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各方反應二 與那原和川澄。……(1 / 2)

“花籠泉水是我的!”久部臉上的笑容充滿期待與顯而易見的喜悅, 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漫不經心,但口吻勢在必得!

“瘋子。”對此,石清水評價。

“你有資格說我是‘瘋子’?再說了, 你不也叫囂著泉水是你的嗎?”久部注視著石清水,一雙眯眯眼彎出親切的弧度。

“啊啦啦~不要將我們混為一談, 無論花籠是捕手還是投手,對我來說都沒有差彆,我隻要確定他是我最好的對手就夠了。”

“在遇到下一個更好的對手之前?”

“在遇到下一個更強的對手之前。”石清水糾正。更好?不,他所追求得永遠隻有實力強大!不斷變強!

“講點道理, 是你自己率先使用‘最好’這個形容詞。”

“你都說了是‘最好’,怎麼可能有人可以超越?花籠擔得起我使用這個詞語,就算我以後會找到下一個目標。”石清水說著, 兩手插在口袋裡, 瀟灑轉身。

“你真的不在意泉水是捕手或者投手?”久部幽幽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石清水停下了腳步。

久部看著對方的背影,意味深長說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吧?”等了兩秒,沒有聽到聽到石清水的回答,繼續說,“泉水接西尾君的投球, 接球聲粗暴難聽,像是晝夜轟鳴的施工現場;接東地君的投球時, 接球聲異常響亮,帶著點不明顯的圓潤,像是技藝高超的大師在擊鼓。”

“那又如何?”石清水的聲音有些乾澀。

“在我麵前就不要裝傻了,你心裡不是隱隱也有猜測了嗎?捕手不變, 裝備不變,那風格迥異的接球聲隻可能是因為投手更換了。而且,看西尾君和東地君燃起來般的投球狀態, 顯然泉水的接球非常合他們的心意。那是不是可以換句話說,泉水的捕手手套接球時可以根據投手發出不同的聲響,並且能夠一定程度上滿足投球投手的需求?”久部大膽而仔細地推測。

“……”

“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但這個世界上不可思議的事情確實存在。”比如“那個領域”,再比如那個男人!

“你指得是‘那個領域’?還是指‘那個男人’?”石清水突然問道。

“都有。”久部的回答簡單至極,聽不出什麼異樣的情緒。

石清水一聲嗤笑,背對著久部:“啊啦啦~看來你對去年錦標賽輸給那個男人的事情,依舊耿耿於懷。”

“你沒有?”

“勝敗乃兵家常事。”石清水聲音平靜。

“沒有正麵回答就代表你也有。”久部點了一句,點出倆人都有便很體貼地揭過這個話題,避免刺激到石清水的自尊心。他問,“我身為捕手,討厭同為捕手的那個男人不是理所應當?尋找自己的專屬投手合作,然後在球場上一雪前恥不是理所應當?”

“那個男人擁有專屬的投手,你也要找一個?”

“隻是發覺那樣的合作方式更有效率,也很適合我,更何況我現在不是很幸運遇見了泉水嗎?馬上就會得到我的專屬投手了~”久部笑眯眯。這就是他執著花籠泉水的原因!為了打敗去年在世界青年錦標賽,遇見得某位捕手與那位捕手的投捕組合!

“瘋子。”石清水再次評價,聲音突然染上笑意,“你想套路花籠,小心被反套路,青野文化祭那次不就如此嗎?啊啦啦,你站在投手丘上對你女朋友瘋狂示愛的場景,我可是記憶猶新。”

“……”久部被石清水的話深深插了一箭!

“所以,你叫住我是想說什麼?”石清水及時轉移話題,他無意無緣無故惹惱久部。當然,或許是因為他更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是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然後被一定會炫耀女朋友的久部秀一臉,又或者是對上一任對手的些許善意提醒到此就夠了。

久部恢複正常的表情,嘴角彎彎:“泉水作為捕手的天賦似乎很高,萬一他的接球真如我推測般不可思議。那麼,和他約定投捕合作的你,有很大的概率被身為捕手的泉水被迷住。”

“啊啦啦,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不可能,我不會被任何一位捕手迷住,我的投球屬於隻屬於我自己,隻是偶爾讓強大的捕手解解饞罷了。”石清水超自信。

“萬一真的被迷住呢?”

“那就隻可能是花籠被我的投球迷住。”

“都說了是萬一,你就不能往這個方向思考一下嗎?真的是固執到讓人頭疼啊。”久部感歎了一句,“石清水,我是說萬一,萬一你被泉水的接球迷住了。那麼,想要讓泉水做投手的我,和想讓泉水做捕手的你,隻能是敵人了。”

“敵人?”一直背對著久部的石清水轉過身,半側著身體看著久部,肌肉線條流暢漂亮的手隨意插在褲子口袋裡,風流的笑容裡多了幾分玩味,亮如星子的眼睛透出沉靜而淩厲的光,“那也不錯,儘情放馬過來,我奉陪到底。”

“萬一的情況發生得話,我會得。”久部笑眯眯。

石清水轉回身體大步離開。

“明明目的地一樣,一起走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分開走呢?不過,也沒有非要一起走得理由啊,畢竟我已經不是石清水的對手了。”久部佯裝抱怨,心裡卻有種終於解放的感覺,以後和瑠裡約會的時候不會再被打擾了啊~“現在去找泉水太遲了,他應該被隊友層層包圍很難靠近,隻能找栗花落監督,拜托對方和烏丸監督溝通一番了,趁機還可以和瑠裡說上幾句話~”

久部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速度略快往帝西的集合點走去。

北海道,旭川,相馬學園高等部棒球部會議室。

在青野和白鷗台比賽結束後,這裡寂靜許久,打破微妙詭異寂靜的人是副隊長稻見真生。之前看比賽的時候,他一直保持沉默,既是認真看比賽,又是在日常觀察他的隊友和隊長鬆下雅真。

一開始,他對於花籠泉水這個曾經相馬係的男人並不在意,隨著比賽推進,他的想法慢慢發生改變。既然棒球部的相馬係部員已經這麼多了,為什麼不再多一個花籠泉水?

就算非相馬係的稻見與相馬係的部員處於相對對立的狀態(指日常,比賽時會團結),但麵對實力強大的花籠,也不可避免的心動了。如果花籠君在相馬,明年的四棒打者就是他了!可惜沒有如果,稻見歎息了一秒,收起無用的情緒。

不過,關於花籠泉水的傳聞,稻見聽過不少,特彆是去年對方回到旭川、重新在相馬上學後,走到哪裡都能聽到有人在談論花籠君。

就算稻見沒有特意去收集,也知曉了對方的許多情報。

除去過於獵奇的虛假傳聞,稻見對花籠的初步印象是旭川縣的名人(類似都市傳說般的存在?)。被外界廣為流傳得事跡是在旭川反抗同性戀法最激進時期,被爆出來是同性戀,然後離奇消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此事一度霸占旭川的新聞頭條。

但在相馬學園中,花籠君以其他事跡聞名。

他是鬆下道場出身,是隊長鬆下雅真和弟弟鬆下良平的青梅竹馬,是投手上原龍也的弟弟,是正捕手及川尚人的死對頭,是王牌投手佐伯光久嘴裡的“弱蟲混蛋”,是相馬棒球部所有人情感複雜但絕對認識得存在。

那時,稻見感歎了幾秒就將此事拋之腦後,真正讓他開始重視花籠的契機,是東京青野的烏丸監督親自來旭川邀請花籠!得知此事,他就創造機會與花籠君見麵,搭話,然後被無視了。

稻見:“……”嗯,估計花籠君都沒有和他見過麵的記憶吧。

因為當時手頭上需要處理得事情很多,稻見決定過些日子再去和花籠君搭話,帶上及川或者佐伯,就定在畢業典禮那天(那時候沒想過挖人,隻是單純想了解花籠君是怎樣性格的人,萬一在比賽中遇見了也心裡有底),然後,花籠君翹了畢業典禮。

稻見:“……”嗯,花籠泉水什麼的滾一邊去!

現在,稻見卻有點後悔了,應該直接找上原家的,家庭住址他又不是沒有,就算不能將花籠君挖過來,薅點羊毛(劃掉)讓花籠君指導一下打擊技巧也可以啊。這種想法,稻見並沒有說出口,而是起身和隊長鬆下雅真打了招呼。

他這種不認識花籠君的局外人尚且感覺不好受,隊長他們這些花籠君的青梅竹馬心裡指不定難受成什麼樣,稻見難得沒有打壓相馬係的小心思,而是直接離開了會議室。

等稻見離開後,會議室裡更安靜了。

一年級的久部德次(久部友大弟弟)表情平靜,眼神平波無瀾,心裡卻慌得一批。前輩們的表情都很不對勁,上原君和鬆下君(指良平)臉色更是黑如鍋底,這種沉默的氛圍……他是不是離開比較好?

“啊啊啊!真不敢相信直播裡那個人是花籠君啊!不行,隊長,我去訓練了!”沉默許久,臉色變來變去的三壘手水橋(三年級)猛然站起來。

“我也是!一想到輸給花籠君,就很火大啊!”中堅手山宮(三年級)跟著起身,和鬆下雅真打個招呼後,快步跟上水橋。

“這有什麼好火大的?前輩們是急了吧。”,遊擊手犬飼(二年級)聳聳肩,然後,慢吞吞起身,慢吞吞和鬆下雅真、佐伯兩位位前輩打完招呼。至於同年級的及川?無視!

犬飼慢吞吞走出會議室,慢吞吞關上門,然後,在所有人看不見自己的時候,拔腿就跑!“靠靠靠靠靠!花籠泉水怎麼變得那麼厲害了?隻有他,絕對不要輸啊!”一邊麵目猙獰,一邊往器械室狂奔,帶起一大片灰塵。

會議室裡。

“犬飼君在狂奔吧。”及川微笑。好歹和他打聲招呼再走啊,都是同年級,應該好好相處才是。

“犬飼在狂奔。”佐伯篤定。

“犬飼前輩絕對在狂奔。”上原和鬆下良平異口同聲。

“附議。”麵癱臉久部德次淡定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鬆下雅真捂著肚子大笑,毫無平日裡在隊員麵前嚴肅端正、非常注重禮儀的模樣。好半天才在隊友無語的目光中停下來,“看破不要說破,免得犬飼君惱羞成怒。”說完,又是大笑,都顧不上吃桌上的魷魚絲了。

“隊長,你要笑到什麼時候?犬飼有那麼好笑?”佐伯狠狠皺眉,眉宇中間的豎條皺紋深得仿佛能夾死蚊子。

“不是,我是在笑泉水的騷操作,竟然在比賽中在壘上散步!不愧是他!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哈哈哈哈,笑死我!”鬆下雅真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邊拍桌子,一邊口齒清晰說道。

眾人:“……”不是,比賽都結束了,你才笑出來?笑點反應未免太遲鈍了吧!

鬆下雅真好不容易止住笑,往後一靠,懶懶靠在椅背上,帶著輕薄黑色手套的手靈活拿著金屬鑷子,夾著魷魚絲吃起來。

“隊長。”久部德次猶猶豫豫開口。

“久部君,怎麼了?”鬆下雅真問道。

“聽說你們和花籠君認識很多年了,我想知道你對這次比賽的看法。”久部德次平靜的眼神嚴肅起來。

“是對這場比賽的看法,還是對捕手泉水的看法?”鬆下雅真一針見血問道。

久部徳次一滯,抿唇:“對花籠君的看法。”頓了頓,眼神灼灼凝視隊長,“從捕手的角度來說,是花籠君強還是我強?”

“我的守備位置不是捕手,對捕手不夠了解,這個問題無法回答。”

久部德次下意識看向及川,在對充滿愉快的眼神中,想也不想收回視線,用後腦勺對著這位自己必須打倒才能當上正捕手的前輩,看著雅真,認真道:“隊長,那以你的角度來說,花籠君最強的地方是哪裡?”打破記錄的打擊?完全無懼跑壘者的蹲捕?趨前防守的指揮?雖然向隊長提問,但他心裡也在不斷思考。

“泉水最強的地方?隨時隨地發春?”鬆下雅真很自然地說道。

“……”久部德次麵癱臉瞬間裂開。

“……”及川滿臉黑線。

“……”佐伯手一滑,手上的水瓶滾落在地麵上。

“??”上原疑惑。雅真哥、不,隊長在說誰啊?

鬆下良平優雅的假笑完全裂開,他站起來,快速走到雅真身邊,抬起腳直接踩住對方的腳,一個字一個字從他彎起優雅弧度的唇跳出來:“鬆、下、雅、真,給我想清楚再說話!”

“口誤,口誤。不過,良平,終於肯搭理哥哥了?就算是在同一支隊伍裡,沒必要避嫌到不和哥哥說話啊,哥哥好寂寞。”雅真臉上和眼裡是真切的笑意,聲音不自覺帶了點撒嬌。

“!!!”久部德次瞳孔震驚!原來你是這樣的鬆下雅真!要是他也能讓友大這樣對自己……不禁陷入妄想中,一秒後,被友大全麵壓製得殘酷現實讓久部德次迅速回過神來,用羨慕的眼神看著良平。

良平沒發現久部德次的眼神,此時,他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腳下用力踩!“鬆下雅真,好好說話!趕快解釋清楚!不要讓彆人誤會泉水啊!”很明顯,這裡的“彆人”說得就是久部德次。

“知道了。”雅真抽回自己腳,看向久部德次,“久部君,剛才口誤了,我是想說泉水最強的地方,是隨時隨地讓人發春……”肩膀突然說了一隻手,抬眼,就看到弟弟良平恐怖的表情,立馬改口,“又不小心口誤了。”

久部德次露出相信隊長解釋的表情,心想,不!你心裡就是這麼想得吧!

“泉水最強的地方是隨時隨地撩人這點!”雅真換上正經表情說道。

“……”久部德次沉默,這個說法跟前麵那個說法有什麼區彆嗎?他問得是棒球方麵的事情,為什麼隊長一直在回答無關的答案?還有,看到隊長這麼多……清奇的一麵,他會不會被滅口?久部德次臉上麵癱,心裡擔憂。

“……”及川眼角微微抽搐,心裡不以為然。雅、隊長對花籠少年的濾鏡是不是太重了?竟然說出這種智障一樣的話語?隨時隨地撩人?除了他,誰還能被那個性格糟糕的花籠少年撩動?不如說光是他一個人被撩動,已經是奇跡了。

“謝謝隊長,我沒有疑問了。”久部德次禮貌道歉。總覺得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還是到此為止吧,

“嗯。”雅真點頭,“對了,久部君,我渴了,可以幫我買一瓶草莓牛奶嗎?”

“好的!”久部德次下意識起身恭敬應下來。等等,渴了?他視線在鬆下雅真麵前的桌上隻渴了幾口的礦泉水上,停了一秒,是支開他的意思嗎?不過,草莓牛奶?喜好還挺……久部德次淡定地走出會議室。

轉眼,會議室隻剩下鬆下道場出身的五人,鬆下兄弟、,上原、佐伯和及川。

“及川,我隻問你一件事。”佐伯幾乎是在門關上的時候就立刻開口。

“佐伯前輩,請問。”麻煩來了!希望彆瘋得太厲害!及川淺笑。

“弱蟲混蛋身為捕手的實力如何!”佐伯起身,慢慢踱步到及川麵前,停下,居高臨下俯視著及川,眼神冰冷,“我要聽實話。”

“弱蟲混蛋是指花籠少年嗎?”

“是!”佐伯用力點頭。

“沒有交過手,這點很難判斷。”及川頭疼。剛才久部君詢問隊長類似的問題,但被隊長四兩撥千斤蒙混過去了,不知道他也用這種手段,能不能應付得了佐伯前輩。

“哐當!”佐伯一腳踹飛旁邊的桌子,站好,冷冷看著及川,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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