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眼神多次暗示自己的好兄弟川澄無果, 還得到一個對方“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的眼神詢問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直接問道:“與那原前輩,利真哥是誰?”
“是泉水青梅竹馬的哥哥, 今年21歲, 前不久來到青野擔任空手道部的教練, 周末住在泉水哥哥龍也名下的公寓裡,最近的愛好是嘗試各種牌子和口味的桶麵,和給泉水搭配休息日的穿搭。”與那原簡單介紹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麼笑了出來, 淺金琥珀色的眼睛彎出優美的弧度, “畢竟, 讓泉水自己選擇得話, 隻有始終不變的黑色鴨舌帽、黑色運動裝和黑色運動鞋了。”
“……”大地麻了。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 不是,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不是上次去帝西練習賽的時候才認識得花籠君嗎?後麵不是也隻在青野文化祭見過一麵?
而且花籠君青梅竹馬的哥哥, 你也管人家叫哥哥?與那原前輩進攻的企圖太過明顯啊!大地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不過,聽到與那原前輩這番企圖心超明顯的話, 理久會是什麼反應呢?會不會傷心、憂鬱和著急自己在追求花籠君的道路上落後了?大地擔憂地著看向自己的好友……
“不愧是與那原前輩, 事先做了萬全的準備。”川澄竟然在誇讚與那原。雖然聲音依舊淡淡, 但眼裡帶著笑意,還做出輕輕鼓掌的動作。
“!!!”大地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大地?”
“悟,小心!”
大地很快穩住身體:“沒事沒事,我很好。”就是心情有點複雜。
確認大地無事後, 與那原對著川澄淡淡一笑:“因為要考慮到泉水的立場和處境謹慎行動,不能光顧滿足自己的私欲就給泉水添亂,這是我從黑田君身上學到的。當然,要是可以事先聯絡上泉水本人再行動, 那就最好了。”
“???”川澄不能理解與那原前輩此時的話,但不說點什麼回答對方好像不太禮貌。於是,他說,“我喜歡花。”
與那原:“……”
大地:“……”
“花很可愛。”川澄又說。不但突如其來對著情敵向共同喜歡之人告白,又稱讚對方。
與那原:“……”理久大概不知道自己說出了挑釁極強的話。
大地:“……”理久是那種一旦和人交往,就會在社交網絡等場合大肆宣傳的類型吧。
“真可怕,理久你是隨時隨地都可以說出‘喜歡’的人嗎?在泉水麵前也這樣?”與那原忍耐了一秒,還是忍不住探究。他對泉水和理久相遇那天發生得事情在意極了!
當初他在東京留宿的時候,也隻是住在泉水隔壁公寓啊!連泉水公寓的門都沒邁進去,理久卻可以和泉水住同一個帳篷?哪怕使用不同的睡袋,也不能消除與那原心裡的煩躁之感。
“我也不知道,等會和花見麵後可能才會有答案。”川澄冷淡的神情透著淡淡的好奇和期待。
與那原垂下目光,臉上淺笑淡了幾分,抬眼:“我去旁邊聯絡一下利真哥。”說著和倆人點點頭,走到旁邊打電話。
“理久!”大地趕緊拉好兄弟袖子,小聲,“你不想想辦法嗎?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一定全力支援你!儘管說!哪怕是那個性格糟糕透頂還不識好歹討厭你、拒絕你的花籠君,我也會忍痛幫助你的!”說到最後一幅英勇就義的慘烈表情。
川澄微微皺眉思索著,淡淡的聲音透著困惑:“幫忙?”
“是啊!與那原前輩已經不知道領先你多少了,你要加油啊!”大地表情又變成嚴肅,用力拍了拍川澄的肩膀,“理久,我站你這邊!一起將與那原前輩打倒吧!”
“大地,我好像聽到你提到我的名字了。”身後傳來幽幽的聲音。
大地:“……”不會這麼巧吧。
“與那原前輩,歡迎回來。” 川澄打招呼。
大地:“……”好吧,真的是與那原前輩,說壞話居然被正主聽到?他的心“啪嘰”一聲碎了,希望與那原前輩不要討厭自己。
與那原涼涼看了大地一眼,看得對方頭皮發麻,收回視線,看向川澄的時候目光就溫暖柔和多了:“剛剛和利真哥通話了,泉水現在不在學校,和同宿舍的前輩星穀君、同年級的柴崎君出門了。”
“那怎麼辦?給花籠君打電話,不行!花籠君手機不開機啊!”大地立刻頭疼地問道。他還記得青野的來棲前輩之前要自己的聯絡方式,就因為花籠君手機基本是個擺設,所以要了和花籠君同行的他的聯絡方式。
“沒關係,我有星穀君的聯絡方式。”與那原淺笑。
“!!!”大地不敢置信瞪大眼睛,嘴角微微抽搐。
“拜托與那原前輩聯絡了。”川澄沒有任何猶豫地直接說道。
“嗯,我就是過來報告一下進展,你們繼續聊。”與那原對著大地勾起一抹笑,轉身,徑直走開。
“與那原前輩,辛苦了,慢走。”川澄目送對方離開,突然發現身邊的大地不對勁,及時伸手一扶,“悟?”
“沒事,我就是突然有點腿軟,謝了。”臥槽!與那原前輩的笑容好可怕啊!眼裡沒有一絲笑意!不過,依舊非常美麗就是了~大地有些虛弱靠著川澄,看著與那原前輩挺拔的背影,轉頭,又看了看好兄弟近在咫尺的臉,心裡不由的再次羨慕起花籠。說話的時候聲音就帶著點酸出來,“理久,說吧,要我怎麼幫你!”還是堅定站在川澄這邊。
“我現在想不到需要你幫助的事情。”川澄微微皺眉。
“那你有追求花籠君的辦法嗎?”大地內心頓時澎湃激昂,立馬站直,一臉“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激動和期待模樣看向好友。
“那個,悟,我有事情想問你。”川澄內勾外翹的丹鳳眼裡透出淡淡的困惑。
“什麼?”
“追求是什麼?”
“你從這裡開始就不懂嗎!”大地要窒息了!
與此同時,某個公園裡。
金·麥格文和雙胞胎弟弟賓·麥格文正在繞圈圈。倆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體格高大,四肢修長,過於墨黑的膚色讓人不禁懷疑夜晚會找不到他們,一頭瀟灑而數量眾多的小辮子,隻不過哥哥金使用金色的發繩固定,而弟弟是使用銀色的發繩。
[史密斯,你怎麼都不著急?]金率先停下,看向中間坐在秋千上、即使被他們兄弟繞圈圈也無所謂的史密斯。
[我很著急,這個止汗噴霧上麵沒有英文說明文字,我不太確定它的成分。]史密斯雖然精通多國語言,但更多是在“說”這方麵,其他方麵的水準就有些弱了。
[成分?看那種東西做什麼?隻要挑喜歡的香味,再看一下日期不就得了!]金一臉黑線。
[金,你可以當做是我的個人愛好。]史密斯將止汗噴霧放進拎在左手上的購物袋裡,抬眼,右手推了推金邊方框眼鏡,[覺得冷靜不下來的話,去那邊玩一下滑滑梯如何?]指了指旁邊色彩鮮豔的卡通動物滑滑梯。
[不行!我的體型坐不下,即使勉強擠進去屁股也會卡住,到時候又要讓賓拉我出來。]金鄭重拒絕。
[你還真去玩了啊。]史密斯眼角抽搐。
[是啊,你沒看到嗎?難怪我剛才叫你幫忙,你都沒反應。]金驚訝。
[……]史密斯身體一僵。
[史密斯,你也在擔心花籠君不願意見我們?]雙胞胎弟弟賓終於說話。原來隊長冷靜的樣子是裝出來的,難怪金剛才大吼大叫都沒有過來製止。
[……]史密斯沉默許久,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抬手,摘下眼鏡彆在襯衫上,揉了揉額角,[雖然我拜托小市君傳話,但是否見麵的決定權在花籠君手裡,而花籠君的心思誰能猜得到呢?]
[不,我覺得被無視的可能性高達99%。]賓持否定態度。
[哦!不!不要那麼殘忍!我的投手手套都帶來了!]金痛苦雙手抱頭。
[金,就算花籠君來了也不會接你的球,手套收起來吧。]史密斯好言相勸。雖然自家投手當著他這個捕手的麵光明正大爬牆,但他還是很好的容忍下來了。不理會聽了自己的話,沮喪到重新開始繞圈圈的金,他看向賓,[辛苦你了。]
[好的,我會處理。]賓回答完,說著去吃好吃的將哥哥金拉走了。
史密斯便一個人坐在公園裡,上半身挺得筆直,膝蓋90度彎曲,雙腳著地,加上隊友離開後漸漸嚴肅的表情,他不像是假日裡坐在秋千上,反倒是像是比賽時坐在棒球場的休息區。
花籠君會不會來?說實話,史密斯自己也不清楚。特彆是知道花籠君今天還有同行的隊友,他就更沒有把握了。
因為他清楚他們九個人對青野這支隊伍做了什麼,就算花籠君要來,也會被隊友攔住吧,那他還在期待什麼呢?史密斯歎氣。
[奧斯頓·史密斯,你找花籠有什麼事情。]鈴鐺聲響起,有人停在至少兩米遠的位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