的靶場，她還辦了會員。
老太太和悅悅常去，她也經常去。
國外這種俱樂部就更多了。
這裡比靶場便宜些。靶場收15元一顆子彈，這邊收10元。
程瀾今天直接交了一萬，以後悅悅再來就記賬從裡頭扣除。
等跑完了這兩個地方，又去參加女兵的格鬥訓練。
程瀾下場準備活動一下筋骨。
她笑著對對麵的女兵道：“你不用讓我！”
“早聽說嫂子是高手了。我可不敢拿大！”
程瀾本來就是下場玩玩。結果隻要她不輸，來挑戰她的人能排隊。
最後她打了五場才算終結。
悅悅則是跟著給她指定的女教練訓練。
等著三處都結束，程瀾和悅悅也大汗淋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