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勝 奔向自己的命運了啊,蘇格蘭。……(2 / 2)

帶著一種奇異的恍惚,和泉夏樹被冷水一激,重重地咳了兩聲,才猛然驚醒。沒有任何猶豫的,他往前走了幾步,但那石橋上的男人,卻像是一陣煙般忽然消失。

懷中的男孩一樣的人動了動手腳,發出幾聲暗啞的□□,像是慣於壓抑的生活,連這個時候也在下意識地斂息屏氣。

和泉夏樹停住了腳步,隻深深地往石橋那邊看了兩眼,取出手機向司機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男孩,沒有任何遲疑地奔向公園出口。

“去米花國際醫院。”和泉夏樹坐進車內,隻說了一句話。

司機本來想要說出的兩三個提議,比如就近找個醫院之類,在看到那張略顯冷漠的臉龐時,也悄悄住了口,隻還是忍耐不住看了一眼那被外套緊緊裹著的孩童:他濕漉漉的腳□□地垂落著,細白的腳踝,幾根青色的血管十分鮮明。

這個孩子,不會有事吧。

懷揣著這種擔心,司機哪怕不敢說話,踩油門的腳也加大了力度,速度更往上提了一檔。

和泉夏樹沒有理會,隻是垂著眼睫靜靜凝視著懷中的諸伏景光:係統在他抓住這個人的時候判定完成任務,這無疑證明了他的身份。

但是,帕思提斯怎麼就能確定,這個人、應該是叫蘇格蘭的,就是諸伏景光?

他究竟知道多少?

和泉夏樹心中隱隱升起一絲複雜的情緒,雖然遠不如曾經感應到的那些其他人的情緒,但這種出自內心的感觸,無疑更真切:

多麼有趣啊,你不想知道嗎?

不,不要接近他!

相互衝突的兩種情緒在內心浮沉,和泉夏樹居然也有點遲疑。而就在這時,懷中的孩童卻猛然咳嗽了一聲,尖銳的,像是被撕破的綢緞,帶著令人煩躁的預期。

“和泉少爺……”司機忍不住叫了一聲,透過後視鏡瞟了一眼:“這個、”

和泉夏樹並不理會,伸手將自己的手機取出,打了一個電話:“淺井桑,我馬上會帶一個孩子到醫院,請你找一個單獨的病房,替他治療。”

電話中的淺井成實似乎有些詫異,仿佛多請示了幾句,但在最後卻像是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

聽到這裡,司機隻以為這是找了相當知名的大夫,也是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隻默默地將車速再次提升,風馳電掣地奔向醫院。

和泉夏樹卻十分鎮定。

給諸伏景光使用了一個能夠暫時穩定住身體狀態的小道具的他,當然不會有多餘的擔心——哪怕諸伏景光的傷勢絕對不算輕,大量的擦傷、扭傷、挫傷,甚至還有肩膀上被子狠狠擦過,幾乎深可見骨的傷勢。

比起這個,怎麼隱瞞才是真正的問題吧。

想到自己因為擔心道具效果太好,或許會引起清醒後的諸伏景光的疑惑,最終選擇了一個d級的道具。和泉夏樹輕輕吐出一口氣。

肩膀上的那塊傷,那可是非常明顯的。

淺井成實也有同樣的想法。

他盯著被褪去濕漉漉的衣服,換上整潔的小號住院衣的孩童,手指在肩膀的傷上頓住,重新看向和泉夏樹:“這種傷……和泉君,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就像之前的你一樣。”和泉夏樹沒有任何猶豫,輕聲道:“在他醒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當然,我希望你也什麼都不要說。”

“你……”淺井成實猶豫了半晌,帶著醫療手套的手探向肩膀:“如果他醒來後無法說服我,我會去做我該做的。”

他頗為秀美的臉上浮現出不容置疑的決心:“和泉君,我隻是和你做了一個交易,可不是賣身。”

“我知道。”和泉夏樹連眼睛也沒多眨一下。他本來也在意的也不是交易,而是能夠提供情緒價值的淺井成實。當然,如現在這樣提供一些方便,那就算是額外的驚喜。

這麼想著,和泉夏樹帶著一點漫不經心,說出了一句話:“但麵對一個可能的人體實驗品,我想你會做出恰當的選擇。”

清創乾淨,才預備進行縫合的淺井成實愕然地停下手裡的動作,再度扭頭看向和泉夏樹:“和泉君,你說什麼?什麼人體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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