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人民幣貶值,七八年之內從兩塊八兌換一刀貶值到八塊六兌換一刀就夠嗆。
好多搞進出口生意的被拖垮啊。
高戰清道:“你擔心的兩國打仗的事,我以我幾十年的經驗判斷,打不起來。這一次黃海對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漂亮國也不敢跟隨時準備以傾國之力捍衛祖國尊嚴的華國人大打出手。真打得兩敗俱傷,那它可就摁不住歐洲和櫻花國、南朝鮮這些小弟了。當時候世界格局將隨之改變!而我們,但凡可以不打,也絕對不會打。”
程瀾道:“就算不真的打起來,漂亮國時不時沒事找事一下也夠嗆啊!”
“但有驚無險就還好吧?而且,剛不是在說擴大內需麼。”
旁邊旁邊的高烽和悅悅對視一眼,什麼黃海對峙啊?
悅悅一看蕭叔叔也一臉懵逼,頓時就心理平衡了。
至於程程,他聽了聽,不懂。
早就滑下凳子出去找小夥伴玩了,他在這裡也有一群小夥伴的。
爸爸回來了,也來了太爺爺這裡。他們肯定能幫到媽媽的。
就不用他再當吉祥物被媽媽抱著解憂了。
程瀾失笑,“老爺子,合著照您的意思,我不但不賣漂亮國的生鮮生意,我還要在國內大開生鮮店?”
“吞吐量大了,你還用那麼擔心每天160噸的量麼?你去年搞得不是挺好麼,不然漂亮國每天少的那40噸怎麼能不顯山、不漏水的就被三十來個生鮮門店和超市的生鮮櫃台給消化了?這不一樣的道理麼。”
程瀾比了個‘二’,“直接、間接的,我都背了塊二十萬家庭的生計了。再擴大規模,我受得了麼?”
“就是規模擴大了才不怕啊!你又不是沒能力做好生鮮生意,擔心的不過是兩國關係影響到你的生意。回頭漂亮國一製裁,喔豁了!現在在國內做生鮮生意,各地針對先富起來的人鋪開,有什麼不可以的?”
說到‘喔豁’了,高戰清右手背和左手心拍了一下。
這是程瀾的習慣性話語和動作。
她一臉無語的道:“合著您老給我壓驚的辦法就是這個啊?負擔不減反增。”
“內需拉動了,你的困難迎刃而解嘛。這可是我去國X院退休的老領導那裡幫你問來的招。用物理的原理來說,受力麵積大了,壓強就小了嘛。”
程瀾道:“容我想想吧。不過,如果我能給當地提供就業機會並且幫他們本地農民賣菜,那沒國資委開路我也能進得去當地。”
“那就不要他們參與了。”高戰清爽快地道。
程瀾道:“我感覺自己會入您彀中。”
高戰清失笑,“我坑了你,我有什麼好處啊?我是真覺得人家說得在理。而且,我不信你想不到。你之前明明就是這麼做的。你就是擔心壓力越來越大,同時又覺得有更加省事的掙錢方法。所以想取巧,走容易的路子了。你壓力大,這個可想而知。你的偶像毛□□作為蘇維埃銀行的行長,壓力難道不大?長征期間的軍需後勤、到了延安的衣食住行,樣樣他都得操心。”
他說著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繼續道:“可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嘛,民族複興之路哪可能那麼順當?漂亮國已經搞垮了歐洲、櫻花國、前毛熊國這些可能跟他爭的老二。能容得咱們輕易崛起?尤其你看前毛熊國解體的三年之期就要到了啊。他當初說咱們三年內一定崩潰,這不就打臉了。好了,今天就說到這裡吧,你昨天中午才飛回來,時差都還沒完全適應呢。十一月這山上的景致也不錯的,走,我領你出去逛逛。”
高戰清和程瀾走前邊。程瀾扶著老爺子的胳膊,看著挺親近的樣子。
高烽、悅悅也跟著一起,小小聲的問高煜黃海對峙什麼情況?
“這事兒國家想低調處理,你們聽了不能再對人講了。”
那叔侄倆點頭如搗蒜,這說出去了以後還想問到什麼啊?
肯定不能對人講啊。
高煜就言簡意賅的和他們說了說,這叔侄倆的反應自然也是氣憤得很。
高戰清也再沒和程瀾說什麼,隻是指點著和她說起山上的景致來。
至於程程跑哪玩兒去了,沒人找。
在這山上還能出事啊?
而且那小子其實也不是個惹事的,他從來不去招惹他吃不過的人。
大孩子也不至於欺負他一個小孩子。
這山上住的人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老一輩的幾十年的交情了。
高戰清問程瀾,“你奶奶和你說什麼了?”
“就給我講了講當初隻有一個半人支持打抗美援朝戰役的事。”
高戰清笑,“那會兒全軍上下其實都對漂亮國的軍隊有些恐懼,武器上有幾代人的差距啊。真的是手榴彈對原子彈!主席把長子派到前線,其實就是給大家夥壯膽的。但是,再怕也得打啊!就跟這回黃海對峙一樣,那位蘇27的飛行員也很年輕,他真的不怕死麼?403艇上的人,也都做好了殉國的準備。還有去年銀河號上的幾十個海員,他們在船上撐著,怕是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的。”
“爺爺,我其實真的不怕漂亮國的人。怕的話當年我就不敢在那邊大打出手了。我就是擔心自己擔不住十幾萬人的生計。”
高戰清道:“誰不怕啊?老百姓不能安居樂業,那是要出事情的。1959年老大哥背信棄義,我們的工業基礎才發展到哪裡?那時候因為提供了足夠的飯碗,連高考都不得不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