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M 你不悲痛,反而很高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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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聲裡,萩原研二站在門口:“是誰定下這個包廂的?還有酒水餐點,都是誰點的?”

“是、是我。”西園和美在眾人的視線中有些虛弱地開口。她臉色慘白,雙眼紅腫,但真正的美人就是這樣,哪怕有些狼狽,也隻會讓人心生憐惜:“但、但這些都是爸爸喜歡的。”

鬆田陣平雙手抱胸,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掠過:“那我就直說了。在十分鐘前,因為電線短路,這間包廂陷入了一片漆黑,而這時候,你們中有一個人將□□下在了酒杯中。西園先生喝下了酒,因此中毒死亡。”

與此同時,萩原研二拆開了一個插座,從中取出了一個定時裝置,一些塑膠被電流融化的焦臭擴散開來,卻並不明顯。

案件簡單,過程清楚,但犯人究竟是誰,卻未必能抓出來:定時裝置的製作與作案手法非常簡單,而有關西園富士雄的喜好,也完全可以從西園和美口中套出來,在場的人幾乎都能做到。如果物證沒有突破的話,這個案件就會變成一個懸案。

西園和美瞪著紅腫的眼睛,在所有人身上一寸寸挪動著,就像拿著一把刀,陰惻惻地凝視著所有人:“是你們,是你們,你們、你們誰殺了我爸爸!”

話劇社的人都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西園和美瞪向其中一個人:“美代,是不是你!我之前搶了你的角色,你一直恨我,是不是!”她說著話,卻還不等那個美代說什麼,就猛然扭過頭,目光釘在另外一個人身上:“不,不對,是山田,一定是你,我之前帶著人打過你……”

她忽然高聲,又忽然喃喃地念叨著,一個接著一個,居然將話劇社裡十二個人都點過來。她欺負過每一個人,得罪過每一個人,那些過往的霸淩卻像是現在的罪證,被她一張接著一張貼到彆人身上。

“和美,你累了。”瀧澤秀也歎了一口氣,走向了她:“不要擔心,警官一定會查到凶手的。”說著,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

“真的嗎?”西園和美仰起臉,古怪地笑了笑:“那觀月千江呢?她已經死了半年,警察局查到了什麼?”

“一定能查到的。”瀧澤秀也居高臨下看著她,臉上那一點笑影也消失了:“千江和西園先生的泉下之靈,都會看到罪犯伏法,他們也一定會瞑目的。”

他一隻手輕輕拍了拍西園和美的肩膀,一隻手似乎無意間落在長餐桌上,卻在下一秒被鬆田陣平按住:“你要做什麼?”

瀧澤秀也似乎有些驚訝,卻隻是對鬆田陣平歎了一口氣:“我隻是想要寬慰一下她。”他低下頭,看著西園和美:“對吧,和美。”

西園和美怔怔看著眼前兩個男人針鋒相對,眨著眼睛,忽然惴惴得說不出話來。

“陣平桑,拿走那杯酒。”和泉夏樹忽然道:“那杯酒裡可能有毒。”

什麼!

鬆田陣平幾乎立刻抓住瀧澤秀也的手腕,順著勁道一按一扭,就將他扯離了餐桌。西園和美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猛然站起身,將那餐桌撞得杯盤一陣晃蕩。

一個酒杯被撞得踉蹌兩下,倒在桌案上,酒液汩汩地流出,洇濕了餐桌布,一陣輕微的人幾乎聽不見的氣泡聲中,餐桌布漸漸變色、破損。

“真可惜。”瀧澤秀也神色平靜,似乎被扭著手按住的人並不是他:“不過,千江早就說過的,我本來也不是做這種事的人。哪怕計劃的再精細,總會有意外之外的事情發生。”

什麼?

毛利蘭抓住了工藤新一的手,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瀧澤同學,你說什麼。”

“毛利同學,你還記得千江,我十分感激。”瀧澤秀也對她點點頭,就看向了和泉夏樹:“冒昧問一句,夏樹同學,你是怎麼發現我很高興的?”

這已經是承認了。

萩原研二的手搭在和泉夏樹的肩膀上:“他沒有和你說的必要。”

“當然。”瀧澤秀也微笑著:“我隻是希望能確認一件事——他不會像當初的我一樣,被一個毒蛇一樣的女人糾纏,失去自己寶貴的人。”

他嘴角帶著笑,一雙灰黑的眼睛卻像冰錐,重重地紮向西園和美:“是不是,VE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