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退熱(2 / 2)

阮洛說話的時候,一陣一陣白茶香撲鼻而來,濃鬱得傅瑜渾身燥/熱。

傅瑜咬破舌尖讓自己在心儀的白茶香裡保持理智。

眼看著阮洛越說越委屈,眼眶都紅了,傅瑜深吸了口氣,退而求其次:“這是室外,脫衣服你會冷

。就親一下好麼?”

阮洛仰著臉,有些難/耐地“嗯”

了一聲,乖乖地靠在身後的大樹上。

傅瑜深吸了好幾口氣,珍而重之地,把阮洛困在樹上。

他本是打算蜻蜓點水,但阮洛不肯。阮洛像是一個著急吃到糖果的孩子,竟然會踮著腳尖拚命地追著傅瑜的唇舌。

傅瑜是頂級的掠奪獸王,哪裡敢沾一點葷腥。

他得拿出全身所有的理智,對抗著自己叫囂的狂躁,不要傷著懷裡的人。

哪知道懷裡的人,絲毫不知道保護自己。一寸一寸地,引狼入室。

阮洛這邊,呼吸越來越急/促。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知道遠離傅瑜的時候,自己會渾身難受。靠近傅瑜一定範圍,這種難受就會緩解。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又一層疊加的衝/動。

他會在和傅瑜一個不經意的對視裡,就會麵紅耳赤,手腳發軟。

好渴望被傅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好渴望傅瑜靠近自己一點,再靠近一點,最好是摟在一起……

最好是脫/光/了衣服摟在一起……

被傅瑜吻了一會兒,阮洛站不住了,傅瑜的大手及時地扣住了他的腰。

阮洛更多的歡/愉被點燃,傅瑜卻不親了,聲音低沉地道:“洛洛乖,到這裡為止,好不好?”

“不。”阮洛開始撕扯起了自己的衣服。

他癱在傅瑜懷裡,借著傅瑜的力氣,一隻手軟綿綿勾著傅瑜的脖子,一隻手沒什麼力氣地扯自己的衣服,眼眶濕漉漉地:“你就碰碰我吧,好不好,你一碰我,我就很舒服。”

阮洛的大腦根本沒有太多的思考能力,他說著清醒時絕對不會說出口的話,仰著臉看著傅瑜,喉嚨裡急的發出了很輕的哽咽:“……傅瑜。”

他聽到傅瑜歎了口氣,像是作出了什麼決定似地,然後,他感覺到傅瑜緊實的身體朝他壓了下來,滾燙的指腹輕輕擦著他的眼尾,低沉的聲音火一樣灼燒在他耳邊:“好。”

阮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傅瑜細密的親吻,吻到失神了。

……

後來阮洛虛脫地伏在傅瑜肩膀上,連動動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最後又是被傅瑜給抱回去的。

阮洛食髓知味,有了一次就想有第二次。

翌日,他央傅瑜再抱抱他,後一日,又一次。

每一次,傅瑜都抱著他,把他寵得不像樣子。

阮洛像是活在童話世界裡,滿腦子都是這些那些。在標記和底線之外,阮洛想要的一切,但凡傅瑜此時能給,就都給了他。

他本來快樂極了,直到第五天,這樣的快樂逐漸地減淡、消失了。

大腦裡某種讓阮洛不正常地興奮著、癡迷著的東西,也慢慢地,散去了。

像一場荒唐的鏡花水月。且使阮洛極其羞/恥。

阮洛滿腹疑雲,不可置信地想著這幾天的事。越想越不對勁。

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長久佇立著審視自己——

我這幾天,怎麼像是被鬼上身了?

怎麼會那麼,那麼的……

出去洗手間之後,阮洛就開始有意避開傅瑜。

表現為傅瑜給他穿鞋,他不讓了,他要自己穿。傅瑜給他喂水,他不要了,他要自己喝。

可是他沒有做好,打翻了水杯。

阮洛就去床角把自己團起來,閉著眼忍不住掉淚。他覺得自己不知羞恥,而且又笨又荒謬。

一想到傅瑜這幾天,天天和他親嘴,甚至還為了他獻出了那雙修長有力的手……

阮洛就想挖個地把自己就地掩埋了算了。

他知道自己病了,難道自己繼失憶症、幻覺症之外,還有什麼不知廉恥的放蕩症?

阮洛的心涼到了腳底。他想,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樣的人。

阮洛極力想在傅瑜臉上看見一些對自己的鄙夷,比如說驚訝,比如說看不起,甚至想聽到傅瑜奚落自己“我從前都不知道你這麼寡廉鮮恥”……這樣也許會讓他覺得自己真實一點,讓他覺得這個世界真實一點。但傅瑜沒有。

阮洛看不出傅瑜的情緒,甚至,他覺得傅瑜偶爾沒話找話,是想要安撫他。

但這些對於阮洛來說,根本沒用。阮洛還是深陷在自我懷疑裡。整個人神思不屬,混混沌沌。

直到下午的時候,好幾天都沒來的宋祈,不知道怎麼忽然又來查房了。

臨走的時候突然喚了他的名字:“阮洛。”

阮洛才像是從癔症裡被驚醒了,茫然地應答:“嗯!”

宋祈推了推眼鏡,不著聲色地看了傅瑜一眼。那是個一看就知道他們私下溝通過的眼神。

但宋祈卻沒讓阮洛看到這些。

宋祈對阮洛道:“你腺/體上的齒痕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作為你的護理醫師,在你出院前有責任和你談談。你隨我來一趟辦公室。”

阮洛無意識地看向傅瑜,在觸及到傅瑜視線的時候,又立刻挪開了目光。

阮洛的視線落在宋祈的白大褂上,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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