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手臂這種地方都是吻痕,牙印,彆的地方簡直不敢想。
秦佳苒也順著望過去,人都石化了。她為了遮住這些,特意穿了長袖。
“謝琮月,你他媽畜牲!”
孟修白大腦空白,他也是男人,當然深知男人那些齷齪的折磨人的手段。
他沒想到謝琮月居然這麼卑鄙,用這種方式羞辱人。
謝琮月皺起眉。
他這輩子還沒被人這麼罵過,昨晚被秦佳苒罵了一下,今天被她哥罵了一次。
還真是兄妹倆心有靈犀。
謝琮月冷笑。
“哥哥,彆激動彆激動!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真的......”秦佳苒抱住孟修白,真是急得要哭了。這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似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瑞叔在旁看戲,人也很緊張,在孟修白要衝到自家少爺的麵前時,他理智而充滿智慧地後退一步。不要摻和家事。
少爺這事做的確實落人話柄。
昨晚還指使他去買套。哼。
謝琮月一把將秦佳苒拉到自己身邊,眉頭微微蹙起,“誰讓你擋在我前麵的?”
他克製貪戀,輕撫
上秦佳苒的臉,聲音溫柔:“吃好了嗎?吃好了就去清行李。我和孟先生聊一聊。”
孟修白理智回籠,冷笑聲:“清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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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世界,不是誰拳頭厲害就能贏的世界,這是財富,地位,權利的世界。真正的人物,永遠都藏在暗處,隻需輕輕一句話,淡淡一個眼神,就能讓鬥獸場的勇士流淚流血。
雖然孟修白隻想狠狠揍一頓謝琮月。沒有比這個更能讓他消氣。
但他得守規矩。
瑞叔無奈地上前,輕聲安慰秦佳苒,“苒苒,彆害怕,少爺是什麼人你知道的,他從不出亂子。”
秦佳苒還想再說,孟修白看她,壓著怒火,平靜微笑:“彆擔心,去臥室睡會兒。起來了哥哥帶你去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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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叔,真的不會出事吧?我怕他們打起來......”秦佳苒在臥室來回走著,坐立不安。
瑞叔正發消息給機組人員,讓他們做好準備,聞言,寬慰道:“不會,都是有風度的成年人,哪裡就會打起來。苒苒,他們都不是小孩子。”
兩位有風度的成年人正在陽台抽煙。
謝琮月從西裝內側口袋中拿出他常用的那隻檀木煙盒,油潤光亮的頂級小葉紫檀木,細膩如春泥,陽光下有點點金色的星斑,盒蓋頂部被能工巧匠雕出如意圖案。
這煙盒的機關做得太精巧,煙全部被藏在盒子裡,隻有按下機巧,才會頂出來一支。
謝琮月從中抽出一支定製香煙,茶香混著淡木香,不像是煙,像一根線香。
謝琮月遞給孟修白,漫不經心地動作有一種波瀾不驚地鬆弛。
隻要不麵對秦佳苒,他真是事事從容,冷靜,永遠端著八風不動的調子。
“試試?”
孟修白拒絕,從口袋裡摸出一盒薄荷爆珠萬寶路,二十幾塊錢的平價煙,拿在他手上,倒也不輸什麼。
“謝先生這種任何東西都追求極致的男人,其實和苒苒不相配。”孟修白利落點煙,譏諷一句。
“哪怕抽一支煙,也要如此講究。”
謝琮月不接他的嘲諷,笑了笑,“我可以講究我的,她可以簡單她的,這並不衝突。沒有人規定,兩個人相愛就一定要變成對方。這樣的觀念本就悲哀。”
孟修白深深地看一眼謝琮月,不說話。
“孟先生先彆指責我。”謝琮月慢條斯理地點火,布著細膩光澤的陶瓷打火機在磨擦中彈出火苗。
他動作優雅,賞心悅目,有一種天生的高貴在血液裡流淌,這樣的高貴其實是很強勢的,和孟修白身上在黑暗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強勢截然不同。
一個如藏於地底的暗泉,一個如折射寒光的匕首。
“你和秦佳苒裡應外合,把我玩弄於股掌之間,要不要先算算?”
孟修白:“你知道了。”他很坦然。
他從一開始就不想秦佳苒參與這些事,但他不能剝奪秦佳苒知道真相的權利。從他告
訴秦佳苒,媽媽死去的真相時,就注定了他的妹妹不會置身事外。
他隻是沒有想到,秦佳苒會因為這事去找謝琮月,知道後也已經晚了。人一旦選擇進了河,就沒有乾乾淨淨上岸的道理。
有謝琮月在明麵上出手,處理秦佳彤和秦家澤的確順利太多,若是沒有謝琮月,他沒有把握引秦佳彤上鉤。
他如今神不知鬼不覺地握著秦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一切都處理乾淨後,他會把股份轉到秦佳苒名下,這是她應得的那一份,也是媽媽應得的那一份。
孟修白聲音很淡:“是我指使她的。她做的一切都是被迫,她喜歡你是真心的,謝琮月。你彆難為她。你來難為我。”
“挺有意思。孟先生。”謝琮月籲出一口煙,“她也說你不知情,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
“你們兄妹真是情深義重。”謝琮月嘲諷。
孟修白不理會他的嘲諷,垂著眼,看對麵的雙子星塔,“我妹妹真的很苦。秦公館對她不好,她那個繼母從小就壓製她,欺負她,她小時候很活潑的,很善良,也自信,那麼窮的生活,她都對未來充滿希望,現在硬生生逼成了唯唯諾諾膽小謹慎的樣子。也是她繼母害死了我們的母親,謝先生。”
謝琮月震了下,“當真?”
“當真。”孟修白深吸一口氣,“她做的一切都不得已。當然,這自然是我的指使。”
越說,嗓音越低,“彆難為她,謝先生。我把這些年掙的所有全部賠給你。”
孟修白自認這一生沒有跟誰低過頭,在澳門被客人侮辱打罵也沒有低過頭。
他是有骨氣的男人,苒苒也是有骨氣的女孩。
“你這輩子要什麼女人沒有,比她漂亮的,乖巧的,可愛的,應有儘有,沒必要盯著她。你是有風度的男人,更沒必要報複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我會帶苒苒走,從此以後不出現在你視野。”
謝琮月輕笑,“我要你的身家做什麼?”他彈了彈煙灰,看著孟修白,“我要的是你妹妹。”
“她這輩子,隻能跟我。真也好假也好,她都要留在我身邊。真真假假,我不在乎了。”
隻要結果,也是好的。
孟修白為他話中坦露的占有欲而震了下,眸色微動,遲疑才問:“你還喜歡她?”
“為什麼不?”謝琮月看過來。
孟修白皺了皺眉,他以為謝琮月是要報複,才追到這裡,但現在看來,居然不是。
薄荷的香煙纏繞在肺裡,清涼又苦澀,孟修白不知該如何答,沉默了許久,“她其實很喜歡你。”
“這就不用當說客了。”謝琮月微笑。
那段錄音,還有她昨晚的親口,都做不了假。
孟修白:“你可能不太了解她,苒苒是這樣的人。越喜歡越小心,越在乎越害怕,連勇敢都怕是一種魯莽。她很愧疚,又怕拖累你。”
謝琮月濃霧般的眼眸動了動,像在一場夢魘中,不知道如何醒來。
“是嗎?”
謝琮月將抽了小半的香煙碾滅在欄杆上,看著一捧煙灰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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