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將我女朋友發起得相關事情剔出正經勝負?比賽是在你認可的情況下展開的, 是因為輸了所以要全麵否定?石清水,原來你是這麼輸不起的人啊。”久部笑眯眯,如月牙彎彎的眼睛透著慈祥和藹可親的光。
石清水挑了挑眉, 笑得燦爛又充滿惡趣味:“是啊,我很輸不起,所以跟我再比一比吧。”直接認下來,還挑釁地發起戰鬥邀請!
“不好意思,今天沒空。”久部緊緊握住花籠的手腕, 將人往自己的方向拉去。
“沒關係, 我們可以下次再約, 剛好我今天也要和花籠比賽, 所以快點放開花籠, 不要打擾彆人享樂啊~”石清水乾脆摟住花籠的肩膀、肩膀太低了,就不知道是按住還是圈住了花籠的腦袋, 將被拉過去的花籠再次停住。
“石清水,重複這麼多遍還沒聽懂嗎?是你打擾了我和花籠君,該放開花籠君的人是你。”久部抱歉看了花籠一眼, 似乎是擔心弄痛了花籠, 停下拉人的動作,但沒有放開花籠。
“我和花籠兩個人在這裡比賽,偷窺我們的人是你, 後麵現身想要插足的人也是你, 怎麼還好意思說我打擾你和花籠?快放手!”
“不放。”
石清水和久部笑著對視、笑著交談、笑著各自牢牢固定住手底下的花籠。一個眼底沒有絲毫笑意, 言語漫不經心,姿態瀟灑;另一個眉眼帶著溫柔陽光的笑意,讓人心裡很舒服,卻寸步不讓。
倆人看似平和, 實則激流暗湧,他們周圍的氣氛漸漸緊繃,隱隱凶戾,一觸即發!
八阪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要不好了,心臟忍不住縮了縮,太陽穴抽抽地疼!一個石清水前輩還沒解決,又來一個久部前輩?一個比一個不好惹!花籠君到底是怎麼得罪……他突然想起花籠的性格……好吧,確實很容易得罪人。
就花籠君平時各種的騷操作,會讓石清水前輩和久部前輩來青野親自逮人算賬,八阪一點都不意外呢。
“八阪君,你怎麼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足球部隊長神色複雜,說話有點不自然。
“你看錯了,我是激動的、感動的、開心的。”八阪欲哭無淚說道。剛想過去阻止,就邁出一步……石清水前輩一個冷眼掃過來、久部同時笑眯眯望了過來……那邁出的腳步立馬收了回來,立馬超認真臉和足球部隊長說話。
要不是之前答應過花籠不告訴前輩,他現在絕對要給星星星穀前輩打電話大喊“救命”!媽啊,實在太凶殘了!石清水前輩和久部前輩隻是輕飄飄一個眼神,他一身汗毛都炸起來了!生物的本能在瘋狂發出警報!
好像多看一眼就會有危險!八阪嚇得夠嗆,隻敢用眼角餘光偷偷觀察。
這時候被倆人爭奪的花籠在做什麼呢?他在事不關己的打哈欠,要不是手腕被久部拉著、腦袋被石清水圈住,你都會以為他是隻自由懶懶曬太陽的貓。
八阪:“……”是不是有一句話叫“皇帝不急太監急”?
“八阪君,花籠君那邊。”足球部隊長猶猶豫豫,“兩男爭一男,男上加男,那兩個男人是花籠君的追求者嗎?”
“你的腦洞的真大。”八阪嘴角抽了抽,“如果是那樣還好了,隻可惜不是,是更恐怖的爭奪啊!”是投手們對捕手的爭奪!是殺人不見血……等等!久部前輩不是捕手嗎?怎麼也在爭奪花籠君?其他投手和捕手不都是你儂我儂嗎?為什麼石清水前輩和久部前輩一副隨時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樣子?
八阪懷疑地看過去,沒錯,是一個投手和一個捕手在爭奪一個捕手!這是什麼鬼?他風中淩亂。
花籠舒舒服服打完十七個哈欠,狠狠緩解前麵賽跑時不能打哈欠的癮,這才有空整理自身的情況。頭頂上是石清水前輩的手,手腕是被久部前輩牢牢抓住,他嘗試著掙脫一下。
正在唇QIANG舌劍的倆人,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花籠君,抱歉,請再等一下,我馬上就打發走無關緊要的人。”久部滿是內疚地說道。
花籠打了一個哈欠,還沒說話,麵前突然多了一張臉。是石清水前輩。
原來是石清水右手按著花籠的腦袋,向前俯下身,用自己的身體將久部的身影全部擋在花籠的視野外,他笑:“花籠,我勸你不要有多餘的心思,也不要掙紮,乖乖和我進行比賽。”
“我知道,投球比賽還剩下九球。”花籠可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
“不,彆說投球比賽你我都隻投了一球,光是那一球我就知道了,你擊中四球拿下十二分綽綽有餘。沒有必要繼續進行下去,我現在說得是進行全新的比賽。”
“石清水前輩,我已經將規則‘擊中前輩成功的球’改成‘將前輩成功的球打出去’……”
“那你自己擅自提高難度,我可沒有答應,我隻認可我自己定製的規則。所以,跑步你贏,投球你贏,三局你兩勝了,就讓我們快點開始下個三局兩勝比賽吧!”石清水說話的聲音滿是沙啞與期待,眼睛湧動著躍躍欲試的細碎光亮,薄唇彎出危險弧度。
“……”花籠有種答應下來就沒完沒了的感覺,還有種不答應下來更沒完沒了的感覺。
“花籠君,最好不要答應石清水,一旦開始,他就會一直糾纏你。我就是最好的例子,經常被石清水打擾,和女朋友的約會時間也要被迫應戰,可以說是很悲慘了。”久部斜著插進來,很有技巧擠開石清水的身體,右手也溫柔有力地撥開石清水按在花籠腦袋上的手。
“久部,你是擔心我冷落你嗎?”石清水挑眉。
“拜托你快點冷落我。”久部狀似無奈。
“可以哦,把花籠給我,我可以一個月不去打擾你。”
“那你還是打擾我吧,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花籠君的協助。”爭取在夏甲預選前讓花籠君轉成投手,接著讓他以投手的身份在夏甲預選活躍,再推薦給朝比奈先生,然後讓花籠君成為U18代表,帶他參加今年的青少年棒球錦標賽,等他二年級的時候帶去華國……久部心裡早就做好一係列的計劃安排,最終目標是讓他的投手花籠君與他組成投捕搭檔!
“需要花籠的協助?我看是需要花籠給你賣命吧,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物色投手,我也是你的備選之一,不是嗎?”石清水腳下輕移,又來到花籠身邊,手肘也熟練架在花籠腦袋上。他看似在懟人,實則是在告訴花籠久部的目的。
花籠慢悠悠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他有沒有get到石清水的提醒,那雙半睜貓眼薄薄一層水霧彌漫,仿佛剛剛睡醒般,讓人看不懂他眼裡的情緒。
“如何看待我是花籠君自己決定的事情,彆人無權替他決定,要是覺得我不懷好意,我們可以不用再見麵。”
“啊啦啦,你喜新厭舊的太明顯……”手肘下一空,毫無防備的石清水身體一歪,很快又穩住身體,“花籠,你還真擅長逃跑,這樣都能被你溜走。”
“等反應過來,你的手腕已經掙脫我的手掌裡,花籠君,我真是越來越看好你了。”久部笑得親切。
“哦。”對於兩位前輩的調侃,花籠態度敷衍。他打著哈欠,撿起旁邊的小樹枝,走到“投手丘”旁邊,照著簡陋的線條重新繪製,“石清水前輩,久部前輩,等你們商量好再和我說話,我等著。”
“你還沒放棄投球比賽?”石清水走過來。
“我不需要石清水前輩提前認輸,我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比賽過程和親手拿下的勝利。”花籠輕輕打著哈欠,垂著目光,很認真的一點一點加深“投手丘”的線條。
比起夾在石清水和久部之間像是冬天曬太陽的貓的懶洋洋姿態,現在的他態度認真道一絲不苟,好似地上那個樹枝畫出來的“投手丘”非常重要,比石清水重要,也比久部重要。雖然沒有說出來,但花籠那種“你們言語交鋒浪費時間,不要拉上我”的態度一覽無餘。
石清水沉默一秒,笑了起來:“我知道了,我們繼續吧!”是啊,就算花籠投球水準不錯,這個投球比賽輸掉的概率近乎百分百又如何?難道他要做逃兵?第一輪賽跑輸給花籠,難道連意誌力都要輸給花籠?
不可能!絕對是戰鬥到底啊!
戰到最後一秒!說了十球就是十球!剩下九球全力以赴啊!
等到用儘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結束這場拚殺時若是迎來了失敗,那就堂堂正正咽下這份苦果和不甘,再次才有立場再戰!戰戰戰!戰啊!石清水被花籠感染了,眼裡的戰意洶湧澎拜!
花籠手上的動作一頓,半睜的貓眼裡浮現淡淡的笑意,打著哈欠繼續一絲不苟畫著“投手丘”。
站在旁邊的久部從石清水身上收回視線,幽幽目光投向花籠。花籠君,也許在大多數人眼裡,你現在的行為太過幼稚、太過天真,但是能感受到啊,你對棒球的一片赤忱之心,熱度都要傳過來了……讓人手癢癢想加入啊!
久部是這麼想得,他也這麼說了:“你們在做什麼,加我一個可以嗎?”
“不可以!”石清水秒拒,“看了多久才出來,一清二楚我們在做什麼,還問這個有意思嗎?”
“挺有意思的。”久部笑眯眯,“石清水,花籠,你們可以選擇讓我加入,或者選擇我自己加入。”選擇讓他加入就一切無事,選擇他自己加入,那就不要怪他使用什麼手段加入了,“比如,要是被青野足球部的監督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事情,你們說,會變成什麼情況呢?”
石清水:“……”他算是知道久部為什麼現在才現身,合著是去搞青野足球部監督的聯絡方式了。他篤定久部已經將聯絡方式拿到手。不過,要先解決久部啊,不然投球比賽肯定會被打擾。
花籠:“……”要是被烏丸監督和紅日教練知道,他接著和石清水前輩比賽的事情給自己加練……他趕緊打了一個哈欠安撫自己。
“可以讓你加入,不過有條件!除非你按照我和花籠剛才的跑步節奏先跑五圈,等你身體的疲憊程度和我們一樣,我們就開始比賽。”石清水提條件。
“身體疲憊程度怎麼可能一樣?等我跑完,體力消耗得厲害,你們的體力恐怕恢複大半,這不公平。不然我們三個一起跑?”久部似笑非笑地邀請。先提一個高難度的條件,等被拒絕後再提出一個低難度的條件,這時低難度條件被接受的概率就很高,而他的目的一開始就是低難度的條件!
“好的。”想不到花籠一口應下。
“可以。”石清水也應下。
“???”久部心中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吐槽欲。
“五圈改成三圈吧,留點體力進行第二輪的投球比賽。”單純想訓練的花籠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實現與規則了。
“不過,賽跑期間,我這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可能會時不時絆住厚顏無恥之人的腳、踩到打擾彆人享樂之人的屁股、甚至親吻不懷好意之人的後腦勺。”單純想整人的石清水躍躍欲試,腦袋裡轉動著種種陰招,最好是那種可以讓久部離開、讓他們好好繼續投球比賽的陰招。
明知道他和花籠體力消耗巨大,還恬不知恥提出“一起跑”的條件?久部你咋這麼能啊?既然你先趁人之危,也怪他不擇手段!還有,其實你真正想提得條件不是這個吧?是蠱惑花籠和你見麵吧!
哼,有他在,彆想拐走花籠!石清水眼睛眯起愉悅而危險的弧度。
“……”聽出石清水話裡潛台詞的久部沉默幾秒,眼神幾經變化,看似很掙紮慢慢看向花籠,“花籠君,你聽到石清水的話了吧,不介意他出陰招嗎?”你那麼在意比賽,一定很介意吧。
“不介意。”花籠果斷回答。
被秒打臉的久部笑容微微一僵,接著,眼睛略帶無辜地說道:“為什麼選擇站在石清水那邊,不選擇站在我這邊?花籠君,你應該不是那種會在比賽裡出陰招的男人啊。”先是委屈質問,再是不動聲色將花籠扯到他這邊的立場,,久部套路彆人的話術爐火純青。
“一、石清水前輩是投手,久部前輩是捕手,我身為捕手,優待投手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花籠先回答立場問題。隻是不知為何,說完這句話,石清水前輩突然異常灼熱且饑/渴的視線用盯著自己?“二、不介意。”
“……”久部看著花籠那理所當然的模樣,再看看低笑著說“又在對我甜言蜜語”的石清水,突然有點眼睛疼,竟然有種被秀到荒謬之感。你們又不是在談戀愛好不好?他也是捕手好不好?
久部往前走了幾步,“不小心”擋在花籠和石清水的中間,笑了:“花籠君,我也是啊,不喜歡同位置的人,更加偏愛投手。”
“既然說出這種話,那就偏愛我一下啊,比起我這個投手,更重視花籠這個捕手是怎麼回事?”石清水笑著調侃。
“你嗎?哦,膩了。”久部笑眯眯。
“……”石清水的臉扭曲了。
“花籠君,我看了你剛才的投球,沒有經過二次發育,球速已經可以達到150km/h,毫無疑問,你具有成為投手的天賦!”久部盯著花籠半睜的貓眼,放緩語速,語氣充滿誘惑性。他近乎直接地表明今天的來意,“你可能不知道成為一名投手有多麼暢快,要不要試一試?我帶了捕手手套,你要不要試試和我投捕?將球投進我的捕手手套裡,可以見到不一樣新世界。”
花籠畫完最後一筆,直起身體,慢悠悠打了個哈欠,半睜的貓眼安靜看向久部,搖了搖頭。
“你如果不相信可問問石清水,我接過他的球,你可以問問他的感想。”久部很自信。
“隻是接、球、的話,可以試試。”石清水說道,隻是在很微妙的地方停頓了,同時走過來,直接向著久部擠過去。
久部雙腳微微分開,穩重重心,一邊毫不客氣頂回去,一邊笑眯眯看著花籠,誘哄般說道:“花籠君,對著我的手套投球吧,體驗一下成為投手的樂趣。知曉投手投球時的心情,也是身為捕手應該知道的事情。”
“謝謝久部前輩的邀請,我拒絕,我是捕手,永遠是捕手。”花籠沒有任何動搖,他對成為投手也毫無興趣,“不過。”
“不過什麼?”久部笑眯眯不急不緩地追問。
“久部前輩要不要對著我的手套投球?”花籠反問道。
“……”久部笑容一滯。
“哈哈哈哈哈哈哈!花籠,你怎麼這麼會說話啊!你簡直是挑釁的天才啊!久部想套路你,結果你反過來套路他?哈哈哈哈哈,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石清水拍手叫好。其實,他並不知道花籠身為捕手的能力,現在這麼說話隻是在拱火罷了——難得見久部吃癟,“不過,你們速度快一點,我和花籠還有投球比賽。”
久部抬腿就是一腳,被石清水避開後,往後退一步避開對方的反擊,停下,看向花籠:“你確定?”
“嗯。”花籠點頭。
“那你回去拿捕手手套,我在這裡等你。”久部體貼道。他的體型和尺寸與花籠相差太多,所以並沒有提出借手套給對方使用。麵對花籠挑釁,他內心毫無波瀾,不管如何先花籠君產生聯係,隻有足夠的聯係才可以進一步的行動。
另外,他不會手下留情的,關於如何打擊花籠君身為捕手自信心這件事。或者,要不要更進一步讓花籠君對當捕手感到畏懼呢?久部笑眯眯。
花籠搖搖頭:“八阪君。”
“來了來了,是要這個對吧?”八阪小跑著過來,停下,拿下花籠的運動挎包遞過來。
“嗯,謝謝。”花籠接過來,拿出自己的捕手手套,又將運動挎包拜托八阪保管,“久部前輩,我準備好了。”
“你竟然隨身攜帶捕手手套?想不到你對投手這麼饑/渴,時時刻刻想著接球?”久部眼神意味深長地詢問。難怪站在石清水那邊。
“哦。”花籠打哈欠。
“……”八阪張張嘴沒說話。既然花籠君不想解釋,他也不好越過本人解釋什麼,隻能在心裡尖叫,久部前輩你完全搞反了!
“花籠,等久部投完球,我可以給你投球。”石清水也感受花籠那份對投手“饑/渴”的心情,看“投手丘”和甜言蜜語的份上,第二次主動對花籠提出投捕邀請。
“我拒絕。”花籠秒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