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睡袋是在家裡穿著睡，但家裡那不還有馬阿姨麼。
悅悅道：“那買那樣的家庭裝一起穿吧。”
程瀾點頭，“好。”
第一天下午，球球被奶奶帶到四合院來。
他過來找程程哥一起玩。
程程老同情球球了。他好歹半個月還能去看爸爸一次，媽媽隔個四個月也會回來待一陣。
但球球的爸爸、媽媽出去了就沒有回來過。
所以，他每次都把自己的玩具、車車還有吃的這些拿出來和球球分享。
還真挺有當哥哥的樣子。
姐姐還告訴他，乾哥小的時候也是爸爸、媽媽都在國外。還在他們家住了一年。
他在華僑公寓用的床和洗漱台，就是乾哥用過的。
程程由此看待康莊都又親近了幾分。
他們都是爸爸、媽媽忙大事的小朋友。
邱媽媽對程瀾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想了，就希望他們能太太平平的回來。”
需要派維和部隊的地方，除了出去幫人搞建設，也就是非洲、拉美那些需要援助的、不太平的地區。
所以確實是有一定的危險的。
和平年代，要麼去邊境緝毒、要麼就申請加入維和部隊。不然不是很好刷軍功。
至於說台海，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有統一的機會呢？
而且，國家肯定還是先寄希望於和平統一的。
等球球回家了，程程問程瀾，“為什麼你們一定要出去呢？”
程瀾道：“爸爸、媽媽不努力的話，你們的好日子怎麼來的？咱們家憑什麼比彆人家富裕啊？不就是因為媽媽在漂亮國的公司掙的錢多麼。至於你們爸，他是格局更大些。必須要有人保衛祖國，不然就會有人對我們下手的。你們沒見過，球球爸媽去的地方還時常還有轟炸、槍擊。我們能過太平日子，就是因為有千千萬萬的解放軍在各處保衛祖國和人民。國家太平了，媽媽的生意才能安穩的做。”
“少掙一點不行麼？我可以每頓少吃一點。”
程瀾摸摸他的臉，“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擔多大的責任。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有前輩負重前行。如今我長大了，自然該儘我所能。你們以後長大了，也得如此。這叫代代相傳！”
她四歲的時候，北方邊境爆發了珍寶島戰役。
那時候她也跟著在曬穀場聽六叔公拿著高音喇叭宣講過這件事，有點模模糊糊的記憶。
那會兒她自然是懵懵懂懂的，就看到爺爺皺著眉頭。
被抱回去的時候她還伸手替爺爺撫平眉頭。
看程程還是不太懂的樣子，“你的錄音筆裡是不是有《說句心裡話》？回頭可以放來聽聽。對了，把我的隨身聽還給我。”
程程抱著程瀾的胳膊道：“媽媽，就給我了吧。姐姐有，我沒有。”
“你不是說國產的你也可以麼？”
程程癟癟嘴，“國產的沒有媽媽的好。”
“廢話，媽媽那個老貴了。你都不掙錢，憑什麼用那麼貴的東西啊？”
“我有媽媽啊。”程程把頭挨在程瀾胳膊上蹭來蹭去的。
小孩子嘛，朝夕相處了兩天便又肯黏媽了。
悅悅道：“媽媽，你的隨身聽多少錢啊？”
“具體不記得了，一萬多吧。”
“刀呢兒？”
“不，人民幣。”讓程瀾花十萬買個隨身聽她還是不舍得的。
“程程，撒嬌沒用的。小朋友不可以用太貴重的東西。除非你做了突出貢獻，媽媽可以獎勵你。”
悅悅早就經曆過不能想要什麼就要什麼了。
她躺在旁邊，手枕在頭下，輕輕哼唱起來：
說句心裡話 我也想家
家中的老媽媽已是滿頭白發說句實在話我也有愛
常思念(那個)夢中的她 夢中的她
來來來 既然來當兵來來來 就知責任大
你不扛槍我不扛槍誰保衛咱媽媽誰來保衛她 誰來保衛她
程瀾道：“這個詞你能懂麼？”
悅悅道：“懂，不過奶奶可不是滿頭白發。媽媽就是爸爸夢中的她！這詞裡怎麼沒有我們啊？”
“這主要是唱那些義務兵的。義務兵都是18歲就入伍了，哪來的孩子？”
旁邊的程程還在為沒討到隨身聽生悶氣，結果媽媽和姐姐直接不理他聊起來了。
好氣哦！
太奶、太爺還有爺爺不給他買，奶奶不敢給他買（買了程瀾會找她還錢，連本帶利還清），他自己名下的錢也不讓動用。
現在有一個舊的，都不肯給他。
程瀾伸手刮了下他的嘴巴，“說說，你有什麼地方比其他小朋友優秀。夠資格用比彆人好的東西？”
程程張張嘴巴，想說自己成績好，但和他差不多的同學也有。
想說自己身體好，每天堅持鍛煉。但住在附近的、軍訓過的小哥哥、小姐姐也每天都來四合院鍛煉。
（程瀾答應的，不然附近的小朋友們要鍛煉就得去學校、去體育館。來這裡近便多了。）
他想了半天，好像自己真沒什麼特彆拿得出來說的地方。
“那就老實點，跟姐姐一樣開始學英語了再說買隨身聽來聽單詞的事。”
悅悅吐吐舌頭。幸好她英語進步也挺快的，不然肯定要挨說了。
果然，程程下一句就是檢舉她，“她經常都在聽歌。”
“我......我以後多聽英文歌。”
“我帶了幾盤英文歌的磁帶回來，留給你好了。”
“嗯，謝謝媽媽。”
程程過了會兒想到，“不是可以買國產的麼？”
“你就是看著姐姐有所以也想要吧？行吧，明天拿自己的錢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