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當其衝就是石清水千春。不說花籠將“周日下午見麵溝通或網絡溝通”這件事擅自改成“周日下午語音溝通兩小時”,就說每周除了這兩小時完全聯絡不上花籠!你打電話,他關機;你發信息發郵件,他全部未讀;周日下午語音溝通時,你當麵說這件事,他還能當做完全沒聽到!
文化祭一戰後,覺得惺惺相惜的人就隻有他一人嗎?
這不就顯得他自作多情嗎?
石清水氣得想殺人!再次下定決心,要在夏甲開幕式那天好好教育教育花籠泉水!
第二個關注花籠的人是櫻井悠裡。這個隻是二年級,就當上東堂塾棒球豪強隊伍的隊長兼正捕手的男人,能力有多強先不說,他可是一位將石清水當做自己囊中之物的捕手,不容許任何捕手靠近石清水。
去年還是國三的花籠來東堂塾參觀時,引起石清水的興趣、讓石清水主動邀請投捕,櫻井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就黑臉了,隻是等他趕過來後,花籠已經離開東堂塾(向門衛確認)。
儘管如此!櫻井也沒有放棄找花籠的麻煩!
從長穀川(引導花籠參觀的現二年級,現一軍捕手)和門衛那裡得到花籠的名字和學校(雙重確認信息),接著開始調查花籠的情報,雖然除了是旭川有名同性戀這件事外,沒得到什麼有很大價值的情報,但依舊沒有忘記花籠的存在,費儘心思找把柄。今年和石清水在街上偶遇花籠,立即展開攻擊!
然而,他的所有攻擊都被花籠無視了。
櫻井:“……”被羞辱+100。
關東大賽的時候,偶遇已經從帝西畢業的久部友大,發現完全沒將自己看在眼裡的久部對花籠非常重視。
櫻井:“……”嫉妒和被羞辱+10000!
那天以後,“花籠泉水”這個名字已經上了櫻井的黑名單。他看似沒有行動,連青野文化祭也沒有去搗亂,其實是在暗地裡準備大招!花籠泉水,你等著!你給予的恥辱(?),他要十倍、百倍還回去!不然他就不是櫻井悠裡!
除此之外,相馬、宇商都和誠海就不用說了,超級關注花籠的動向,但兩所學校隔得太遠了,比不上近在埼玉的關學野和近在東京的富丘關注花籠。
前者是因為在練習賽中被花籠率領的青野二軍打敗,後者是因為王牌投手能登輝之助、試探過花籠的正捕手兼副隊長金元信關注花籠,另一位一軍投手緒方真澄(二年級)看過花籠比賽,又因為多次邀請其投捕被拒,所以也是關注花籠。
但是,以上這麼多關注花籠的人都比不上一個人。
那就是白鷗台的留學生王牌投手阿爾傑·維克羅爾!
白鷗台高中,棒球部,器械室。
“砰!砰!砰!”擊打沙袋的恐怖發悶聲響有節奏傳出來。
隻見一個身高197公分,體重91公斤,隻穿著一個紅色運動短褲、手戴紅色拳套的男人正在打拳。他臉型狹長,鼻梁高挺,眼睛小而眼窩較淺,天然桔紅發色,因為劇烈運動,汗水從肌肉線條明顯的前胸、後背、腰臀、大腿和小腿滑落,地板的毛毯上留下一小片深色的濕跡。
平日裡裝出來的柔和表情,此時猙獰可怕!
勾拳、擺拳、直拳、刺拳,手上的動作一拳快上一拳,一拳重上一拳!
“咚!”最後一記上勾拳,阿爾傑將沙袋狠狠擊飛。
[嗚哇,不愧是你,非常精彩的一擊。]臨時隊長兼正捕手奧斯頓·史密斯,一邊鼓掌一邊走了進來。
[我說過,我練拳期間,不許任何活物進來。]阿爾傑站好,側身避開飛回來的沙袋,走到旁邊拿起板凳上的水壺。看向奧斯頓咧開嘴笑了,潔白牙齒的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然後,仰頭慢慢吞咽水壺裡的水,一邊盯著奧斯頓一邊吞咽,仿佛閃爍著寒光的利齒是在享受著奧斯頓的鮮/血!
[好歹是隊友,不要用這種要咬破我血管的目光看過來啊,阿爾傑,我不是你的獵物。]奧斯頓往後退,退到門邊的位置停下,雙手舉起做無奈投降狀。
[在日本期間,你是不是獵物這件事隻能由我本人決定,而不是由你決定。等離開日本那一刻開始,我們還是敵人。]阿爾傑停下喝水,看到奧斯頓的動作,擺出柔和的微笑表情,身上讓人不適的嗜血氣息卻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還是百分百警惕的模式!即使對方是他現在的投捕搭檔!
[真傷心,你完全沒有把我當成隊友來來。]奧斯頓聳聳肩。
[隊友?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嗎?]呼吸調整得差不多的阿爾傑,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保持著被逗笑的表情和動作,聲音冰冷,[有事,說!不然,滾!]
[你就是冷酷得太明顯了,湯川君才在外麵走來走去,不敢進來向你彙報你想要的情報。]奧斯頓抱怨。湯川是白鷗台原本的隊長兼捕手,自從白鷗台換了橫山莉緒監督,橫山監督又帶了九名留學生來到白鷗台,隊長和正捕手的職務就歸奧斯頓了。
[那個沒用的廢物!]阿爾傑嘴上不屑,手上舉起水壺喝水,借著喝水的動作掩飾自己眼睛微微一凝的情況。
[是你太暴躁了~對待嬰兒隊友,不能太用力,需要得是耐心等待和溫柔體貼的笑容。]奧斯頓勸道,一副負責隊長的模樣。如果他沒用“baby”這個詞來描述湯川,眼睛裡也沒有沉著不屑的笑意,那麼,他的隊長姿態還是聽令人信服的。
阿爾傑直接做了嘔吐的動作以示不屑:[不要再惡心我!趕緊交代情報!看到你的臉,我的拳頭總是控製不住想要飛出去。]
[彼此彼此,我對頑固不化的你,也是忍耐許久了。]奧斯頓顯然因為阿爾傑毫無友好相處念頭的態度而惱怒,臉色有些難看,但也不再拿喬,將湯川拜托他轉達的情報快速說了出來。
[還有呢?]
[就隻有這些,你不信的話自己找湯川君確認。不過,基於我紳士的品格給你提示,湯川君被橫山監督叫走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我晚點再找湯川。]阿爾傑不信任奧斯頓的態度很明顯,他也沒有遮掩的想法。
奧斯頓臉色更加難看了,低聲咒罵了幾句,頭也不回離開了這裡。
[呸!]阿爾傑冷笑。
他毫不在意氣走了隊友,拿起水壺繼續慢慢的小口喝水,喝完一壺,拿起白毛巾擦汗,擦完隨意扔在板凳上,在明亮的空間來回走動,調整著自己的狀態,接著坐在板凳上休息,又拿起一個水壺慢慢喝了起來,喝完,放下水壺,拿起第三個水壺,喝了幾口。
“砰!”裝著大半水的水壺被砸在狠狠牆上!濺出大量的水花!
[%¥#¥%&!]阿爾傑滔滔不絕地罵著臟話。
整整十幾分鐘後,阿爾傑終於停了下來,又補充半壺水,將剩下的半壺水從頭上倒下來,任由清涼的液體從衝過桔紅的短發,給身體帶來柔和的涼意。
[湯川究竟要沒用到什麼份上?他之前的隊長之位是怎麼拿到手的?賄賂監督嗎?連雜碎矮子(花籠)的情報都查不到!]那個捕手(來棲)在哪個醫院的情報也拿不到,害得他不能去斬草除根,[真的是廢物啊!不過,應該不是在敷衍我吧?]
[如果是真的在敷衍,那湯川這個廢物還有點膽量,最好不要被我抓到把柄,不然我剛好缺一個沙袋啊~]
[那現在隻能等大賽開始的時候收拾雜碎矮子?不夠啊!遠遠不夠!光是一場比賽怎麼能償還雜碎矮子給我的恥辱!竟然敢無視我(指花籠獨闖白鷗台時後半段無視阿爾傑的舉動)?奇恥大辱!必須教雜碎矮子怎麼做狗才是!]
[看來隻能將青野全員統統轟殺了!]
阿爾傑臉上假模假樣的柔和笑意消失得一乾二淨,眼睛異常明亮,也異常冰冷!
器械室外麵。
奧斯頓正背靠著器械室的大門門板,悠哉悠哉蹲在那裡,像是趴在石頭上曬太陽的青蛙,悠閒又機敏。
[雜碎矮子?阿爾傑這段時間都在咒罵那個青野一年級,好像是上次自己一個人來白鷗台的時候,讓阿爾傑吃癟了~要不要感謝一下對方,做出這麼令人心情美麗的事情~]奧斯頓眼睛眯了起來,很想握住對方的手拚命搖晃,外加一個緊緊的擁抱表示感激,[不過,這也是在比賽之後的事情了,作為第一戰的隊伍,作為會讓阿爾傑暴走的因素,必須處理掉啊。]
[真遺憾,我還想和對方交個朋友來著。]奧斯頓站起來,拍拍膝蓋上不存在的灰塵,步伐輕快地離開這裡。
十分鐘後,阿爾傑麵無表情打開了門。
[奧斯頓那家夥終於走了,看來他是選擇對我放任不管了,還算有眼色。那麼,最後的阻礙也沒了,雜碎矮子,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你呢?]阿爾傑開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