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 像是暴雨將臨前蜻蜓翅膀在輕輕顫……(1 / 2)

“他的遺物?”淺井成實似乎有些好奇:“是什麼東西?”

老警官摸了摸腦袋,把那花白的頭發抓了幾根下來,才猛地一拍掌:“有一份琴譜,因為鎖在保險箱裡所有沒有燒毀。其餘的東西,都不是很能看得出來。不過我記得當時拍了一些照片。”

“那麻煩您……”工藤新一才說出四個字,一個年輕警官突然跑了進來,說是東京都那邊的上級警官打電話過來詢問,老警官對他們點點頭,就趕了過去。

而淺井成實因為要去診所看看,吃完飯後就離開了警局。剩下和泉夏樹五個人,稍微休息了一陣,眼見著老警官短時間內無法回來,也就先行回到旅館休息。

一路上,他們聽到了一些議論。

因為昨夜川島英夫與平田和明聯合販賣毒品一事,很多人在驚訝之餘,都開始懷疑起來。有認為黑岩岩次是平田和明的雇主,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也有因為那一架鋼琴的機關,開始推測死於自焚的麻生圭二或許也有參與……

這座小島很少發生這種事情,大家都有著充沛的交流欲望。一路上走過來,幾乎每一個人都在議論。因此,他們遇到了大發雷霆,嗬斥責問的黑岩令子,以及冷笑著的村澤周一,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你們說,那些懷疑是不是真的?”鈴木園子在遠離黑岩令子後,揉了揉耳朵,虛著半月眼,似乎有些無法理解:“看那個女人的樣子,我覺得或許是真的。”

工藤新一搖了搖頭:“沒有證據,並且就算是,川島英夫、平田和明大概也不會揭發,加重自己的罪刑。”

“這樣的話,不就很麻煩了嗎?”毛利蘭伸手將落在臉頰邊的一縷頭發勾到耳後:“如果是的話,就被他們逃過去了。如果不是的話,恐怕這島上很多人還是會懷疑的。”

“這要看後續的物證檢查還有審訊。”工藤新一回答了一句,忽然發覺和泉夏樹的沉默,不免轉過頭問他:“和泉,你沒有什麼要說的話嗎?”

鈴木園子、毛利蘭連同一直關注著話題卻沒有開口的幸村真,都順著話看向和泉夏樹:對哦,和泉大人/和泉/和泉君一直沒有說什麼話。

和泉夏樹收回看向係統的目光:“我在考慮一件事。”

“什麼事?”工藤新一好奇地問道:“你發現了什麼嗎?”

和泉夏樹道:“不,隻是一個選擇——有可能的長期利益,和必然的短期利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轉到這方麵,但工藤新一對這種問題並不覺得為難:“有可能是多大的可能?必然的利益與長期差距多少?為此付出的代價足以彌補兩者差距嗎……這種問題我能問出十個,你能回答幾個?”

他看了一眼緘默的和泉夏樹:“所以這種事,沒有必然的選擇,隻有根據情況而做出的選擇。”

說得真不錯啊,工藤。

和泉感受著毛利蘭三人的情緒,收回了目光:“所以,根據情況?”

“雖然工藤這家夥一直很臭屁。”鈴木園子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一點淚珠,有很快放下手露出屬於淑女的笑容:“但這句話的確沒錯,利益總是要追求最大化嘛。”

毛利蘭與幸村真似乎也覺得這句話沒有錯,一麵點著頭,一麵踏進了旅館,然後分頭走入自己的房間內,也有先洗澡再睡覺的,也有直接躺下呼呼大睡的,也有琢磨著昨天的事情的。

而和泉夏樹則打了一個電話:早上萩原研二,晚上鬆田陣平,這兩通電話是他近來有些習慣的事情。

更何況,之前兩人就十分擔心他的海島之旅。如果不是因為突然的工作,他們在勸說不成後,幾乎要跟著過來。

所以他答應了這個其實頗為讓他愉悅的事情。

“我知道了。”和泉夏樹應和著,目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見淺井成實站在旅館邊的樹蔭下,正將一份東西遞給老板娘西村美惠,然後鞠了一躬告辭離開。而西村美惠似乎心情也不錯地將東西帶回屋內,有很快將她的小兒子送到門外,目送他遠去。

“怎麼不說話了?”電話中的萩原研二聲音傳過來:“有什麼事情發生?”

“啊,沒什麼。”和泉夏樹輕聲將剛才看見的事情說出來,然後補了一句:“研二桑,為什麼一個男人會將自己扮成女人?”

電話中頓時一陣沉默。

“一個男人,裝扮成女人?”萩原研二疑惑地反問了一句,立刻聯想起來:“是你們遇到的那位女醫生?”

“是。”

萩原研二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在你們中,她和誰說話最多?”

“是鈴木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