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節 或許真的能查出什麼來。(1 / 2)

聲音顫抖,透出虛弱的涼意。

在他身後的一個大腹便便的圓臉男人一把撥開龜山勇,背著雙手走過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這裡搗亂?”

他粗黑的眉毛豎起來,肥胖的臉上有著一種凶光:“小鬼,是誰派你們來的?”

“毛利偵探社。”工藤新一往前邁了一步,閃亮的眼睛裡是張揚的自信:“有人委托我們偵探社調查麻生圭二先生的案件。所以,你們有什麼信息可以提供的嗎?”

“好了,黑岩。”一個長臉留著小胡須的男人勸說了一句,就轉過笑臉看過來:“鄙人川島英夫,這是黑岩辰次,這是清水正人,至於這位,就是我們的村長龜山勇了。”

他將大部分的人都介紹了一下,而和泉等人最為注意的,卻是帶毛線帽紮小辮子,身材頗為瘦高的村澤周一。這種關注,似乎迅速被他身邊的穿著黑色毛呢套裝的女人——黑岩令子發覺,她立刻嚷嚷起來:“你們要對周一做什麼?”

她緊緊挽著村澤周一的手臂,挑剔的目光在毛利蘭身上轉了一圈,鼻子裡哼哼著,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村澤周一激動的話語打斷:“果然沒有錯!麻生先生真的是被人謀害的!”

“小子,你說什麼!”頭發四麵亂翹的西本健跳了出來,連聲咒罵:“現在的小鬼,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大放厥詞!你們……”

在場餘下的這些人,似乎人人都沒有透露信息的打算。

和泉夏樹並不在乎這一點——人是會說謊會隱瞞的生物,這是他蘇醒以來,時時刻刻體驗的真理。

“你們知道麻生圭二真正的死因。”他的目光在龜山勇、川島英夫、黑岩辰次、西本健以及一直沉默不語的清水正人身上掠過,無視了對此跳起來大聲叫嚷的黑岩令子,轉而看向走近眾人的淺井成實,以及一個欲言又止的老警官:“而你們,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被他看過的七個人,有的性格直白,有的心機頗深,但在被那雙漂亮的眼睛盯上的那一刻,仿佛被看破了什麼秘密,竟都渾身一僵。

淺井成實飛快地低下頭,默默不說話。

倒是那個老警官咳嗽了兩聲,話音裡透出一絲衰老,一絲探究:“你們,真的能查清楚這件事?”

“你在說什麼!”黑岩辰次猛然喝令:“這件事早就明明白白了,現在有幾個小鬼玩個偵探遊戲,你就老糊塗了?”

他伸出手,像是趕蒼蠅一樣:“走,快走,再不走我就要趕人了!平田,你還不快過來!”

“這裡是社會活動中心,而不是你家裡。”村澤周一鼻子裡哼哼兩聲,也不等黑岩辰次再說什麼,就冷笑著說出一件事:“不然,麻生先生的鋼琴,怎麼會擺放在這裡?”

“就在那裡。”他沒有理會身邊的其他人,伸手就往左邊的們一指,臉上去浮現怪異的神色:“隻不過,那是一架被詛咒的鋼琴。你們這些偵探還敢去嗎?”

毛利蘭與鈴木園子縮了縮身體,似乎有點害怕。

但和泉夏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去。”

“我去。”幾乎同時,工藤新一也答應下來,在下一刻,他又轉過頭看向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小蘭,園子,你們在門口看就可以了。幸村先生,請你照顧一下她們兩個人。”

“不行,那是珍貴的饋贈品!”龜山勇擦去額頭上那一把汗,咬著牙堅持:“誰也不能碰它!”

和泉夏樹似乎毫無所覺,輕鬆地說出一句話:“那就不碰。”

“對,我們隻是觀察一下。”工藤新一立刻接上話頭:“這樣的話,村長就不用擔心了,不是嗎?”

龜山勇渾身發了一陣冷汗,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和泉夏樹一行人,便在村澤周一的帶領下,走進了頗為寬敞,或者說有些空蕩蕩的鋼琴房。

東麵窗下不遠處,鋼琴靜靜佇立在一側,就像一位真正的淑女,哪怕收到冷待,也依舊撒發出屬於自己的光彩——那是灰塵也遮掩不住的優雅。

鋼琴前放著的那一張鋼琴凳也已經有些褪色,沾染了日久年深的灰塵,從深黑色變成有些灰撲撲地灰黑夾雜的色調。

這證明這架鋼琴,已然被疏忽了不隻一兩個月。但不論是和泉夏樹,還是工藤新一,似乎都對這架舊鋼琴懷有非同尋常的興趣。

哪怕在眾人的虎視眈眈下,他們隻是繞著鋼琴走了一圈又一圈,卻上上下下打量了很久,也不覺得膩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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