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第 233 章 第十三中學規則怪談(……(2 / 2)

蘇容想起一件事,問麻花辮:“話說你這張紙條的在哪裡發現的?”

“我桌洞的夾縫裡。”麻花辮給她指了一下,那是桌洞和桌子之間門的夾縫,的確很難被發現,“我也是下課有一段時間門之後才找到的這個東西。”

“大家都回去看看犄角旮旯,沒準兒還能再找到一些規則紙條。”另一個男生叮囑道。

剛一說完,預備鈴響了,幾人隻好各自回到座位。

蘇容一邊裝作很認真的聽講,一邊思索剛才看到的課表。想了想,抽出旁邊的筆記默寫下來。

說起來剛才她抽空翻看了一下摞在一旁的書本和筆記,不出意料的發現裡麵除了名字之外,都是自己看不懂的內容。和老師在黑板上寫的內容一樣,全是火星文。

這讓她很難不聯想到絕大多數學生聞風喪膽的內容,那就是考試。

如果「第十三中學」真的弄出考試來,她該怎麼辦呢?完全聽不懂課的他們如果真的考試不及格的話,不用想都知道絕對會出大問題的。

等自己午休的時候必須要去問問王建國,學校什麼時候有考試。順便看看能不能調查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聽不懂講的課。

蘇容可不相信這隻是因為他們不是原住民,規則怪談要是沒有在這裡給他們挖坑,她就不姓蘇。

沒有規則的弊端之一就是找不到離開這個【固定規則怪談】的方法。是想辦法出校門?還是考試拿到前幾名?亦或者是得到好學生評語?

回憶著自己之前看過的那些小說,蘇容漫無目的的猜測著。

隻是無論如何,挖坑也是要講究基本法的。挖了坑就得有填埋的方法。他們現在聽不懂這些老師的講課,就算找學生補習,大概率也不會聽懂。就像老師們一樣,平常說話都能聽懂,一到講課的地方就聽不懂了。

課聽不懂,書本和筆記也看不懂。照這樣下去,考試的時候他們可以乾脆點直接去死,也省得浪費大家時間門。

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蘇容回過神,看向自己默寫的課表。一周七天,五天上課,其中有兩天有體育課,分彆是周二和周五。除此之外還有一節音樂和一節美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全麵發展的學校。

這一份課表可以帶來很多信息,首先讓蘇容確定的就是,他們絕對不是高三。高三是沒有音樂美術這樣的科任課的。之所以沒有直接通過他們的樓層判彆,是因為怕規則怪談搞事情,故意違反常識。

不是高三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因為這就意味著他們的最大難關不會是高考,或者說最大的坑不會是考試。如果是的話,肯定是安排高三這個時間門段最為應景。

按照這個思路來說,通過考試得到前幾名離開這個規則怪談顯然應該不是正確的離開方法。

但考試不是離開的方法不代表考試不及格不會受到懲罰,至少在沒有得到相應的規則之前,蘇容一點也沒有嘗試的勇氣。

剛才他們已經告訴過自己了,今天是周一。好在關於這樣的話題調查員是能聽懂原住民在說什麼的,不然真的抓瞎。

現在是第三節課,上的數學,前麵兩節課分彆是曆史和語文。王建國竟然是曆史老師,有一種既崩壞又合理的詭異感。

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蘇容看著課表上那幾個淺顯易懂的字,皺起眉頭。為什麼“數學”、“語文”、“英語”……這樣的字眼他們能看懂呢?

根據剛才的情況來看,隻要是課程相關的內容他們都是聽不懂的,可上的是什麼科目他們卻聽得懂。

事實上看得懂看不懂在她看來都一樣,畢竟課程都聽不懂,知道上的是什麼科目有什麼用?但是規則怪談特意讓他們看得懂這一點,目的就有待深究了。

難道他們其實故意弄混了這些科目,例如第一節上的其實不是曆史而是英語這樣,但是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很快這節課也上完了,上午還剩下最後一節。這次調查員沒有集結,而是繼續和原住民套近乎。蘇容並沒有這樣乾,雖然她打算午休的時候找王建國問清楚一些事,但這並不代表之前不能去找他。萬一午休的時候他去了自己的宿舍沒有回來,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拿著曆史書,蘇容一路來到最邊上的房間門,敲門進去之後,果然看到了王建國。除了王建國在,這裡還有幾名老師。

蘇容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老師我來找你問題,我們能出去問嗎?”

儼然是一副羞於被人聽到自己要問什麼簡單的問題的模樣。

王建國當然不會不答應,跟著蘇容來到走廊上,兩個人又一起去了樓梯下麵。那個地方相對而言比較隱蔽,因為環境黑暗,也不容易被發現。

“為什麼你們講課我們聽不懂?”蘇容開門見山的問道,但並沒有詢問她之前想問的,關於王建國是怎麼到這個【固定規則怪談】的內容,而是問起了課堂有關的內容。

什麼時間門做什麼事,這一點她向來再清楚不過。區區十分鐘的課間門時間門,就算對方長話短說,恐怕也就堪堪能講完自己的經曆。

但他的經曆除了能滿足蘇容的好奇心和疑惑之外,對於通關這個規則怪談,或者解決麵前的困境並無大用。所以蘇容隻問了自己現在該問的東西。

她需要儘快知道他們這些調查員聽不懂老師講課是為什麼,然後再問問考試的內容,接著是這個【固定規則怪談】裡到底有沒有規則紙,最後問問中午午休的時候能不能出來,他會在哪。這是在上課的時候,她就為自己列出的大綱。隻希望十分鐘的時間門能讓她問清楚這兩點。

然而第一個問題就折戟沉沙了,王建國無奈的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在開始上課之後,我就沒有意識了,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我的意識才會回來。這一點從我來到這裡,第一天上課開始就是這樣。”

聽到這裡,蘇容不由得眼睛微微瞪大。她猛地想起自己之前為了欺騙其他調查員,隨口說過的“這個【固定規則怪談】裡的原住民的記憶有問題,他們好像還有另一層記憶”的話。

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的說對了,他們真的有另一層記憶!

難道上課的時候的老師其實是詭異,又或者是第二重人格?但是為什麼這第二重人格隻針對調查員,學生們卻完全聽得懂呢?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王建國繼續道:“我也問過其他老師,他們也說不清自己上課到底講了什麼東西,但是對此卻並不疑惑。無論我怎麼提醒,他們都不覺得這樣有問題,甚至懷疑我有問題。我懷疑他們的認知被修改了。”

的確,這種情況很像是被修改了認知。「祂」的基本手段之一就是改變認知,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門跌入「祂」的陷阱。

而王建國沒有被修改認知的原因,蘇容猜測可能是因為他曾經是調查員。

看得出在這個問題上短時間門內沒法再進一步了,蘇容看了眼時間門,果斷開始問第二個問題:“我們最近有考試嗎?”

“有,周五有一個周考。不過就是在課堂上做一份小卷子,應該不難。”王建國說道,隨後又想起來他們聽不懂課,連忙補充道,“我可以看看能不能提前把題和答案透給你們,你們自己想想辦法,能不能在考試時直接抄上去。”

對於這些在為人類奮鬥的調查員,王建國也想儘一份心力。

“那真是太好了。”蘇容笑了下,“但是不用了,抄襲是不可取的,提前透題也不可取。”

彆看她說的風輕雲淡的,但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王建國的麵部表情,誓要把一切細微表情都觀察到位。

王建國愣了一下,隨後才認同的點點頭:“你說得對,是我思考不周了。在考試的時候抄襲肯定會違反規則的,被抓起來可能比考試不合格的懲罰還要嚴重。”

作為曾經的調查員,雖然沒經曆過幾個規則怪談,但他對這件事情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沒從他的表情中發現什麼不對,蘇容收回目光。在聽到對方說要給他們透題的時候,她的確開心了一瞬,但旋即就意識到不對。在規則怪談裡抄襲,這不是瘋了嗎?和找死有什麼區彆?

故此,對於提出這個方案的王建國,本來就沒有多麼信任他的蘇容更抱了一份懷疑,懷疑這家夥根本不是自己認識的王建國,已經是「祂」的爪牙了。

但王建國剛才的表現倒是沒什麼問題,無論是微表情還是說出來的話,都表明了他隻是一時的無心之言,並不是想故意坑人。

她對自己的判斷還是有自信的,放過剛才那個疑點,繼續問道:“你在這裡這麼久了,有看到什麼規則嗎?你們教師有自己的規則嗎?”

“沒有。”王建國搖搖頭,“我沒看到過你們的規則,老師也沒什麼規則,不過我剛來的時候有教師培訓。大致是讓我們按時上課,不能遲到早退等等,反正挺基礎的。”

聽到對方沒有看到規則紙,蘇容心中一沉。王建國都已經在這裡當了很久的老師了,還沒有看到規則,那這個【固定規則怪談】大概率就真的沒有規則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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