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黑心經理第三十五天 仁王還沒能下定決……(1 / 2)

仁王跑歸跑, 倒也跑不出立海大附中、附高、大學這一片,何況還帶著手機,其他人於是按部就班地準備回家。

“如果他來找你的話......”柳遲疑片刻, “至少這兩天,對他稍微溫柔一點吧。”

英美裡黑線:“到底是什麼?讓你覺得他會來找我再說了, 為什麼他受挫我就要對他溫柔一點,我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柳:......

柳:“你對自己的認知倒是挺正確的。”

至於為什麼篤定仁王會去找她:“......當然是因為,你是我們的經理啊。”

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感覺到自己心裡似乎也輕鬆很多。

“有些話,作為隊友、作為他在同一支隊伍裡的競爭者, 我們開口,顯得高高在上,但是你不一樣。”

柳難得聳了聳肩,露出幾分輕鬆的神色:“我想,這可能也是網球部必須有你在的一部分原因。畢竟他實力不如人, 這是現實, 無論是精市還是弦一郎, 如果態度過於柔和, 動輒安慰、安撫, 鼓勵, 好像都不是那麼回事。”

英美裡懷疑:“你覺得我會安慰安撫鼓勵他嗎?”

柳失笑:“怎麼會?我隻是覺得,我們畢竟是同班同學,估計在仁王眼裡,他跟你的關係肯定是比他和弦一郎、和精市的關係要好的。”

英美裡不置可否, 回家吃了飯、洗了澡,寫完作業看看表,發現還不到九點。

作為一個早睡早起的初二學子, 她決定等仁王等到十點半,這家夥要還不來的話她就睡覺了。

結果到了十一點,手機依然沒有動靜,黑漆漆的屏幕仿佛在大肆嘲笑著柳的判斷。

英美裡輕哼一聲,扭頭鑽進被窩。

半夢半醒之間,被一陣鈴聲吵醒。

她慢吞吞翻身坐起來,腦後冒著陰森森的鬼氣,打開手機,閉著眼睛:“如果是詐騙電話的話,那我告訴你你死定了,因為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那頭的人沉默五秒,不知道是在害怕還是在猶豫,最後還是小聲說:“英美裡,是我。”

英美裡勉強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一眼來電:“噢,仁王啊。”

又看了一眼時間:三點。

“好,仁王,你死定了,因為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仁王:“都知道是我了怎麼還在威脅啊!!”

英美裡沒辦法,坐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你有什麼事,說吧趕緊的。”

仁王也知道自己這個點打電話實在不人道,語速飛快:“就是因為今天的比賽我痛定思痛認為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所以我想要單獨加練請英美裡大人不要大意地虐待我吧!!!”

“哇,真是勇氣可嘉。”英美裡喝了口水,遲滯的思緒慢慢運轉起來,“單獨練習?往什麼方向?”

仁王顯然是自己做了很多準備,沒有做伸手黨,細細地自我剖析:“我覺得我的基礎體能中等偏上,不能說很差,這方麵暫時跟著大家一起練就好。”

說著,有些扭捏:“主要還是......在自己的特長方麵,想要有一些發揮。”

“啊,開發大招。”英美裡胡言亂語,“那你應該去找遊戲策劃,讓他給你設計一個技能,然後做一點數值的調配,明天就拳打真田腳踢幸村。”

說完這一堆亂七八糟的話之後,她的思維終於徹底清醒了:“好吧,那我覺得你的絕招應該建立在你的觀察力上。”

仁王之前一直不開口,等她整理好思路一語中的,才跟著分析起來:“觀察力?”

“對。你不是一直很擅長觀察彆人嗎?從這個角度來講,至少有兩條分支可以讓你選。”

“一個就是鍛煉你的觀察力,同時也練習分析能力,讓你能夠在比賽的同時儘快找到對手的漏洞。”

“這種漏洞不是柳那樣,能夠提前通過大量的數據和模擬分析出來的習慣,而是基於對手當天的狀態、這段時間的變化等等綜合臨場因素,而得出眼下最有可能被擊破的空隙。”英美裡掰著指頭給他數,“另一種就是基於觀察的模仿,這個沒什麼好講的了。”

“呃,我覺得像搭檔那樣的超高速直線球,我說不定還能模仿得了。但是副部長和部長那種程度的招數......”

英美裡沉默,仁王也沉默了。

彆的就算了,誰能模仿個滅五感試試看呢?

還有一點原因,仁王沒有提起,那就是全然的模仿另一個人的招數,會讓他有一種微妙的不爽感。

好像仁王雅治這個名字,並不足以單獨地站在場上一樣。

英美裡沒有多說什麼:“反正都是要基於你有那份觀察力才行,明天再說吧。”

她一看表,哈哈,四點了。

“仁王。”

輕柔的呼喚,讓仁王條件反射地應了一聲:“怎麼了?”

英美裡溫柔一笑:“你明天真的死定了。”

既然下定了決心,仁王也沒有了前一天那麼強烈的情緒波動,甚至還跟幸村和真田道了歉,坦誠他因為比賽輸了之後心情不好,所以才態度不佳。

樂顛顛地領了50圈罰單,跑完就開始跟著英美裡獨立練習。

恰好這個周期,柳生也在練習單打。

“啊,真有一種齊頭並進,頂峰相見的感覺!”英美裡感慨。

真田豎起耳朵,“頂峰相見?哪裡的頂峰?”

幸村扭頭看她:“頂峰相見?哪裡的頂峰?”

連柳都從場上投來目光,仿佛在問她:頂峰相見?哪裡的頂峰?

英美裡:......

英美裡:“是我失言了三位大人們!沒有你們的頂峰,那就隻是盆地啊!”

雖說昨天那一場練習賽輸了,並不能確定仁王從此就與正選無緣,但毛利作為一個轉學黨,能打敗現正選,依然給了新人們許多雞血。

譬如場上的切原就很激動,竄上跳下地跟自己兩個朋友暗中謀劃,要請求德久學姐也給他寫個人訓練計劃。

“不,我覺得你完全是想錯了。”上村茂很淡定地回絕了他的邀請。

“我也這麼覺得。”石橋也把手從他臂彎裡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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