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要求 12月7日8時,誠邀您戴上……(2 / 2)

萩原研二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打了一個來回:“我記得先前一直是新出醫生負責……”他翻了翻剛出爐的兩份報告單:“醫院為什麼進行了替換?”

淺井成實並不隱瞞,直接道:“不久前新出醫生陷入一場醫療糾紛,據說是比較嚴重的瀆職一類。而我是和泉君最近推薦入院的人,應當與和泉君比較熟識,能夠緩解他在這方麵有可能的怒氣。”

他神情泰然,從提包中抽出一份文檔,居然從之前的檢查結果開始,一項一項地開始說明,並將先前經過諸多專家討論的結果,進行詳細又偏向直白的說明。

鬆田陣平與萩原研二本來冰冷的視線,也隨著這些說明漸漸和緩,在最後甚至忍不住誇讚了一句:“你的確是合適的人選,起碼比先前的新出醫生更合適。”

“隻不過合適的傳聲筒而已。”淺井成實並不居功,在說明情況後,他就將資料重新放好,抬頭看向和泉夏樹:“但作為一個醫生,我想我必須提醒你——出了紕漏的醫院,未必可信。”

“我會另外尋找合適的醫院。”和泉夏樹感受到鬆田陣平兩人的情緒,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但這裡的話,還請淺井桑費心。”

淺井成實毫不猶豫,一語雙關:“當然,我早就答應了。”

從醫院走出,萩原研二立刻詢問:“這位淺井桑,就是月影島上的那位醫生?”

“是。”和泉夏樹沒有隱瞞:“我找了一個借口,請他來到這裡工作。”

“有之前的工作經曆,並不是新畢業醫生……”萩原研二想了想,伸手摸了摸和泉夏樹的頭發:“小夏樹做的不錯。”

鬆田陣平打開車門,提出了一個要求:“但必須早點尋找到另外一家合適的醫院。”

對此,和泉夏樹沒有太多意見,與鬆田陣平、萩原研二的相處對他來說也算頗為愉快的經曆,多用一點時間也不算浪費。

隻不過,今天的他多少有點心不在焉。

因為帕思提斯。

今天已然是二十八號,就算有道具可以追蹤,在短短十天內究竟能追蹤到什麼,還是一個未知數,更不用說隔了一個人的帕思提斯……

重新踏入公寓,和泉夏樹下意識看了門衛一眼。

他依舊帶著屬於禮儀性質,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笑容,在和泉夏樹投來視線的第一時刻,就立刻提醒:“和泉君,十點鐘有一封您的信件送到。”

和泉夏樹應了一聲,目光已然移到信箱,沒有遲疑地將它打開。而在手指接觸到那潔白柔韌的信封時,他已經忍不住揚起眉毛,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

這是帕思提斯的信件。

一個好的開端。

和泉夏樹在心裡這麼想,稍微讓情緒沉溺了一會兒,就收回情緒,如同那收走那封信件。

柔韌潔白的信紙,沒有沾染半點塵埃,但用拆信刀拆開後,隻是一張熟悉的白色卡片——乳白色的硬質紙,觸手細膩,迎著光微微晃動,隱隱有著眼瞳的暗紋。

而這一張卡片上,照舊紙寫了一行字。

隻是與之前那一行詩不同,這次隻是一個電子郵箱的地址。

和泉夏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這行電子郵箱地址,就像撫摸著一匹柔潤絲滑的絲綢,足足沉默了十分鐘,就站起身走向電腦。

雖然不是他自己想得到的聯絡方式,但帕思提斯給與這個聯絡通道,本身就代表了很多事情。比如他的確用某種方式注視著自己,比如他並不願意自己與那個黑色組織產生特殊的聯係,又比如這是一個溝通渠道。

一個自己能夠提出要求的渠道。

和泉夏樹打開電子郵箱,填寫上收件人的郵箱地址,然後沒有任何猶豫,就發了一封郵件過去:“我要救一個人,諸伏景光。”

按下按鈕,電子郵件已經寄出。

輕輕吐出一口氣,和泉夏樹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有另外一份未讀郵件閃爍著。

就像之前一樣,他沒有猶豫,直接將電子郵件點開:

依舊是短短的一行字,簡單地如同先前在卡紙上的一樣:

‘12月7日8時,誠邀您戴上戒指,蒞臨貝多芬的紀念演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