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男朋友啊,日向一下子沒了興致。
柴崎在一旁默默觀察,看著及川隨意搭在花籠肩膀的動作,分辨著話語裡的親昵和寵溺,再看看還在打哈欠的花籠,眼底閃過一絲快得看不清的笑意。
“等等!你剛才說你們兩個是花籠少?年的朋友?”終於從甜蜜的“男朋友”一詞掙紮出來的及川,不敢置信地叫了起來。
“當然啦!我和柴崎都是小花籠的朋友!
”日向瞪著及川,蔚藍的眼裡滿是不爽。乾嘛!那種懷疑的語氣!你是覺得我不配做小花籠的朋友?
“我和小花籠是朋友。”柴崎推推眼鏡說道。
及川沉默,看著日向和柴崎的目光就像看到史前怪物。
下一瞬,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花籠的雙肩,拚命搖晃了起來:“你醒醒!花籠少?年你醒醒!不要威脅彆人做你朋友啊!不要把空手道用在奇怪的地方!武力脅迫是不對的!交朋友不是這樣的!我雖然不想你在青野上學!但?是也不想你因為用武力逼迫彆人和你做朋友而被退學!”
什麼鬼!這亂七八糟地說些什麼?日向和柴崎麵麵相覷,從對方的眼睛確定自己沒幻聽。
“哦。”在搖晃中還保持著清醒的花籠,神情如常,“去吃飯了。”
“又是吃!至少在我說這話時,要露出歉意啊!裝一下也好!”及川放開花籠的肩膀,“日向君、柴崎君,真是抱歉了,這孩子隻是有一點不擅長和彆人交流,你們以後不用理會他也可以的,放心,我保證他不會對你們使用武力的!”
“……我們是自願和小花籠做朋友的。”向來坦蕩的日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槽點太密集,他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日向說得沒錯,而且小花籠也沒有對我們使用武力。”柴崎嘴角抽抽,為什麼會有這種發言?在這個男人眼裡,小花籠到底是什麼形象?
“自願的?沒有動用武力?”及川不敢置信地反問。
日向和柴崎不約而同的雙雙用力點頭。
“哦,辛苦你們了。”及川儘量克製自己,不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倆人……根本控製不住!花籠少?年居然能遇到肯當他朋友的智障,還是兩個!運氣爆棚啊!
日向:“……”
柴崎:“……”
告彆後倆位好心智障後,及川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走路都深一腳淺一腳,不時還回頭看那兩位智障。
日向:“都走那麼遠了,及川前輩為什麼還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們。不對,跟遠近沒關係,為什麼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們?好像我們是傻子一樣。”
柴崎:“換個角度去想,那個男人是小花籠的青梅竹馬,稍稍奇怪點反而是正常
。”
日向:“……好有道理?,可那男人隻是稍稍奇怪?”
柴崎保持沉默。
A球場外的長椅,花籠和及川分坐兩端,中間摞著一堆食盒。
今天的陽光實在好,又是連續陰雨天後迎來的大晴天,在室外吃飯、散步、路過……好吧,對於“風雲人物”花籠和疑似他男友的陌生男人一起吃飯的事?,好奇的棒球部部員很多,已經有好幾波部員,路過倆人吃飯的那條長椅了。
雖然不是看情敵的目光,但?是怎麼這樣滲人?及川承受著四麵八方射來的奇怪視線,大部分還是憐憫的視線,心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難道花籠少?年又惹事了?還是攤上大事?不然為何會這樣引人注目?及川心裡?揣測著。
倆人並沒有聊天,而是切切實實在吃飯,認真地吃完飯,處理?了那堆一次性食盒,喝著朵拉拉百分百橙汁。
這時,盯著他們的人已經少了九成九。
“現在我已經是相馬的正捕手?。”及川鄭重地說出這句話,神采飛揚,眼神是掩不住的得意。
“祝賀。”花籠打了個哈欠,聲音透著理?所當然的平靜,似乎及川當上正捕手?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即使相馬是全國的老牌棒球豪強學校。
及川更是得意非凡,從花籠口中說出來的祝賀,儘管是眾多賀言裡?最簡陋、最平淡、最沒有感情的,卻也是最讓他開?心的祝賀。
“辛苦了。”花籠繼續說道。
還是平靜的聲音,熟悉花籠性格的及川,卻能從中聽出其中真切的慰問。刹那,及川的心又酸又軟,仿佛疲憊過後泡在溫泉裡?,推辭和自我誇耀的話在嘴裡繞了一圈,說出來的卻是:“是啊,真的很累啊,非常累啊。”自己說出實話了!真是的,這發言一點都不帥!這裡?應該雲淡風輕表示“沒什麼大不了”的英姿,才是正確選項啊!
“你呢?在青野如何?”及川強行轉移話題,“打了多少?人?其中,有多少?是隊友?被幾個老師叫去辦公室喝茶?是不是已經有隊友給你套麻袋,然後被你‘反殺’了?”
“進了一軍。”花籠打了個哈欠。
及川驀然安靜。安靜了足足一分鐘,他才顫抖著、懷疑地說:“你進了一軍?做經理嗎?”
“捕手?。”
及川再次安靜,這次安靜的時間更長了,長到花籠打了五個哈欠,才艱難地、澀聲道:“所以,你脅迫的不是隊友,而是監督?花籠少?年,你打烏丸監督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