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戰白鷗台二十四 你永遠想象不到的騷操……(1 / 2)

“花籠!”

“花籠!”

“花籠!”

沒有伴奏, 沒有應援物相擊的聲響,隻是純粹得呼喊著花籠的姓氏!清一色的“花籠”在湛藍天空下、在寬闊的球場上遠遠傳開!

青野應援隊伍、一軍和三軍、日向女粉絲、折原男粉絲、現場剛剛迷上花籠的觀眾、甚至是其他學校的人(比如富丘的王牌投手能登輝之助),一同喊著花籠的姓氏, 整座球場仿佛染上了花籠泉水印記!陷入了狂歡!

花籠:“……”萬萬想不到會是這種展開。

難道以後上場打擊的時候都要來這一出?或許在和學校應援社團開會的時候,應該定一個自己的應援曲,總覺得那樣反而會安靜一點。

花籠一手擋在唇前輕輕打了一個哈欠,一手拿著球棒, 走上前, 對著還在本壘附近慶祝得日向抬起腿,毫不猶豫就是一腳。

要說為什麼?因為在全場還在慶祝這支本壘打的時候, 就是夜鬥最先開始喊他的姓氏!然後夜鬥的女粉絲就被帶跑偏了,學校應援團緊跟著被帶跑偏(花籠清清楚楚聽到應援團團長的聲音,喊他姓氏喊得超大聲)。夜鬥絕對是故意的!

日向夜鬥熟練閃躲, 順便長臂一撈搭在花籠的肩膀,另一隻手放在花籠腦袋上, 立刻開擼!戴著頭盔?那就盤頭盔!一邊盤,還一邊說道:“小花籠,你這麼高興的來感謝我啊~不用謝!這是身為朋友對你的支持, 帶著我和我女粉絲對你的愛, 加油加油上吧!”

他的嗓門很大,咬字清晰, 即使全場在呼喊花籠的姓氏,也能讓周圍的人聽清楚他的話。

如果不是那矢車菊藍寶石般的深邃眼睛裡,充滿著調侃與打趣的分明笑意,那日向夜鬥這份支持還是有幾分誠意在裡麵。

“噗!”副隊長高橋啟太郎(六棒,一壘手,三年級)撇過頭, 忍不住笑了出來。

神堂高明(五棒,遊擊手,三年級)看著兩位勾肩搭背的後輩,表情依舊冷淡,嘴角卻微微上揚,些許笑意在他英俊臉龐上蕩開,很快消失不見。

花籠:“……”

“高橋桃太郎前輩,不用躲,都看到你在笑了,神堂高興前輩,你可以再笑久一點,打破你不會笑得傳聞。”隻要柴崎不在場,沒有約定約得日向夜鬥,總是放飛自我亂叫周圍人的名字。

“是啟太郎和高明,謝謝。”高橋扶額。

“哈哈哈哈哈哈,差不多啊!不覺得很適合你們嗎?我和小花籠認為非常般配!”日向摟著花籠強行代言。

“不要隨便代表花籠君啊。”高橋頓時哭笑不得。

“走了,下場了。”神堂說道。

“差點被日向君弄糊塗了,現在可還是比賽中!日向君,走了。”高橋招呼一聲跟上已經往休息區走得神堂,走了沒幾步,突然覺得有些奇怪,怎麼沒聽到後麵的腳步聲?停下,轉頭,就看到日向原地不動,“日向君?”

日向很輕鬆盤著花籠的頭盔(問就是身高壓製),若有所思地認真說道:“小花籠,你說,把你的背號貼我背上,我假裝成是你去打擊怎麼樣?反正我們長得很像,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

高橋:“……”你是認真得?槽點太多,都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

神堂:“……”日向夜鬥這個後輩真的……很活潑。

主裁判:“……”這邊都聽到了。

“夜鬥。”花籠抬起頭,半睜貓眼靜靜看過去。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啦,規則就是規則,隻是開一個玩笑罷了。”日向用一種不是開玩笑的語氣說完,放開花籠的肩膀,“加油。”簡單留下一句加油便乾脆利落離開。

日向一邊往休息區一邊對著看台上的女粉絲們揮手,女粉絲立刻尖叫起來,瞬間,“花籠!花籠!花籠!”的超燃超大聲應援聲被尖叫聲擾亂,也就慢慢停了下來。

看台上。

“日向夜鬥到底在做什麼啊?明明是他起得頭,現在又是他打斷給花籠君的應援。”西園寺無語。他剛才喊“花籠”喊得太過頭,現在聲音有些沙啞。

“前麵是已經不能被煽動的狀態,所以打斷給自己的應援;後麵是表示歉意和謝意,所以打斷給小花籠的應援。”柴崎輕聲說道。

“哈?你說了什麼嗎?周圍太吵我沒聽清楚。”

“沒什麼。”

“感覺不是那樣啊,你可是在日向君喊起花籠君姓氏的時候,第一個附和日向君的人。”西園寺投以懷疑的小眼神。

柴崎若無其事地推推眼鏡,假裝沒聽到西園寺的話。

三壘側休息區。

日向夜鬥是最後一個往回走得人,中間還和女粉絲招手,卻比高橋和神堂都要快回到休息區。他幾乎是衝進休息區!無視迎上來的隊友,直接衝到角落,扔下球棒,拿下頭盔,拿起板凳的一瓶水,擰開就往自己頭上倒去!

周圍的隊友都驚呆了!

特彆是跟過來想對日向展開“要尊重前輩和隊友,不要學習小不點(花籠)無視人”訓話的瀨戶大助(背號14號,遊擊手,一年級),急忙停下腳步,愣了愣,摩挲著手裡的球棒,開始擔心日向。

該不會是高中第一次在正式比賽登場,所以心理壓力太大了吧?開幕式之前,好像也因為緊張去洗手間了。

“日……”向君,你沒事吧?瀨戶安慰勸解的話還沒說完。

“哈哈哈哈哈哈!”日向突然大笑!他兩手撐著牆壁,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清澈透明的水滴順著濕漉漉金發一滴一滴落下,從喉嚨裡發出苦苦壓抑的低吼,“小花籠啊,都是你的錯!為什麼要煽動我啊?我現在超級熱血沸騰啊!還想打擊!完全不夠啊!隻是一個打席怎麼夠?一個全壘打怎麼能夠滿足?還想再上場打擊!我想上場啊!”

休息區裡一靜。

隨即,空氣燃了起來!

原來如此,日向夜鬥不用人擔心,更不用彆人安慰!他隻是興奮壞了,隻是還沒平複激動的情緒,但那不是因為剛剛打出一個漂亮的全壘打、不是因為幫助隊伍拿下三分、不是因為高中第一次比賽近乎完美亮相!而是因為不能上場啊!

但是!

在這裡的人誰不想上場啊!特彆是沒有在先發名單裡的人,他們想上場想到要發瘋!剛才代打的機會沒有爭取到,雖然隻是一個打席,隻是一個打席而已,但對於失之交臂對他們而言已經超級不甘心了好嗎!

“想上場就管理好自己的身體,下一場比賽很快就到了。”小牧貴大(背號13號,一壘手,一年級),拿過一條乾淨的白毛巾輕輕蓋在日向頭上,“有那個時間發表惡心言論,不如早點擦乾頭發。”一邊說,一邊目光炯炯盯著剛剛走進休息區的高橋!盯著和自己防守位置相同的單號背號選手!

剛剛走進休息區的高橋:“……”有種被狼盯上的感覺,頓時既好氣又好笑,但笑不出來,因為小牧是認真的!是想奪取他的守備位置!一種後輩從後麵追上來的魄力,源源不斷傳過來!

先一步走進來的神堂,也被相同守備位置的瀨戶盯上了,但他隻是平淡對瀨戶點了點頭,看向角落裡的日向。果然,前麵日向君攔住花籠君說話,是不想下場。

日向頭也不抬笑道:“竟然說惡心,小牧貴賓犬前輩,你在嫉妒我這個水淋淋的美男子嗎?”

小牧:“……”拳頭硬了!罵了一聲“惡心”,直接扭頭離開!

日向緩慢抬起微微顫抖的手,用毛巾慢慢擦著自己耀眼美麗的金發。他的手指在顫抖,身體也還在顫栗!前麵打出全壘打的美妙滋味留在身體裡,被小花籠煽動得到沸騰起來的血液依舊滾燙,燙得他恨不得衝上球場啊!

不甘心!為什麼他不是先發?為什麼啊!

他想繼續打擊啊!想在球場上因為守備奔跑啊!想和小花籠、和大家一起親自拿下勝利啊!可惡!可惡可惡可惡!為什麼隻有一個打席!品嘗了那種滋味,他在休息區裡還怎麼待得住?

可惡!等比賽結束後,一定要好好招待小花籠!24小時跟著他!讓他品嘗一下自己這份不能上場的“怨恨”吧!日向夜鬥抬起頭,那雙美麗清澈而迷人的眼睛正亮得驚人!

“阿嚏!”站在打擊區的花籠打了一個噴嚏。

此時白鷗台申請暫停,場上守備人員正圍在投手丘開會。花籠就站在打擊區曬太陽,微微駝背,站姿散漫,還時不時打個哈欠,像極了冬日裡在麵對院子的木質走廊上癱成貓餅的貓。

白鷗台眾:“……”嗯,已經氣到沒有力氣生氣了,花籠泉水愛咋地就咋地吧。

白鷗台暫停的原因很簡單,一壘側休息區的哈裡斯教練派賓·麥格文(金·麥格文雙胞胎弟弟)傳令。棒球比賽中,監督不能上球場,所以在手勢暗號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就會拍傳令員上場傳達自己的指示。

哈裡斯教練的指示很簡單,但執行起來難度非常大——那就是更換投手,調投手阿爾傑·維克羅爾去守左外野,讓守備左外野的金·麥格文登上投手丘。為什麼說執行起來難度大呢?看阿爾傑的臉色就知道了。

幾乎沒有人敢站在他身邊,更沒有人敢看他的臉。

唯一敢且還想挑釁的古斯塔夫(遊擊手,四棒),早就被史密斯(捕手,三棒,隊長)安排威爾遜(一壘手)和霍爾(一壘手)看住。隻有史密斯在那裡按住阿爾傑的肩膀,忍受著阿爾傑毫不掩飾四處擴散的暴怒情緒、猙獰冰冷刺骨的眼神和仿佛被人拚命扇了巴掌的難堪臉色。

[這是哈裡斯教練的命令!]傳令員賓·麥格文映著頭皮說道,他不想得罪處於暴怒邊緣的阿爾傑。但是!他更想為為自己的哥哥爭取屬於他哥哥的正當利益!這可是哈裡斯教練的命令!

他和金·麥格文幾乎長得一模一樣,體格高大,四肢修長,膚色墨黑,隻不過滿頭小辮子是用銀色小發繩紮起來,而哥哥金是用金色的發繩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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